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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97)+番外

坤宁宫毫无节日的喜气,桌椅的凌乱及地上的碎瓷片显示这里曾是一片狼藉。

皇后良久才从锦屏后出来,想必是听到我来,在里面装扮了一番。

只梳了寻常的发髻,凤舞九天珠钗下的脸色格外苍白。

见到我,嘴角含一丝冷笑,倨傲道:“长公主不在长清宫赴宴,却到本宫这里,想是来看本宫的笑话不成?”

我淡淡道:“皇后娘娘乃后宫之主,母仪天下,怎会说出如此不顾身份之话?”

一句话气得皇后怒目圆睁。

“如今众人皆在长清宫欢歌笑舞,独皇后一人在宫中,只臣妹觉皇后寂寞,体谅皇后,特来看望。”

皇后听了,不怒反笑:“长公主伶牙俐齿,倒与刚入宫时的沉默寡言对比鲜明。令本宫不得不刮目相看。”

她走近桌前,坐下,冷笑道:“本宫有今天,不都是拜长公主所赐吗?”

我走到她对面坐下,微笑道:“皇后娘娘,宫中子嗣单薄已不是一天两天。如今皇兄年过而立,居然宫中连个皇子亦没有,要是这样下去,皇后娘娘身为中宫之主,不认为大梁的江山无人继承吗?”

皇后脸色愈加苍白,看着我,咬牙辩解道:“生不出皇子,是本宫无能;可是其他宫的事情,自是因为宫中风水不好。与本宫何关?这次菏贵嫔之事,亦是对本宫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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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极 1

我施施然一笑:“说这话的时候,皇后娘娘可不要忘了小酉子是谁面前的红人。被人撞见一次是偶然,要是被人撞见两次,而且还牵扯出了对龙脉不利的事情,你说无关有人信么?”

皇后双目圆睁,霍然起身,嘴唇颤抖着:“长公主亦在怀疑本宫?你为何不找本宫说清楚,为何让皇上……”

我皱皱眉,淡淡道:“皇后娘娘先坐下——此事关乎皇家血脉,臣妹若是先与皇后娘娘说,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臣妹与皇后都得牵连进去。此事,还是请皇上评判比较合适。”

皇后气极:“所以,你就指认是本宫做下如此下作之事?”

“皇后娘娘,不是臣妹指认,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皇后跟前的红人小酉子多次潜入昔日的宁惜宫和如今的惜菏宫,在碗筷上做了手脚,险些让菏贵嫔肚中孩儿小产…….”

“住口!”皇后气得头上的金凤乱颤,颤颤抬手,指着我,尖声道:“你这妖女,仗着皇上宠爱,竟敢诬陷本宫!!本宫告诉你,此事绝不是本宫所为!”

从皇后那未出得宫门,便听见屋里传来清洌的碎瓷声。

远远看向长清宫内烛火通明,想必是要通宵欢歌笑语了。

我笑了笑,便转身回了寝宫。

不出意外地,皇后又被禁足了,只是这次梁文敬道如事情无水落石出,皇后不得出。

对外则称皇后身体有恙需要静养。

而两妃之中眉妃被废,兰贵妃亦在禁足中。

后宫打理权力便落到了我身上。

梁文敬告诉我这个事情的时候,我震惊不已。

“这不合规矩。”我断然拒绝。

梁文敬没有多言,只深深看我后道:“朕的后宫,让朕放心的人并不多了。长公主不若其他妃嫔,没有成见。朕自是放心。”

梁文敬的所为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就连上朝时一些元老亦是议论纷纷,大部分认为梁文敬此举有悖宫规“大梁自开国以来,断无出现此种状况”。

后宫自然是皇上的妃嫔打理,如今大权却落于后宫不相干的长公主身上,着实让人“匪夷所思”。甚至有人连夜奏折恳请皇上解除皇后禁足:“无中宫,后宫乱”。

亦有人道中宫失德,贵妃禁足,其他妃嫔打理后宫资历尚不够,长公主替皇后打理后宫亦是情理之中。

所有反对的折子梁文敬置之一边,亦不做任何解释。

只是左相郭济公然在朝上反对长公主取代中宫治理后宫,怒斥长公主妖媚之相祸乱后宫。将皇后被禁足,眉妃被废,吕昭仪等人被禁蜗居一处等帐俱算在长公主头上,声言此女不除,后宫将乱。

梁文敬只一句话便将左相堵了回去:“朕的家事,左相亦要管不成?”

一句话气得左相吹胡子瞪眼。

梁文敬随后淡淡道:“朕已逾而立之年,先皇在朕的年纪,早已有三子一女,而今朕只有两个公主。皇后恩宠颇多,却不曾为朕生下一男半女;宫中所生皇子俱已夭折,皇后为中宫之主,为朕做了些什么……”

如此一来,朝中再无人反对。

梁文敬心意已决,自是无人能改变。只是后宫虽是皇上的家事,亦并不由梁文敬一人说了算,旨意下来后,太后便传我过去。

我来到太后宫中,恭谨跪下。

太后淡淡看着我,微眯的凤眸里射出细碎的光芒,凝视我半晌,方才道:“起来吧。”

先是叹了口气,徐徐道:“哀家听说了,长公主保护皇上子嗣有功,怪不得皇上信任长公主呢。”

我容色谨慎道:“太后,此是皇儿应该做的。太后与皇兄对皇儿多加宠爱,皇儿无以为报,在宫中无所事事,且让皇儿为皇兄做些事情。”

太后点点头,一丝机芒在眼中一闪而过:“你入宫不久,宫中规矩颇多,皇上妃嫔也众多,你这如何打理宫中事务?”

“皇儿早已奏明皇兄,对宫中事务不懂,难担此重任。奈何皇兄心意已决,那就请太后多指点皇儿,皇儿亦会刻苦学习。”

太后只沉沉看我,便不再言语。

宫中嫔妃皆知皇后有恙,长公主代皇后行使后宫打理的权力。

顿时,一向对长公主敬而远之的妃嫔们望风而动,昔日鲜少有人踏足的棠梨宫顿时热闹非凡。

我含笑站在屋里,让烟翠收下所有嫔妃送来的礼物,边听着嫔妃们的溢美之词。

除了皇后没有派人送来礼物,其他人皆是送来了贺喜礼物,就连闭门不出的眉妃,啊不,眉才人亦送来了一件东西。只不过她是在众嫔妃走后,无人的时候来的。

与初见时身段妖娆,眉飞色舞相比,少了诸多的灵气,眉宇间淡淡的愁绪。想是贬为才人后自暴自弃,身材早已无当日的堪比飞燕。若不是此番来,谁还记得宫中曾经恩宠一时的眉贵妃。

我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眉才人,淡淡道:“眉才人不必拘礼,本宫只是暂时代皇后行使权限而已。”

眉才人跪在那里,俯身叩拜后双手擎起一锦盒,低低道:“都怪臣妾年少莽撞,有眼无珠,冲撞了长公主。今日臣妾特来赔罪,听候长公主责罚。”声音亦无当日悦耳,略显沙哑。

我示意烟翠将礼物收下,温言道:“眉才人此话从何说起——本宫曾见过皇兄的妃嫔,只是眉才人看上去的确有些眼生。”

眉才人顿时脸涨红,咬唇道:“臣妾知错了…….”

“这是昔日宫中的眉妃。”烟翠附在我耳边用眉才人亦能听得见的小声说道。

我恍然道:“原来如此。”

眉才人更是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我上前扶起她,柔声道:“眉才人,你的礼物本宫收下了,还望眉才人与菏嫔一样,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

不出意料地,眉才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眉才人走后,我看着她送来的锦盒中的一对通体透明的玉孩儿笑了笑。

自皇后被禁足后,坤宁宫传来皇后不吃不喝绝食的音信。

皇后宫内的侍女青儿跑到棠梨宫,被拦下后挣扎着要见我。

彼时我正小憩,因看后宫妃嫔存档几日未休息好。

听到外面的声音我披衣而起,青儿见到我跪下开始痛哭:“求长公主劝劝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已经三日滴米未尽,只怕要……”

青儿衣着单薄,脸上还有虚浮的指印。

“青儿,你脸上是怎么一回事?是皇后?”我明知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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