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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69)+番外

狠狠闭目后,再睁眼,已恢复了常态,闲闲道:“翠儿,本宫进宫已有些时日。先前在宫外呆习惯了,入得宫来,甚是不习惯。除了皇兄,无人能说话。本宫——甚是寂寞…..”

我将帕子扔到盆中,转身向桌前的古琴走去。

拂起广袖,手刚触上琴弦。

“公主——”烟翠在身后怯生生喊了一句。

我看着窗外怒放的海棠,淡淡一笑,收回手,静静等着烟翠开口。

“公主!”烟翠跪在我身侧:“奴婢斗胆……”

“但说无妨……”我看着身边的烟翠,微笑道。

烟翠咬着下唇,终于开口道:“奴婢,奴婢之前一直在常太妃屋里侍候,深受太妃照拂。如今先皇已驾鹤西去,太妃身边除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公主寂寞,太妃,其实亦和公主一样……”

“哦?”我故意疑惑道:“不是还有康靖王吗?康靖王一向忠孝,怎会置太妃于不顾,忍心让自己的母亲孤独?”

“公主有所不知,康靖王确实忠孝。只是,先皇刚去不久,康靖王便被调往西南以平定西南各国骚乱,镇守边关。太妃想见他都很难了。”烟翠低下头去,语声哽咽。

我这才记起当日进宫之时并没见到康靖王梁文宣。

随即一愣,梁文敬竟是如此狭隘之人?竟如此不顾手足之情?先皇刚去,就让自己的亲弟弟去那遥远艰苦的边疆?

西南不仅路途遥远,而且毗邻西南异族,多雾瘴。中原人往往水土不服,十有二三不能活着回来。只是不知梁文宣天潢贵胄,能否适应那边的气候……

印象里,小时候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皇兄梁文敬在一起,除了一起念书的时候,很少见到那个腼腆的男孩。

我温言道:“翠儿,你且起来吧。太妃那里,本宫会时常去陪陪她。”

待烟翠出得门去,我来到院外,凝望着太妃寝宫所在的方向,太妃,你终于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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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

从我入宫,烟翠就一直在服侍我,那时,对她还不怎么上心。现在看来,常太妃自我入宫时就已安排好。这个烟翠,聪明伶俐,手脚勤快,尤其惯会察言观色,倒是个传话的不错人选。想来想去,自己的一行一动早已在常太妃的眼皮底下。也想必,梁文敬在我宫内一夜未归,常太妃亦是最先知晓。看来试探一番,加上后来的皇后被禁足等……终究还是满意了,否则,怎么会屈尊来告知自己常去叙旧呢?

我望着常太妃的寝宫方向,冷冷笑了。

是夜,我躺于床上对着窗外清冷的月光,辗转反侧。不知道杜兰和秋秋现在如何了。自从入宫,再也无机会见到她们。

想起灵儿,想起秋秋,不禁叹道,一出生便失了慈母之爱,可怜的孩子。

长叹一声,刚要侧身睡去,脑中突地一亮。容香?依稀记得那个给秋秋襁褓里暗地塞上玉佩的丫头,是的,是叫容香。而今日烟翠亦说到了一个名字,也唤作容香。当时只觉得此名字异常熟悉,像在哪里听过。

如果真是这样…….岂不在出宫后一行一动皆在常贵妃的眼皮底下?

果是这样,这常太妃……想到此,冷汗顿出。再无睡意,我翻身下床。

打开长窗,清凉的夜风拂在脸上,顿觉呼吸畅快,清醒不少。

复摇摇头,天下之大,重名重姓人亦不是没有。自己当时只不过是先皇刀下留人,一个无用的废妃之女,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对常太妃有何用处?遂按下心底疑惑,上床睡去。

自那日后,梁文敬近半月没有踏进我的寝宫,只是每隔几日都会有不同的赏赐陆续送进寝宫,金银珠玉自是不必说,奇花异草,各类奇珍古玩更是源源不断送入宫中。

我只得在宫中专门辟出一个房间放这些东西。

烟翠等几个侍女看得眼花缭乱,直咂舌:“公主,今日这真真长见识了。皇上,这,这是要把整个皇宫的珍宝都要搬到这边来啊……”

我只让烟翠她们将所有的赏赐整齐摆好。

除了这些赏赐,梁文敬半字没有,更别说见到他的人。

想来是要我低头了。

他乃一朝天子,手握天下,整个大梁都是他的,又何况一个女人?我心下苍凉。

我到底还是遣了烟翠去了御书房,只让她传话:长公主已备下晚膳。

烟翠从御书房回来,道,皇上正一人在批阅奏折,旁边有新宠宁贵嫔侍候着。说到这里,小心觑我一眼,声音低了下去。

我淡淡笑笑,这烟翠,还真以为我让她争风吃醋去了。

自入宫以来,我第一次端庄地坐在铜镜前,让烟翠几个人替我上妆,更衣。看着镜子里因细心保养愈显红润的脸庞,眉如新柳,眼波盈盈,长发如缎。只是,再仔细看下去,仿似又不认识镜里的人。记得塞外的自己,和灵儿一样,对着河水照过去,眼神犹如河水清澈可见底。只是,说不清什么时候,眼神好像雾蒙蒙地,连自己都看不甚清楚了。是在柔然一次次死里逃生的时候?还是回到大梁别院里住过的时候?抑或是在倚澜阁里住过,沾染了风月气息?依稀记得承恩寺里的主持道自己红尘事未了,所以无法一心向佛……想来,自己的心终究是不诚的……否则,怎么会看上去愈发迷离如隔了一层纱?

“公主!放在这里可好?”

正痴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耳边传来侍女喜儿小心翼翼的声音。

我抬眸,原来是一朵新采的牡丹,大梁国亦罕见的“玉梁”(此名纯属虚构) 。此花乃是大梁皇宫的花匠近十年才培育出来的。此花早上泛白,中午显淡绿,夜晚则是绿色加深。无论从何时何处看,都宛若层层美玉。早上看如盈盈白玉,夜晚则如翡翠。因此花只大梁才有,故名“玉梁”。此花的培养秘方只在宫中有,并严禁流传在外,因此,我亦是进宫之后才识得此花,不禁称奇。

喜儿如今摘得此花别于耳后长发。

我不禁笑了,这几个侍女,原来不只烟翠一个人聪明。

当我一袭白衣臂挽轻纱站起来的时候,烟翠等人忍不住惊呼道:“公主平素不爱装扮,这稍稍装扮起来,真乃宫中第一美人啊……”

看着烟翠稍显夸张的表情,我忍俊不禁。

小厨房已备好晚膳,清淡为主,俱是梁文敬爱吃的小菜。

只等着梁文敬的到来。

太阳未落,久不见的梁文敬一身朝服,从御书房匆匆而来。

彼时我正在寝宫院内,低头浇着一盆金合欢。叶子如金子一样在夕阳下金光灿灿,微风拂过,在夕阳的余晖中晃得直叫人眼花。

抬头,站在不远处的梁文敬,正静静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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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 2

梁文敬一身朝服,想来是御书房议事完毕还未来得及换装,碧玺金冠下,面容淡淡,眼神却异常灼热。

我微微一笑,将喷洒递给侍女:“皇兄来了为何不唤我一声,倒叫我好等。”

梁文敬先是一愣,碧玺金冠下,瞬间眼底堆满暖意,唇角翘起:“不知道长公主晚膳准备了什么?”

我亲热上前,挽住他的手:“皇兄,且随我来。”

梁文敬眉峰一挑,显然惊讶不已。

却也坦然由我牵着手进屋。

只在我耳边轻声道:“长公主如此盛情,叫皇兄怎不感激?——这牡丹,与你,甚是相配。”

我脸一热,一路无语。

来到桌前,服侍梁文敬坐下。

我摒退侍女,起身来到梁文敬身边,替他倒上酒:“这是内务府刚送来的上等的菊花酿。皇兄尝尝味道如何?”

提起菊花酿,眼前有一瞬间的凝滞,曾经凉风习习,飞檐挑空,九曲回廊,花前月下,亦曾与人对饮此酒。那时的自己还不会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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