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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24)+番外

那汤黑黄色,泛着难闻的味道。

见我皱眉,阿若道:“凉了会更难喝。”

我接过,闭眼,一气喝了下去。

一阵恶心,我站起跑出帐外,开始吐起来。

只吐得胃里空空如洗。

阿若站在身后,递过来一碗清水:“漱一下,王爷说不希望弄脏他的帐篷。”

阿若又带我去换衣服。

来到一个小小的帐篷前,阿若冷声道:“里面有水,你洗完告诉我,我给你拿衣服。这衣服,实在脏地不成样子。”

我低头,白衣经过几番拉扯,袖口裙裾已破碎,俨然花衣。

洗完,换上阿若拿来的衣服,亦是广袖汉服,颜色素雅,我将外衣换下,将母亲的遗物小心束好。回到营帐,虽身子发飘,到底还是好受些了。

进得营帐却发现他不在,我在帐篷一角坐下。刚跟着阿若走的时候,发现四周帐篷林立,巡营兵士来往不绝,从这里逃出去,即使插翅也得小心。

我叹口气,腮边疼痛麻木,不觉抱膝睡着了。

屈辱

梦里有人将我摇醒,我睁开疲倦的双眼,拨去眼前的乱发,视线处,锦袍,皂靴。

知是他,我忍着恶心和头晕,勉强起身。

他审视我,冷然道:“侍候本王更衣。”自顾朝床榻前过去。

身子一僵,脚步竟不能挪移。

他坐在床榻前,见我没动,眉毛一扬:“怎么?本王的话竟听不见?”

我凝望他,麦色肌肤,褐色眼睛,眼窝凹陷,比中原男子多了几分风沙的沧。

我木然挪动脚步,垂眸走过去。

他向两侧伸开胳膊,离他仅尺许,一阵浓烈强悍的男子气息,不同于梁晋之身上那淡淡的好闻的味道。心里蹦跳乱作一团,极力镇定,抬起手,看他右腋下有几颗扣子,明明简单,却手指颤抖,解了好几遍才解开。扣子解开之处,赫然见中衣,甚至能感觉到肌肤的绵理,余光能看见他灼灼的目光,顿时脸红耳热。

及至触到他腰上铜扣玉带,却不知从何下手解开。轻微俯身,看似一完整的玉带,手指划了几圈,还是没有打开。

他嗤一笑:“既生养过孩子,居然连服侍男人也不会做。”

我胸口一窒,热血上涌,咬牙不做声。

他站起,用手一按玉带,似扣动开关,玉带一下松开。

他缓缓抽出玉带,递给我。

我接过转身放于案几上。

再转身,他衣衫半敞,立于床边。

刚平静的心顿时跳如擂鼓,垂眸走过去。

他张开双臂,我颤抖着双手,眼一闭,将那衣袍脱掉。不敢去看贴身中衣及古铜色的肌肤,转身欲走。

猝不及防,被一强有力的臂弯拉过,一下跌入他怀中。

我气结,扭身欲挣脱。

他臂力惊人,挣脱无果,我厉声道:“放手。”

他嘴角微扬,眼神直直盯我,褐色的眸子灼灼逼人,言语却轻薄不已:“想不到大梁还有这等绝色——你那男人,想来不是中用,倒不如跟了我。”

靠近他的身上,只觉肌肤接触处滚烫不已,我奋力挣脱他的钳制,倒退几步,站定,道“王爷自重。”

他眼神幽暗,烛火照得他脸庞忽明忽暗,忽而一笑:“居然还是个贞节烈妇。”

他只着中衣,缓缓向我走来。

我一步步倒退,直到背靠上帐篷,我只觉一颗心要跳出胸膛,惊骇大叫:“你,你休要胡来。”

他凝眸一刻,猛然将我拦腰横抱起,大步向床帏走去。

我惊骇地几乎忘了呼喊,他重重将我放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翻身而起,爬到里面,惊恐地看着他。

他眼底陡地发怒,上前一把抓住我,反手将我按到床上。顿时钗鬟尽落,头发散乱一片。

他一手扣住我挣扎的手腕,褐色的眼睛里充满着欲望。一手抚上我的胸前,手上一用力,裂帛声断。

我浑身颤抖,眼泪奔涌而上,语气决绝:“你若动我一分,我必死给你看。”我紧咬舌尖,绝望。

他动作骤然停下,目光幽暗如黑夜

我满心绝望,闭眼,狠心咬上舌头。

忽然,下颌被仅仅捏住。

我疼痛不已,只觉下颌似要被捏碎,一时冷汗涔涔,我睁开眼,他俯身,目光凶狠:“想死?没那么容易。”

“你!”我浑身颤抖,近在咫尺那冷酷狠绝的脸在泪光中已不甚清晰,我拼劲力气扬手。

“啪”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掌上传来阵阵的疼痛。

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目光变幻莫测。

左右是死,我索性扬头,使劲掰开他捏住我下颌的手腕,他手一松,顿时呼吸亦畅通了起来。

我昂首怒道:“轻贱人命至此,你难道尚无母亲姐妹?与其屈辱活着,我宁愿死去。”

趁他愣神,我一下推开他,跑向悬挂的黑剑,一下抽出来,就要往脖子上抹去。手腕突然一疼,宝剑瞬间落到地上。

转头,他捏住我的手腕,似要捏断,眼神已化去了戾气,只冷漠地看着我。

碎骨折筋般的疼痛顿时让我浑身冷汗尽出,我紧咬嘴唇,虽浑身因疼痛颤抖不已,却竭力忍住不发一声疼喊。

只疼的泪眼模糊,嘴里一阵血腥,眼前昏花,几欲昏死过去。

他骤然手一松,我颓然倒了下去。只觉刚才一阵五脏肺腑皆要碎裂。

我伏在地上,半晌才缓过气来。

眼前金蛇乱舞,微抬头,恍惚看见母亲坐在贵妃榻上,向我微笑着招手柔声唤我:“倾儿”。

我急忙伸出手,喃喃道:“母妃,带我走吧。”只觉喉头一甜,张嘴,一口鲜血喷出来,面前洁白的地毯上便星星点点绽开几多红花。

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醒来,周围寂静无声,床前薄纱垂帘,我暗中捏捏手指,真切的疼痛让我觉得原来还活着。

刚要起身,只听薄纱帐外传来一阵女子的压抑的**声。

我诧异,侧脸望去却隔着层层薄纱,只看到绰绰身影,却不甚清晰,侧耳仔细听。

“王爷!”一女子的喘息声,透着媚惑:“许久未曾见,王爷可有想妾身?”

“唔。”粗重的呼吸中,是他含糊的声音。

帐外的人居然是在亲热。我顿时脸红心跳不已。

片刻,女子柔声道:“王爷,不,乌洛,那汉人女子……”声音停住,似乎是朝这边看了一下,我忙屏住呼吸。

见无反应,那女声小心翼翼且娇滴滴继续:“听说她以下犯上,触怒王爷,为何王爷还继续留她在身边?”

乌洛?他的名字叫乌洛。脑海瞬间记起这是柔然汗国可汗的三个儿子中最小的一个,郁久闾乌洛。相传此人生性暴戾,喜怒无常,心狠手辣,却是兄弟中头脑最缜密之人。郁久闾可汗病死,将汗位传给了大儿子。虽是同胞兄弟,兄弟几人性情截然相反,大儿子生性懦弱,国中多数大事由太后执掌。

只听“哼”地一声,是他的声音:“纳彩珠,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管本王爷的闲事了?”

只听一声跪下,传来纳彩珠的磕头声,有点怯怯的:“王爷息怒,是,是妾身担心王爷安危。那汉人女子来历不明,妾身恳请王爷明鉴。”

“这就是你匆忙赶到此处见到本王最想说的?”冷漠的声音里已含愠怒。

“王爷——”

“住口!滚出去!”他勃然大怒。

只听地上匆忙杂乱的脚步声,隐约女子的哽咽声,片刻,帐内又恢复了寂静。

果然如人所说,喜怒无常。

我刚要起身,只听脚步声朝床边走来。

我慌忙闭上眼。

接着是霍然薄纱挡帘被拂开的声音,随带的风吹在脸上,一阵凉意扑面而来。

片刻毫无动静,正心中诧异,却感觉被衾被轻轻掀开。

我身子一僵,手已被轻轻握住,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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