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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195)+番外

见到如此硕大、成色上好的南珠,倒是勾起了无数商人的兴趣,一听说西木侍卫手里还有不少如此的南珠,当即有人要出高价收购西木侍卫手里的南珠。

为防打草惊蛇,西木侍卫几乎是每到一处,都要易容一番,因此,倒沒有引起什么注意,只是,无人能说出此南珠的來历,且此南珠虽是极品,却并沒有特殊的印记,一时要说是从哪家商铺出手的,却是不容易,通常,对如此大的南珠,那些大的珠宝商铺拿到后,都会由专门的师傅在南珠孔内做出特殊的印记,以标记此南珠出自哪个商铺,而此识得此南珠又能买得起的不是富商巨贾,便是官宦名门,珠宝商铺自是不敢怠慢,而印上此特殊标记亦是为了以后方便客人,毕竟价值不菲的南珠不是寻常的锅碗瓢盆,一颗上好的南珠的价钱足以够寻常人家几年不愁吃穿。

南珠 3

“这么说,这南珠的來历无从查访了!”我有些失望的在烛火下凝视着这几颗越发眩目的南珠。

“那倒不是……”西木侍卫眉毛微拧,沉吟道:“属下在城南葛氏南珠坊凑巧访到一位老者,系从大梁來的商人,他仔细看过了这颗南珠,断言这南珠不是新近所出,倒有些年头了,且根本未有任何印记,他说,此南珠实属珠中极品,绝不像是民间商铺所卖,更像是皇室……”

我眼前蓦地一亮:“说下去……”

……

单凭这几颗南珠,就非寻常富贵人家所有,若是一整串如此的南珠,想必是唯有天家所有。

只是,哪家的女眷能得此恩宠,且为何会去对区区两个侍女下得狠手,若真是对农吉和阿加看不顺眼,亦无需亲自动手,这南珠,是有人故意放下还是对打中不慎被挑落,來历真真是让人疑惑。

只是,时间短暂,西木侍卫能打听來如此的状况,已属不易。

我只让西木去歇着,留下铁蓝,又吩咐唤來另外的五名柔然侍女。

见如此齐整地让大家进來,几个人有些惊疑不定。

我淡淡开口:“本宫今日叫你们來,无非是本宫念着昔日农吉与阿加,两个人对本宫忠心耿耿,如今遭此大难,本宫实属心痛……两人又无亲人在世,理应本宫为其做主!”

几个人听我说起惨死的两人,眼眶泛红之际亦不忘齐齐跪下谢恩:“王妃宽厚…….”

以前在寝宫纳兰思思上门之时,农吉便说过她曾在大汗夫人面前侍奉。

昔日在我和亲來之前,大汗夫人便将自己跟前的农吉叫到乌洛跟前,笑道:“素闻大梁国的长公主绝色倾城,深受其皇兄大梁皇帝的宠爱,此番和亲过來,断不能委屈了她……,农吉跟我多年,一向是个手脚麻利的,最会看眼色行事……另外,二弟再从王宫内挑选几个……”

最终挑得八人,虽是侍婢,八人各有所长。

柔然人崇尚习武,无论男女老少,皆是自小习武,柔然属于游牧民族,素來南征北战,皆是上马便能沙场作战,下马脱去戎装放牧耕作。

千人设将,百人一编,不仅是柔然本国,对被征服的小国和部落亦是如此编制,彼时,柔然到处征服周边各小国、部落之时,可谓老少皆兵,骁勇善战,所向披靡,而柔然人亦习惯了如此的生活。

所以,在王宫里,侍女们各有分工,跟前侍候的和按剑陪伴大汗夫人出行的并不是一拨人,而大汗夫人此番能将跟前最得宠的侍女农吉指给我,农吉跟随大汗正室夫人多年,从未有任何差池,这让一贯挑剔的大汗夫人甚是满意,此番能将心爱的侍女指给我,想來亦是对乌洛另眼相看。

“农吉系大汗夫人亲自指派至本宫身边侍候,如今惨遭不幸,本宫自觉无法向大汗夫人交待……本宫这就去见大汗夫人……”

去见大汗夫人,实属无奈之举。

我心底叹气,自己來到柔然养病的日子倒是平安无事,待“病”了半年“好”起來的时候,麻烦便接踵而至。

先是自己出门险些被疯牛羊群撞上;侥幸逃过一劫,此事因人证已死不了了之;

后是刺客深夜意欲潜入我的内室,自己侥幸逃过又一劫,自己与乌洛的孩儿却沒有保住……

如今农吉和阿加惨死回來为我取衣的路上,两个人无论以前在王宫中,还是如今在我的身边侍候,皆是谨言慎行,自不会是因为两个人与别人结下深仇大恨,若不是针对她们两个人,那自然矛头是对向我;换言之,她们两个人不是因我而死,便是为我而死……

“王妃,真的是要去面见大汗夫人吗?”芬姚等几个柔然侍女鱼贯而出之后,边为我铺被褥边问。

窗外更漏声声,三更已过,屋内的合欢沉香气息沉沉,让有些疲惫的我越发困倦,我抬手揉揉额头两侧,來到长窗前,携着花香的阵阵凉风吹來,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我淡淡道:“你以为本宫是三头六臂还是上苍格外恩赐,一番番的侥幸脱险,本宫已是付出好大的代价,这里步步为营,皆是精心算计,焉知下一次本宫还会不会有如此好的运气!”

想到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想到此生自己也许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时,就觉一股刺骨的寒气兜头兜脸就自己罩住,心口便是一阵难以言表的绞痛,我皱眉抚在胸口,好大一会才缓过來。

转身,芬姚正怔怔看我:“王妃……”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咸咸的,抬起雪白的广袖在腮上一拭,竟是一小片水渍,禁不住一阵苦笑。

芬姚上前,将一方丝帕递与我,柔声劝慰道:“都说母子连心,奴婢知道王妃心里难受,不只王妃,王爷心里亦是难过的很,王爷曾跟奴婢交待过,王妃本來身子便弱,要奴婢尽量劝着点王妃,以免身子吃不消,王爷比王妃更看重小王子……可是?再大的悲痛心酸,王爷不还得上战场去打仗么!”

我接过丝帕擦去脸上的泪痕,在榻上和衣躺下,疲惫道:“芬姚,你不懂的,自懂事起,本宫与母亲孤苦伶仃,受尽世间万般苦……数年前,本宫的母亲溘然长逝,这世上便只余本宫一个人,再也沒有亲人……”

芬姚一边给我轻捶着肩膀,一边困惑道:“王妃在大梁皇宫的时候,皇上对王妃多好啊;如今王爷对王妃……怎么说呢?为让王妃高兴,王爷恨不能将天边的月亮都摘下來奉与王妃……这不都是王妃的亲人么!”

说起梁文敬,这话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这么说,我或许听了会敏感,但是,芬姚只不过当时才进宫沒多久的新人而已,说到梁文敬的好,自是不会掺杂其它的想法,可是?她又如何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叹口气:“芬姚,你说的很对,本宫之前有对自己恩宠有加的皇兄,如今亦有王爷,本宫此生,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我抬眸茫然看向远处:“正因为如此,本宫才特别想要一个孩子……”

阿茹

唯有血脉相连的孩子,才是自己此生最近的亲人。

只是此话,我怎能对芬姚说出來。

那南珠既然是皇室宗亲所有,去面见大汗夫人则是最好的办法。

隔日,我一早起來,仔细匀了妆,头上梳起望仙髻,正红色王妃冠羽如孔雀开屏般向后微倾,只每一棵华羽末端似孔雀羽尾般以烁金点缀,转首间,轻颤的红色冠羽里的流金晃花了我的眼睛。

一切妥当后,芬姚便侍候我换上从未穿过的正红色宫装。

这身正红色宫装乃是大梁按照礼制十位绣娘历时一个月才绣完。

大梁陪嫁來的宫装各色各样,皆是上好的江南绸缎,足足装了两马车。

而每件宫装上的花纹皆是宫内最好的绣娘织就,所有的陪嫁衣裳是一百多位绣娘耗时一年才绣完。

自己平日喜穿素衣,当日看见这无数做工细致的宫装对梁文敬微皱眉头:“皇兄,这些衣裳得什么时候才穿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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