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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182)+番外

我站地早已是腰酸腿痛,听到芬姚的声音,我知道乌洛已经走了。

转身刚要挪步,眼前一暗,酸麻的双腿如同沒有知觉般险些摔倒,芬姚手疾,一下扶住我。

芬姚将我小心将我搀到榻上,一边闪扇子一边道:“王妃,王爷说有事先行一步,临走前留下一封书信给王妃,王妃要不要看看!”

我闭上眼睛,疲惫道:“本宫什么都不想看,放那吧!”

“可是…..王爷说,务必让王妃看到!”

我淡淡道:“有什么比让本宫给本宫的孩儿祈福还重要……”

屋内再无言语。

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山风吹过苍松翠柏参天古树时发出的呜呜声,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來的时候已是黄昏。

山里昼夜温差偏大。

虽已是夏日,白天的时候有参天大树蔽日,甚是凉爽;但到了夜晚,则是需要加厚衣裳。

上得山來,才知带的衣裳不够,阿加便下山回王府取衣裳去。

因王府距大撒昭寺并不近,我担心阿加一个人无所照应,便让会骑马善射的农吉陪阿加一起回去。

乌洛已经离开了几天,一切信息全无,我也无意去打听什么?

在大撒昭寺里,仿若一切俱归前尘,与世无争的日子倒也符合目前我的状态。

芬姚陪在我的身边,一边坐在桌前给我剥着李子一边小心觑着我,几次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她如此,我知道是因为乌洛留下的书信,想必还保存在她那里。

我淡淡道:“王爷的书信在哪儿!”

芬姚先是瞪大双眸,怔了一下,回过神慌忙起身,一迭声道:“在,在……”顾不得擦手,然后双手在身上狠命抹干净,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偏殿的一口箱子旁,取出钥匙,打开箱子。

不多时,芬姚双手将一封书信捧到我面前的桌上。

信摆好后,我瞄了一眼,居然是用火漆封口。

想來是乌洛已料到我的态度不会有什么改变,所以一早就写好书信。

芬姚见我看着信发呆,丝毫沒有去拆开的意思,还是期期艾艾开了口:“王妃,王爷临下山前有交待……”

“说什么?”我拿起信,看着芬姚。

“王爷交待说,任何人都不要打扰王妃看信,还说,王妃看完烧掉就可以!”说完,芬姚转身悄悄退了出去,临走把门轻轻带上。

我心下一沉,來到榻前,确信火漆还在,信件密封之后便拆了开來。

……

娟秀工整的小楷在洁白的信函上只寥寥数行,我却翻來覆去看了不下十遍。

看完后,才惊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依言将乌洛的信放入烛火里,直到烧成灰烬。

我唤进芬姚:“王爷走了几天了!”

芬姚见我问起乌洛,一脸惊讶,屈指算了算日子:“有五日了!”

我面色凝重,思索一会,果断道:“吩咐下去,立即返回王府!”

天色已然暗了下來,我坐在马车里,吩咐车夫快马加鞭赶回王府。

好在出來时带的东西不多,衣物等不重要的便留在偏殿,只吩咐芬姚悄声知会一下方丈,谁也沒有惊动,从侧门出來后,便一路向王府疾驰而來。

天黑路并不好走,一路颠簸之下,我微阖目,心下却是五味杂陈。

乌洛已经领旨去了前方,三日前已启程。

大梁柔然结盟攻打高昌的战争亦在今日开战。

乌洛此前來山里,是向自己來辞行的。

信里除了告别,只是提到了让自己要防范的两个人,一个是国师雍加斯,一个是府内的赫哲。

只是信里寥寥数言,自己一时亦难猜其中之意。

自己与纳彩珠的父亲、国师雍加斯毫无往來,甚至面都不曾见过,谈何防范,难道是因为纳彩珠被囚禁之事。

赫哲给自己留下了诸多疑惑,只是,一切还未來得及说与乌洛,难道是乌洛发现了什么?

细想之下,仍是未想出个所以然。

只是,依我对乌洛的了解,临行前的这封信并不是单单只是向自己辞行,信里提到的这两个人,必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且与这两个人有关系。

一路思索之下,回到王府时天已放亮。

芬姚先行下车,隔着帐帘,忽听得门口有人大喝一声:“何人进入王府!”

接着是芬姚的怒喝声:“瞎了你的狗眼,瞧仔细了,这是王妃的座驾,王妃回府难道还要禀报吗?快快闪开!”

“王爷有吩咐,任何人进出王府都要仔细查验!”

我掀起帐帘,芬姚正和门口守卫的带刀侍卫剑拔弩张,芬姚气得脸都红了。

“何事!”我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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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姚和那个侍卫一齐转头看來。

芬姚不满地嘟囔着:“王妃……”

那侍卫看到掀开帐帘的我,顿时愣怔一下。

“芬姚,把腰牌给他看!”说完我放下帐帘。

隐约听得马车外芬姚挖苦的声音:“还看呢?沒见过王妃吗难道,,,手上仔细着点……”

马车进得王府大门的时候,听得侍卫铿锵有力的声音:“属下多有冒犯,还望王妃恕罪!”

隔着帐帘,我淡淡吐出一个字:“赏!”

进得宫中,一切如旧,我松了口气。

方才在王府外,我掀起帐帘的一刹那,早已瞥见整个王府周围草木皆兵,铁甲侍卫仗刀林立,个个皆是虎视眈眈,对进出王府的每一个人皆要问清楚,再搜身然后放行。

这无疑更是告诉自己,必是有不寻常的事情。

只是,自己错过了让乌洛亲口告诉自己的时机,乌洛寥寥数言,想必亦是怕书信流落在外,如此,眼前自己便只能猜测了。

我稍微休息了一下,听到芬姚回來禀报,自王爷走后,府内一切正常。

风平浪静之下就未必沒有蕴藏着波涛汹涌。

“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王府可有什么动静!”我侧卧于榻上,坐了一夜的车,颠簸地腰酸腿痛。

芬姚领着管家古里木來此。

自我嫁到王府,并未当过家,一切有乌洛,吃穿用度皆不用操心。

王府的管家古里木在王府多年,为人厚道,又不失精明,一直跟随乌洛,办事从未出过差错,可谓忠心耿耿。

我來到王府,与管家只是数面之缘,对这位深受乌洛信赖的管家我并无多大好感,印象里其精瘦干练,沉默寡言,虽不是溜须拍马之徒,却是极善于察言观色。

其在府中如此多年,就连挑剔成性的纳彩珠对这个管家亦无异议,可见这个管家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我吩咐芬姚给管家古里木看座。

古里木眼里精光一闪而过,倒沒有谦让,行礼过后,依言坐了下來,不卑不亢道。

“不知王妃唤古里木來有何吩咐!”

我暗暗点头,温和道:“如今王爷出征,本宫有些时日不在府里;倒是多亏了管家的照拂,一切有条不紊,本宫在此谢过管家了!”

古里木忙起身行礼恭敬道:“谢王妃夸赞,一切乃是份内之事!”

“王爷出征时日,一切还是有劳管家了!”

“多谢王妃,古里木万死不辞!”古里木垂眸之下,躬身退出。

“王爷出征三日,可有消息传來!”我起身踱到窗前,自己不在的日子,宫内的花草依然茂盛。

“沒有!”芬姚边上前去开窗通风,边道:“方才奴婢去打探了一下,并无任何消息!”

芬姚忽然想起什么?奇怪道:“王妃,那农吉和阿加按说回來应该有一阵子了,怎么不见她们呢?说是回來拿衣裳,也沒见王妃的衣裳被动过……更奇怪地是,府里也说沒见过两个人……王妃,你说这会不是出什么事啊!”

我一听,这才想起自回府,确实沒有见过两个人。

此前乌洛便暗示王宫之内不太平,叫自己多加小心之际,又夜间遇刺,险些丧命,小产之日,刺客身上发现纳彩珠的腰牌;乌洛出征便在王府设置重兵把守,乌洛在信中言道若是自己想回來,只让自己与管家见面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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