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无爱一身轻(28)

她真的逼过来。方东树的皮肤感觉到刀片的冰冷,直冒冷汗,说:“把刀片扔了。”她不理会,剥除了他的上衣,开始吃他。她舔他的rx房,左边,右边,舌头温柔湿润,方东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又不敢闭眼,不想毫无准备的被她袭击,最紧张的是他的命根子,它勃不勃起来,都是凶多吉少。

“把刀片扔了。”他又说。

她越来越陶醉了。她已经开始脱他的裤子。

“林芳菲,把刀片扔了。”他全身肌肉都紧绷了。

她捏刀片的手指头松动了,他轻易的取下了它,丢在角落里。他的屁股在她的手心里,她的舌头在扫荡两侧。她的牙齿锋利,咬针线的时候,简直比剪刀还利索。在裤子滑过小弟弟的刹那,方东树翻身而起,把林芳菲压在身体下。他真的打算和她温柔一次。她根本用不着采取这样的方式。他根本没硬起来,但他的努力,换取了她的平静。

他心怀歉疚的抚摸她。他的心里已经原谅她了,而他的身体,不知道自己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调整过来。

第十六章

对于原本轻浮成性的女人,男人和她上床,基本上不抱任何心理压力,一旦女人是一个痴情专一的种,他们的伪善就把自己演绎的有情有义。而事实上,男人无论已婚与否,他们的求欢准则,总在水性杨花与痴情专一简摇摆。方东树对朱妙地叹息,惋惜,内疚,很难说清有几分真实,几分表演。他同样需要把朱妙稳住,她朱妙掀起桌子来,碗碟全碎,没哪个会侥幸完好。他是吐了一点真相,他不吐不行,朱妙不是好哄骗的主,关于他说的那个女人,只是冰山一角,纠缠在人背后的,是更为巨大的麻烦。那个麻烦,天砸下来他也不会吐一个字。但吐这一点足够获取朱妙地信任,一向善于自我开解的朱妙,会把自己理顺。

方东树迅速成为一首伤感的背景音乐,在朱妙与许知元的感情世界舒缓悠扬。

许知元不知有晋(方东树),无论魏汉(程小奇等),与朱妙游山玩水,逢床做爱,还会下厨,弄出美味菊花鱼,糖醋排骨,板栗烧鸡,清炖王八等。饭后给朱妙泡杯茶,说你歇会写小说去,碗我来洗,简直是个全职男保姆。按道理这许知元人品长相厨艺无可挑剔,对朱妙是欣赏外加点崇拜因素,做老公一定是贴心贴肉贴骨头。可是天意弄人,许知元徒有其表,弱点致命,他鞋要四十二码,穿大号t恤,却戴小号避孕套,好在他善于后天努力,弥补先天不足,事后安抚工作到位,倒也凑合。

战斗场所一般是在许知元家里,一段时间后转到三米六公寓。许知元是个食客,对全城的饭馆了如指掌,那朱妙得肚子安排得十分舒服,这进一步弥补了戴小号套子的遗憾。这一次他们吃的是韩国烧烤。地点是市郊的游乐场。桌子摆在落光了叶子的树林里。白炭炉火很旺,铁丝网扣在上面,火珠子从网孔里迸出来,发出细脆的声响。他们点了冷面,还有鱿鱼片,土豆丝,鸡胗,腰花,肥牛,涂好油以后,放上铁丝网,一股明火喷起来,骤起骤灭,白烟顺着风的方向飘。吃烧烤配冻啤酒才算完美,既下火,又解热,不知不觉两瓶空了。许知元几乎没怎么吃,忙着翻天覆地的烤,然后夹到朱妙地碗里。他的周到呵护比炉火还暖和,令朱妙面色红润,嘴唇油光可鉴。

“朱妙,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要带你吃遍每一个角落。做我女朋友是最幸福的,当然,做老婆就更不用说了。”许知元热情涨起来了,自信涨起来了,温情涨起来了,昵称从他嘴里蹦出来,如豌豆那般脆。紧接着他话题一转,说:“我跟爸妈讲了你,他们都挺高兴,说找机会见你。”

“噢?这么快?”朱妙似被那脆豌豆磕了牙,十分意外。她几乎没考虑过和许知元的关系,只是由于他鬓角与胡子,由于身体的欲望,和他滚到了一起。这同时,悬而未决的还有方东树,还有程小奇,还有许多无法死心塌地的浪荡情怀。

“我觉得你挺好,和你在一起很幸福。他们比较尊重我的意思,不会干涉。”许知元这时候表现得有些粗糙,他没意识到自己有点一厢情愿。

“我暂不想跟家里讲,结了婚,我才会告诉他们。”朱妙深知男女关系的变化莫测,她不想成天向家里汇报自己的感情动态,带上最终锁定的那个就足够了。她不愿把长辈扯进来,将原本两个人的事,变成大伙的事,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许知元有点扫兴,自己埋头狂吃。朱妙觉得打击了他,又好言相进,做了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释。许知元说:“没关系,我们是需要时间。”接着又说他总是失恋,被女人抛弃惯了。恋了三年的大学同学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一年前却被一个呆博士拐了。紧接着又恋了一个,没多久无缘无故的分了手;最后一个追了整整两个月,连手都没拉过,只见过一次面,那女的让他守身如玉的等她三个月,他却在离三个月还有二十八天的时候,和一个杭州女孩子上了床,没有得到原谅。

“你第一次给了谁?”朱妙对许知元后来的女人不感兴趣。

“不说这个吧?”

“怎么?不堪回首么?”

“五年前刚毕业,来南方没多久。被一个老女人拿走了。”

“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几乎忘了。”

“多老的女人?职业?漂亮度?”

“唔……她当时是个记者……一般……已婚。”

“通奸过多少回?”

“不多,就几回。”

“就几回是多少回。”

“其实只见过四五回。”

“我问的是做过多少回。”

“记不清了。”

“数不清吧。可以理解。”

“你有完没完啊。”

“仍有联系?”

“偶尔通个电话什么的。”

“她是谁,我认识么?”

“难说。这个问题,打死我也不会招。”

毕竟是初试云雨,许知元哪有不记得道理。那一年,许知元帮某公司拍广告产品,在一个旅游山庄停留了半个月之久。林芳菲作为广告词的撰写者,也一直跟队拍摄。林芳菲说不上漂亮,气质尚可,初看普通,再看仍是普通,但不会坏人心情。许知元接触后才知道她是《东方新报》的头牌时政记者,觉得她很牛,又对他分外照顾,心里很感谢。许知元刚从学校出来,英姿勃发,单纯阳光,只道林芳菲是个大姐,对他关心,未往其他方面想。第二天晚上,她请他在山庄的简易咖啡厅里聊天,话语颇为投机,送她回房间时,他又应她的邀请进来“看一看她以前的作品”。他糊里糊涂,或者内心也渴望发生点什么,活了二十三年,不知女人啥滋味,如今有一个女人在面前晃动,引诱,自然而然闻香而进。对于许知元来说,孤男寡女,在那样荒芜的深山里,酒店那一室橙色灯光分外惑人。连续这样聊了三次,第四次,林芳菲被许知元很在意她的眼神意外的心颤,那样的被他注视,使她觉得自己很美。方东树从不曾那样注视过她,她和他一开始就好比一对老夫妻。

许知元想起在山庄里的时光,对林芳菲心怀怜悯。

“嗨,再咂吧咂吧回忆吧。日月如梭噢。”朱妙用烂俗的话刺激他。

“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很认真的和你交往。”许知元吞咽一下。

在朱妙看来,过去被抛弃的经历在许知元心里刻下了伤痕,而这些伤痕又亟待朱妙来抹平,一幅药医治n种病,对一个女人来说,也应是价值的某种体现。她产生了心理压力,她若雪上加霜,显然不太人道。女人们最终没成为许知元的妻子,原因恐怕多数在许知元身上,除了戴小号避孕套以外,朱妙目前还没有发现他更大的缺陷。当然这个缺陷对朱妙来说,就是最大的缺陷。男人的缺陷不应成为女人的遗憾或痛苦,那是违背人性的。

上一篇:水乳 下一篇:时间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