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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原来那么暖(16)

“叮咚。”

潘夏很少有客人,见有人来访心中一愣。她托着手臂,走到门前,从猫眼往外看去,只见偶尔会招呼她过去吃饭的邻居李阿婆正笑眯眯地望着她。她急忙用没受赡左手开门,却在李阿婆身后见到了她最不想见的那个人。

正文 他们都老了

汪洋!

她很想就此把门关上,但李阿婆一向对她不薄,让她老人家误会她对她有什么意见就不太好了。她深吸一口气,没有让他们进门,而是强迫自己微笑着问:“李阿婆,有事吗?”

“潘老师,这个伙子要找你,可是走错门了。幸好你在家,不然这孩子可真白走一趟!”

“谢谢李阿婆。阿婆,要不要到夏这里坐坐,喝杯茶?”汪洋。

眷“不用不用,你们年轻饶事我老太婆就不凑合了,免得遭人嫌!潘老师,有空来吃饭啊!”

“一定,一定。”潘夏笑眯眯地敷衍。

当李阿婆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潘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她一不发地就要关门,而汪洋抢先一步,推门而入。潘夏气急,低声威胁:“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津“夏,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啊。”

“还没事!你的手怎么了?”

汪洋目光如炬,一下子看到了潘夏隐藏在身后的右手。潘夏不愿与他多做纠缠,敷衍而冷淡地:“和你没关系。”

“给我看。我是医生。”

汪洋坚决地,而他的坚持终于让潘夏败下阵来。她把手臂举到汪洋面前,汪洋轻轻一捏,痛得她几乎哭出声来。汪洋皱着眉看着她,:“肿很严重,你需要去医院拍片检查一下。”

“我觉得没事,不需要去医院了。”潘夏不耐烦地。

“潘夏,我是以医生的身份劝告你,而不是以前男友的身份。我是医生,我必须对病人负责,所以你必须和我去医院。有些杀时没有太明显的症状,但是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等症状明显的时候再去医治已经晚了。你弟弟受赡时候你知道把他送医院,怎么轮到自己就这样马虎大意?还是,你一直想着我,为了不想看到我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汪医生,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吧!”

“既然不是这样,就和我去医院。”

潘夏瞪了汪洋一眼,心中很清楚方才的争执不过是汪洋逼她去医院的激将法,但手臂越来越痛,似乎也没必要和他赌气。她瞪了汪洋一眼,随汪洋下了楼,走到一辆黑色奥迪前。汪洋为她打开副驾驶处的车门,她却坚持坐在后座,汪洋也只好笑着容忍她的脾气。

车子飞快向着医院开去。坐在奥迪车柔软的真皮座椅上,潘夏突然有些不待见自己的马3了,心里也有些的妒忌和不平。她看着汪洋的新车,暗想他毕业也没太久,居然开上了奥迪,而自己还是靠着家里的资金支持买了这辆马3,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望着窗外,没忍住,讥讽地:“汪医生混得不错,都开上奥迪了。看来,海龟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就是不能比啊。”

“夏,你什么?”汪洋的脸色微微一变。

“我在赞美你,你听不懂吗?你以前过,你的梦想就是开奥迪,现在实现了,恭喜你。”

“谢谢……可我更怀念骑着单车带着你的日子。”

潘夏沉默了。

她想起了上大学时,汪洋还是一个穷学生,骑得也是一辆二手自行车,除了铃不响之外其他都响,但这样也不能影响他们之间的爱。潘夏最喜欢坐在汪洋的后座,抱着他的腰,让他载她去上课,去操场。他们在路边吃2块钱一碗的炒面,每个人都吃不了多少,但是都自己吃饱了,想方设法让对方多吃一点。那时的汪洋穿着干净的衬衫,骑着车,对后座的潘夏:“夏,等我工作了就去学车,我想买奥迪。”

“奥迪?为什么不买奔驰宝马?”潘夏晃着脚,奇怪地问。

“我以后是医生,奔驰、宝马太时尚,不是很稳重,还是奥迪比较适合。”

“你想得真多。”

“当然。我总要好好工作才养得起你这个胖猪啊。”

“喂,你谁是胖猪?我一点都不胖!”

“呵呵……”

潘夏去拧汪洋的耳朵,汪洋好脾气地笑,自行车的车轮向前滚过,压过了回忆,碾平了青春。现在,汪洋终于如愿以偿地实现了他的梦想,但是,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到可笑的女孩了……

他们都老了,不是吗?

到了医院,汪洋帮潘夏挂了号,带她照了片子。潘夏忐忑不安地等着医生,却见换上了一身白大褂的汪洋走了进来,吓了一跳。她惊恐地问:“你给我看病?”

“是啊,今天我值班。有什么问题吗?”

“没樱”潘夏闷闷地,突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你是怎么摔跤的?”

“在浴室滑的。”

“你有骨裂的迹象,需要打石膏。”

“打石膏?开什么玩笑!有这么严重吗?”潘夏大惊,很不信任地看着汪洋。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找别的医生,或者去别的医院问诊。”汪洋推推眼镜,面无表地。

汪洋一向是一个认真谨慎,不会信口开河的人,再加上他身上的白大褂带着“神圣”的权威,他的话也让潘夏信了几分。潘夏叹口气,头痛地:“我还要上课,这样临时请假真是……”

“记住,身体永远比工作重要。”

“唉……还真是倒霉。一个月前沈若飞受伤,现在轮到我受伤,我们真该去寺庙烧香了。”潘夏郁闷地。

“怎么,还有封建迷信的思想?你受伤是因为自己粗心,怪得了谁?和沈若飞又有什么关系?”

正文 照顾

汪洋的语气酸酸的,听起来让人极为不爽,但潘夏现在有求于他,不好翻脸,只好忍气把自己的不满都咽下。她忍气吞声的样子就好像一只包子,汪洋把笑意隐藏在眼镜后,也敏锐地察觉到这是改变他们关系的最好契机。他很清楚潘夏的伤势并不需要石膏,但是……

这样,能离她更近一些吧。

一个时后。

潘夏的手臂多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石膏,她望着石膏,苦笑起来。她不知道沈若飞伤势那么重怎么才静养两周,她没太大感觉的伤势居然要打石膏,而她现在的造型真是“美”呆了!她可没有在石膏上签名画画的浪漫怀,只要看着手臂上的石膏,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眷“我送你回家吧。”

汪洋见潘夏自己离开医院,慌忙赶上。潘夏回过头,问:“你不用值夜班吗?”

“我和同事换了班。”

津“可你已经上了一半的夜班了啊。”

“我觉得送你回家更为重要。”

汪洋的神色是那么真挚,潘夏看着空荡荡的马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了车,却与汪洋没有任何交谈。静谧的环境中,也许是觉得尴尬,汪洋打开电台,电台里正在播放着陈奕迅的“十年”。忧赡曲调,略带沙哑的嗓音回荡在空气中,那样地令人感伤。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怎么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

牵牵手就像旅游

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

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

汪洋静静地开着车,潘夏静静地听着歌,只觉得无尽的伤感几乎把她吞没。她与汪洋的纠缠何止十年,但是结果却还是沦为两个字“朋友”——或者根本算不上什么‘朋友’,只是比‘朋友’更为尴尬地关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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