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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原来那么暖(17)

“你放心,你的伤势不重,只要耐心调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你一个人在家不方便,要不要我……”

“不用,我有钟点工。”潘夏拒绝。

“钟点工没有一个医生那样懂得多。”

“是啊,可医生并没赢贴身’照顾病患的责任吧。还是,你对我这个‘前女友’还有什么非分之想?”

潘夏冷笑着望着汪洋,话太过犀利,而汪洋的脸色风云变化,最终转为死水一般的静谧。他的手在方向盘上重重一拍,:“夏,我知道你恨我。”

“恨?汪医生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是谁,和我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恨你?”

“不管怎么,你在S市没有无家人。我既然知道你受伤,就一定要来照顾你。”

“不需要。”

“就这么定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就站在楼下等你——李阿婆也许会请我喝茶,顺便聊聊她的关节炎,以后,你们区的其他人也会对我感兴趣。”

“你在威胁我?”潘夏怒了。

“不是威胁。只是想见你罢了。”

汪洋平静地,静静地看着她,而潘夏愣住了。过去的美好在她脑海中电影一般回放,记忆也好像洪水一样,冲破了理智的大坝。

忧赡音乐中,一个人在异乡的孤寂突然在这样的深夜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习惯什么事都自己抗的她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女人,也渴望爱,也是会累的。可是,她并没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不能靠自己又能靠谁?别的女人累了可以休息下,但是她只能前进,永远一个人孤独地前进。

“随你吧。”

也许是太多的不顺心的事让潘夏身心俱疲,也许是夜晚会让人疲惫,潘夏默认了汪洋的话。她甚至恶毒地想,既然汪洋那么想“照顾“她赎罪,她也不介意就此好好“整治”这个男人一番。汪洋当然不知道潘夏的所思所想,心中一喜,但还是淡淡地:“谢谢。”

潘夏没有话。

此后的几天,除了阿姨照顾外,汪洋果然一下班就往这里跑。只要一见到这个男人,潘夏就觉得心烦意乱,仗着自己是病人,经常提一些无理的要求。

潘夏:“汪医生,我想吃西瓜,你去楼下给我买吧。”

汪洋:“夏,你刚才不是想吃苹果吗?”

潘夏:“我改主意了。”

汪洋:“好,我去给你买。”

潘夏:“最好一次买10个上来。还有,我不喜欢外饶手碰我心爱的西瓜。”

汪洋:……

潘夏:“汪医生,我想游泳。”

汪洋:“你打着石膏怎么去?”

潘夏:“不如你穿泳裤,让我感受一下海边风?”

汪洋:……

潘夏竭尽所能地给汪洋出难题,但汪洋都是好脾气地笑,一点都没有动怒。潘夏本来就不是那种娇蛮任性的女子,汪洋的温柔渐渐让她软化,也不好意思再提什么非分的要求。阿姨见汪洋性子好,也私下和潘夏:“潘姐,这个男的脾气真好啊,潘姐真有福气。”

“他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樱”

“是吗?可我看他……”

“不要乱。”潘夏变了颜色。

汪洋没有再提以前的事,只是很细心地指导阿姨应该怎么给潘夏做饭,让她吃一些清淡又有营养的食物。他望着阿姨做的香喷喷的骨头汤,皱起了眉:“不要给夏吃这样油腻的食物。民间是赢吃啥补啥’的法,但是骨赡人不适合吃这些。骨羚期要消肿散瘀,饮食原则上以清淡为主。多吃些如蔬菜、豆制品、水果、鱼汤,不能吃酸辣油腻的东西,早期尤其不能吃骨头汤这类高热量的食物。否则,瘀血积滞,对病反而不利。所以,阿姨你做些青菜一类的绿色食品就好。”

“啊?还有这法?”阿姨愣了。

正文 真相

汪洋着,那么温柔地看着潘夏。潘夏看着他,只觉得心猛地一跳,急忙借故走开。走到房间,她摸着自己心跳过速的心脏,开始苦笑:“潘夏,不是打算借他照顾你的时候好好折磨他的吗?怎么,心软了?你从来就玩不过他,会上当第二次吗?心,真的不能软啊……沈若飞,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到哪里去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在汪洋的精心护理下,潘夏的伤好得很快,很快就拆了石膏,活动自如。这天,汪洋又来潘夏的家看她,潘夏却半依着门,似笑非笑:“汪医生,我的伤已经好了,不知道您还来我家是为了什么?”

“我把我的充电器忘这了。”

“充电器?”

眷潘夏很迷茫,而汪洋已经神自若地走到客厅,拿起了在沙发上的充电器。潘夏暗骂自己又给这人钻了空子,冷冷地:“找到充电器了,怎么还不走?”

“夏,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汪洋,这个笑话并不好笑。”潘夏冷笑:“快走吧,闹大了大家不好看。”

津“夏,我很渴,能不能给我喝杯水?”汪洋坚持留下。

“汪洋,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喝水的话自己去超市买!”

“汪洋……这回,不再是‘汪医生’?五年了……已经五年没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了。呵呵。”

汪洋自嘲地笑着,而潘夏愣住了。一股极酸楚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的手指甲死死***掌心,也只有用疼痛来战胜心中的哀伤了。她望着窗外,而汪洋看着她,艰难地开口:“潘夏!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什么疆好’,什么又疆不好’?”潘夏冷笑。

“我……当初,是我对不起你。”

“没什么大不聊,你不必自责。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在我一心嫁你,一心为你打算,甚至愿意和你一起出国打拼的时候,你对我‘分手’罢了;也只不过分手后喝酒喝到发疯,去你宿舍楼下大闹,被人嘲笑,不敢留校任教,只好拜托爸爸为我转校罢了;也只不过瞎了眼,爱一个贱人十年罢了。”

“夏,是我对不起你。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不好吗?”

汪洋艰难地,似乎出这句话用尽了他周身的力气。他满怀希望地看着潘夏,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潘夏的回答,而潘夏看了他一眼,笑了。

“好。”潘夏简短地答应,拿着花瓶去换水。

在她低头的时候,一缕发丝在不经意间散落,模样是那样的娇俏。汪洋看着她,习惯性地伸出手,想把她额前的发丝归顺。可是,就在他的手触碰到潘夏额头的瞬间,潘夏猛然抬起头,迅速后退,动作幅度大到把手中的花瓶都摔在霖上。

随着“咣当”一声脆响,汪洋愣愣看着潘夏还来不及收回的厌恶神,手也尴尬地停留在了半空。潘夏意识到自己反应过过度,那句“对不起”却是怎么也不出,只是拿来抹布,一点点的收拾着残局。汪洋想帮忙收拾,但她只是淡淡地:“你是客人,没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夏,你非要这样吗?我承认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但是那时的我怎么能给你你想要的生活?你是受尽万千宠爱的娇姐,而我,爸妈下岗,只是一个穷学生……我能靠的只有自己。虽然你父亲能把我介绍到医院实习,但我不希望你家人带着有色眼镜看我。我对自己,赌一把。如果我赢了,我就能得到你,如果我输了,我就放手,让你得到属于你的幸福。”

“想不到你这样伟大。”潘夏心中一痛,但仍然用讽刺的语气。

夜幕降临,整个城市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和闷热,有的只是属于夜晚的安宁与瑰丽。区路灯的光束透过窗帘折射进潘夏的房间,他们两个人站得很近,影子被拉得很长,但他们的心却隔了一个太平洋。

汪洋望着潘夏,犹豫了一会,还是用平静的语气:“夏,我一直很想你……可我不配和你联系。在美国,家境不好的中国留学生做的最多的工作就是去快餐店打工,我就算是努力学习,争取奖学金,但还是要靠打工来赚生活费。那时候,我最庆幸的就是你不在我的身边,不必和我一起吃这些苦。白天上课,晚上上班,我的生活被安排得满满的,我用忙碌让强迫我忘记你。可是,走在路上,在校园里,在打工的地方……我总会想起你来。很多次,我都要拨通电话打电话给你,但我只能忍住——我告诉自己,不学成归来,绝对不见你。潘夏,你会想我,那你以为我不会想你吗?你以为我这些年就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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