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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原来那么暖(15)

沈若飞离开后,潘夏觉得时间过得缓慢至极。沈若飞明明才离开一个月,但她居然有一种失去他,他再也不会回来的错觉。

沈若飞离开后就没有和潘夏联系过,潘夏自然也不会找他。她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生活也恢复了正轨,但心里总觉得空空的,做什么都没有兴致。

她又见了几个条件不错的男士,但是不是对对方没感觉,就是对方没看上她,属于她的缘分就好像中国的股市一样扑朔迷离。每当她耐着性子,和那些“聪明绝顶”,或是脸上可以开采石油的男人们交谈的时候,她的思绪会下意识地游离,也会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个面容干净,笑容勾饶身影。

如果到了三十岁,那家伙会变成什么样呢?他的头发那么多,应该很难秃,他又爱运动,身材应该也不会太差吧……不,怎么又想起他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潘夏对自己不受控制的思绪和唇角莫名地微笑很是惊慌,急忙收回思绪,回到现实,但心跳的频率却很难欺骗自己。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相亲对象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自己的股票,唾沫横飞。潘夏第N次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失望地对着屏幕喃喃自语:“沈若飞,失踪了一个月,一点消息都没,算你狠。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不定就能找到未来的老公了。哼。”

“潘老师,你什么?在和我话吗?”

“啊?哈哈……”潘夏讪笑。

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

课程结束,潘夏收拾教案准备回家,心却不太好。她突然喜欢上了上班,因为这样就可以不用一个人直面冰冷的房间,也不用连个斗嘴的人都没有,一天到晚胡思乱想。她倦倦地朝停车场走去,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学生急匆匆地朝她跑来:“老师,有人在亭子里等你!你快去看看吧!”

“谁等我?”潘夏一愣。

“他没是谁。老师,快去看看吧,他好像等你很久了!”

丫头着,拉着潘夏的手就朝凉亭走去,穿着高跟鞋的潘夏被迫走得飞快,险些滑了一跤。

会是谁来找她?陈薇?她来之前都会打电话啊;沈若飞?难道真是这孩子回来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潘夏恨恨地想着,一心想的都是怎么整治沈若飞,没有注意到自己嘴角那缕若有似无的微笑。

正文 狗血的剧

在一堆叽叽喳喳的女孩之中,潘夏满面笑容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笑容也顿时凝固。她看着不远处的那个清秀、文雅,双手插在口袋里,神平静地看着远处的教学楼的方向的男子,再一次感慨生活的戏剧性。

潘夏没想到他会来。

他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潘夏曾经彻夜难眠,心中幻想他们的相遇,总觉得在下一个转角,他还是会抱着篮球等她,带着温暖至极的笑容。她是多么希望他临走前对她的话,他们之间的分离只是一场梦,但是迎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后来,失望的次数多了,就会绝望。

眷随着一次次的心伤,她终于接受了他已经离开的事实,心静如水。

仇恨是会变淡的。

爱也是如此。

津五年过去了……

五年了……

汪洋,你回来做什么?

“潘老师,就是他在等你。你不过去吗?”

“我不去了。我不认识他。”

潘夏冷淡地着,冲那个姑娘微微一笑,不顾她惊讶、失望的表,转身就走。年轻真好,年轻人总是把什么思绪都写在脸上,那样好懂,透明地让人简直不忍心伤害。她不想让这个热心的姑娘失望,但更不想遇到他。

“老师,你要走吗?潘老师!”

姑娘在潘夏身后大叫,潘夏心中暗暗叫苦,只得加快了步伐。可是,就因为这句话,汪洋已经注意到了她。他眯起眼睛,看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身影,立马快步追上。他一把抓住潘夏的手,声音低沉:“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请放手。”

“夏……”

“汪洋,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些话?我们很熟吗?放手!”

潘夏气极,用力挣脱出汪洋的手掌,快步朝着停车场走去,却怎么旋转钥匙都发动不了车子。她气愤地在驾驶盘上重重一拍,手掌也是一片生疼。她最引以为傲的理智仿佛在瞬间消失不见,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会带给她噩梦一般感觉的男人!

泪水不受控制地弥漫了眼眶,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她狠狠擦去眼泪,用两分钟的时间深呼吸,终于平静了下来。她发动车子,在经过三个灯、两个绿灯之后,终于回到了家。她洗完澡,躺在柔软的沙发里,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把自己埋在毛毯里,才觉得整个人温暖了起来。

电视里放着狗血的肥皂剧,潘夏也懒得换台,静静地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但是思绪已经开始游离。

汪洋……

五年前他离她而去,五年后又回来做什么?想在她的心上再深深割上一刀吗?

可她绝对不会再给他任何伤害自己的机会。

绝对不会。

天色越来越暗了。

潘夏看电视看到无趣,去厨房找些吃的,无意间往楼下一看,看到一个男子正站在楼下。她住在五楼,又有些近视,但即使如此,她还是认出了在自家楼下的那个男子。

现在正是下班时间,区楼下人来人往,许多人都诧异地看着这个雕像一样的男人,再顺着他的视线望着大楼,但是什么都没看到,只得失望地离去。潘夏看着汪洋,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来。

汪洋!你到底又要搞什么鬼?想逼她就范吗?

可她的心不会那么软!

潘夏愤愤地回到客厅,把电视声音开得极大的,这样可以听不到心跳的声音,也阻止了那种令人烦躁的躁动不安。电视里,一个频道播放的是女主角梨花带雨地问男主“到底是不是不爱她”了,换个频道,却是烫着离子烫的古装女主角从树上摔下,男主角把她一把抱住,然后两个人开始转圈圈,慢慢落地。

有没有搞错!难道除了爱爱就没有别的节目了吗?难道人生的唯一目的就是谈恋爱吗?她偏不信邪!

潘夏心烦气躁地不住换频道,终于换到了新闻频道,但那个美丽的主持人正在神严肃地讲着本市的一起杀案。此此景终于潘夏彻底崩溃,她把遥控器一摔,躺在沙发上发起呆来。

他……到底走了没有?不会还在楼下吧?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潘夏最终还是忍不住,往窗外看去。她弯着腰,用窗帘掩饰着自己的身形,好像做贼一样透过窗帘的一角望着楼下,却不见汪洋的身影。她的心中一片茫然,也不出是喜是悲。

若汪洋继续在外面站着,她会气恼,但当他真的离去,心中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潘夏,你到底想怎么样?

潘夏心乱如麻,拿着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只希望洗完澡后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好想。也许是心事重重的关系,她走出淋浴房的时候脚一滑,摔倒在地,只觉得浑身都疼,手肘处更是痛彻心扉。她坐在冰凉的地砖上,努力了几次都没起得来,又气又急,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起了报纸上所“单身女人死在自家十天无人发现”的新闻,越想越悲凉,忍不住落下泪来。

好疼……

要是在家里的话,妈妈早就扶她起来,顺便骂她两句;就算是沈若飞在家,也不会让她一个人这样孤苦伶仃的!沈若飞,臭子,关键的时刻他都到哪里去了?等他回来看她的时候,恐怕她早就香消玉殒了!

果然是不可信任的臭子!

客厅里的手机不停地响,也不知道是谁在打电话给她。潘夏再次努力站起,踉跄着走到客厅,发现自己的手肘部蹭破了皮,肿了一大片,稍一活动就疼地惊心。她正在纠结要不要去医院,思绪纷乱,而这时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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