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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镜朱颜(24)

南宫白抚摸着她的脸颊,“笑笑,你当真愿意?”

萧宁并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嘴里依旧在嚷着:“我想喝酒,我好热。”

南宫白伸手搂住她的腰肢,随后,身子一反。瞬间,形势逆转,萧宁被压在了南宫白身下。

南宫白低头吻着她的唇。

“本王登基时,定迎你入宫。本王不准你离开我。”

床帏落下,熏香袅袅,□无边。

一道圣旨两相隔

一道圣旨两相隔 萧宁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垂眼瞥了下锦被下未着寸缕的身子,脑子里顿时涌上昨夜羞人的记忆。

她微微咬唇,瞧了睡在她身旁的南宫白一眼,眼神顿时有些复杂。

其实,昨夜她不该喝酒。

如果没喝酒,就不会弄得如斯田地。

只是,昨夜若她真想拒绝,南宫白定不会乱来。但是……她没有拒绝,心底多多少少竟有些期盼这羞人的事情。

思及此,萧宁的脸瞬间红透,像极了早晨天际边的朝霞。

南宫白睁眼时,见到的便是此番美人娇羞的样子,眸色一暗,大手搂过萧宁的腰,将她置于身上。

两个人此时是真真正正的坦诚相待。

南宫白低笑,道:“娘子,昨夜让为夫甚是销魂。”

萧宁倏地抬眸,瞪他,语气甚是凶狠。

但仔细一听,凶狠之后却是无尽的娇羞之意。

“你……这伪君子!趁我醉酒就乱来。”言讫,粉拳扑扑落在了南宫白的胸腔上。

南宫白一直抿唇低笑,落落大方地让她发泄。

到最后,萧宁也不打了,无力地倒在南宫白身上,头埋在了南宫白的肩上,随后张口大力一咬。

南宫白闷哼一声,眼里是笑意。

直到萧宁真真正正静下来时,他才柔声道:“笑笑,我定不会负你。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萧宁一听,心中暖洋洋的。但嘴里也不肯作罢。

“我喜欢白白净净的女娃。”

南宫白轻声道:“也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只要能够牵绊住你,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萧宁轻轻地应了声。

房外阳光灿烂,房内亦是旖旎无限。

自从那日后,南宫白便让婢女把她的衣物搬到了他自己的房里,美名其曰,方便照顾。

其实,南宫白心里想些什么,明眼人一瞧便知晓,更何况是萧宁的玲珑剔透心。

只是萧宁也并未反对。

她的性子便是如此,一旦真心托付,只要他不负她,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也愿去!若他负她,即便穷极一生,她也要他痛不欲生!

极淡和极烈,这便是笑笑,也是萧宁的性子。

因此,她心甘情愿地与南宫白共处一室,共睡一床,即便没名没份。

于是,夜夜春宵。有道是——

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无数欢情,缱绻缠绵,尽在其中。

.

立夏过后,天气逐渐炎热了起来。

而萧宁和南宫白日日夜夜黏在一起,好比街上卖的糖葫芦,紧紧的连在一起,宛若一对情深无比的伉俪。

郎情妾意,缠绵无比。

萧宁静默时,常会想,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能够在重州度过余下的一生。只是,如今南宫白表面虽是平静,但内心的波澜萧宁岂会不知?

当下三国局势紧张。海国内战一触即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里。北国南国皆是虎视眈眈,私下各有动作,再加之,北皇南皇根基不稳,北国朝内重臣一手遮天,南国朝内奸臣当道。实为多事之秋。

在如此局势之下,南宫白怎可能如此平静?

萧宁心里亦是明白,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如此一来,两人便更是珍惜如今相处的日子,愈发缠绵悱恻。

殊不知,天不如人愿,天总是那般为难有情人。

六月初七,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圣旨突如其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海国使者来访,特命平王速回,不得有误。钦此!

南宫白心中甚是疑惑,不明究竟他皇兄在玩什么把戏。只是如今皇命难违,唯好速速收拾行李,与萧宁一番缠绵告别后,便启程回京。

萧宁送南宫白离开重州时,远远遥望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竟会觉得,此番离别,便是永久的离别。

.

萧宁回府后,神色有些凄凉,面上郁郁寡欢。

她屏退掉了所有的婢女,关上了房门。

此时,倏然下起淅沥淅沥的小雨,拍打在翠绿的叶子上,煞是好看。萧宁望着这一派朦胧,不知不觉中,竟生生的看得出神,连身后突然多了个人也未察觉。

良久,萧宁背后的人也未有什么动作。直到萧宁回神转身时,才发现了背后人的存在。

她神色不是惊恐也不是慌张,而是惊喜。

只听她压低了声音道:“绿萝,怎么会是你?”

只见来人穿着一袭绿色衫子,梳着小巧的双髻,柳叶眉,秋水目,盈盈笑意,浅浅泪意。

“公主,我想死你了。”

萧宁浅笑,心中阴霾顿消。她执起绿萝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后,才道:“我也很想绿萝。”

萧宁和绿萝相识于江湖,两人之间除却主仆之情外,更多是友人之情。

绿萝闻言,却是大大的一愣。

她直言不讳地指出:“公主,你变了。以前,你定不会这样说的。”

萧宁淡淡一笑,“人会变月会圆。”

绿萝抿唇轻笑,“怎么公主不说,南国平王魅力无边,让你深深折服?”

听绿萝提起南宫白,萧宁猛然忆起他今早离去的画面,心中难免一阵伤感,遂转移话题道:“绿萝怎么来了?罗律呢?”

“罗律有要务在身,离不得北国。不然早就来了。”

萧宁微微蹙眉,“要务在身?”

绿萝点头笑道:“是呀。自从在南国北疆一别后,罗律便重回朝廷,如今已是官拜太尉。现下海国内战,三国皆是处于警惕之中,罗律身居要职,此时更不能松懈。”

萧宁只觉一阵恍惚。

不过短短一年,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萧宁突然不想知晓绿萝来这里的原因了,她抚额轻叹:“绿萝,我累了。”

绿萝跟随萧宁多年,哪能不晓得萧宁当下的想法。她连忙从衣襟里摸出一封密信。

她十分郑重地交给了萧宁,“公主,此信事关重大。还请公主当即拆开。”

萧宁怔怔地看了手中的密信,良久,才抬眸对绿萝说道:“我已不是北国的萧宁公主,如今我只是南国平王府里的一介丫鬟。北国的事,我不想知道。”

顿了下,萧宁幽幽地道:“绿萝,你回去吧。”

逐客令一出,绿萝心中自是十分着急。

这时,她蓦然想起云公子曾对她所说的话:“绿萝,若是宁儿不愿拆开,你就……”

思及此,绿萝抿住唇瓣,一把夺过萧宁手上的密信,咬咬牙,也顾不上礼节,只听“嘶”的一声,绿萝竟拆开了密信,她低声念道:“儿啊,母思汝甚深……”

信才念了个开头,萧宁脸色却猛然一变,刚刚还是平淡无波的双眸如今竟迅速浮上了水光。

她急急地夺过了信,只见她目光匆匆一扫,眼里的泪珠竟大颗大颗的如掉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了下来。

北国皇宫再不好,里面仍然有着爱她宠她至今的母亲。

即便不理北国,她也不能不理自己的母亲。

其实,说到底,想要和自己土生土长的国家断绝一切关系,这完全是做不到。尤其是,那个国家里还有生自己养自己的母亲。

什么不踏入北国疆土半步的誓言,此刻通通想不起来了。

她抹干了眼泪,对绿萝道:“你且易容成我的模样留在这里几日,我去去北国,不日即归。”

绿萝连连点头,她道:“公主,重州郊外有一辆云公子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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