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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昼(21)

他拖着她走了几分钟,似乎有什么人来接头。

阿辉说:“够准时吧?”

“还行。”一个粗哑男声。

“怎么就你自己?”

“他们俩去城里快活了,留老子在这儿干活。”他突然捏住顾津脸颊,左右晃两下:“这妞真不错。”又拉开她外套拉链:“还挺有料。”

阿辉说:“你自己留这儿也挺好,能独享。”

言罢,两人低声淫。笑。

顾津脑中轰然炸开,前所未有的恐惧灭顶而来。

他们站着讲了好一会儿话,大概几根烟的功夫。后面他们说了什么,顾津一个字都听不清,脑中混乱,只觉被一股蛮力拉拽,又上一辆车,路很颠簸,两三分钟的光景,再次被那人弄下来。

她终于颤声问了句:“……你要带我去哪里?”

那男人突然凑近,嗅她的味道:“天堂。”

跌跌撞撞间,顾津听到开大门的声音,她咬紧牙关,趁机拽住身后的木栏,死都不放手。

顾津大叫救命,那男人当即就是一巴掌,打得她头晕眼花。他狠狠推拽她一把,不知刮撞到哪里,左侧大腿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心中本还燃着那点希望快要破灭了,她挣扎着,被他拉进院子的最后时刻,摸索到兜里东西,悄悄仍在地上。

这是最后生机啊。

被拽进屋子里,男人摘掉顾津眼睛蒙的黑布,将她扔到墙角那张矮床上。

眼前乍亮,顾津这才看清是个不能再破的土房子,房里充斥一股泡面味儿,还有浓浓酒气。

那男人站在她面前,长相十分凶恶,方脸盘,小眼睛,身体高大粗壮,咧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

顾津衣服刚才被扯开,苏颖这件裙子领口大,露出雪白雪白的肩膀和胸脯。

男人居高临下欣赏了会儿,坐到桌子旁喝一口酒,嚼两粒花生米,又回头看她。他知道自己捡了大便宜,女人常有,但这么极致还真少,心中窃喜,便多喝了两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多久后,男人打了个饱嗝儿,推开碗碟,起身朝她走过去。

顾津咬紧唇。

男人身体微晃,眯眼打量。那黑裙子紧裹着她胸和腰,裙摆堪堪遮住大腿,左腿有一处半尺来长的伤口,鲜血半凝,衬着被刮破的黑色丝袜,光看看就刺激。

男人去拽她脚腕儿,顾津蜷起双腿往后缩。

“别,别,等会儿……”酒味扑鼻,顾津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哑声说:“我、我……腿还在流血。”

“没事儿,不嫌你脏。”

顾津颤着声:“我的意思是,求你先帮我包扎一下吧,伤口很疼。”

“越疼越刺激。”他将她一把扯回来,摩擦间,她裙子全部蹭上去,男人眼更红:“也别怪哥哥太心狠,那俩孙子扔下我出去快活,我心里能平衡?总要讨回来不是?”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哪里?”

“办完事儿咱再好好聊天。”

他松开她,脱了衣急扑。

顾津心中惧意已超出极限,脑中空白,豁出去一般,牟足劲儿踹他下。身。

男人看她娇娇弱弱,没设防会挨这么一下,疼得猛抽气,弓腰捂着那处原地直打转。

顾津趁机从床上爬起来,撒腿就往门口跑。

男人满面通红,咬牙启齿:“小贱人。”

没跑几步,她只觉脖颈一紧,被那男人狠狠甩回床上,黑硕的影子也随之而来。

男人显然怒极,跨坐在顾津小腹上,又是狠重地甩了两巴掌,嘴中咒骂不断,虎口死死卡住那细弱的喉咙。

男人喝了酒,手上没轻重。

顾津只觉呼吸困难,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意识越来越模糊。

见她小口捯气儿,男人方才挪下手:“踹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言罢,他拽住顾津领口,猛力向两边扯开,那裙子弹性良好,竟随内衣一同褪到胳膊上,里面包着的乳全部暴露,在空气里弹跳着。

男人不由舔了舔唇,解开衣服,迫不及待去撩她裙摆……

第15章

许大卫下车时腿发软, 狠跺几下,才找回几分脚踏实地的感觉。

又过三五十秒,顾维架着另一辆车也赶到。

伴随一阵刺耳刹车声,车头扬起尘土。

几人环视四周,都傻了眼。

此处是一个旷荡荒凉的空地,前方密布低矮的砖房或土屋,放眼望去,黑漆漆一片, 这钟点没有一间是开着灯的。

刚才在车上已经查过, 这光明村居然分为前村、后村以及山脚几个部分,虽然穷困,但区域很大, 如果一间一间盲目找人,等同于大海捞针。

李道去后备箱把黑痣男拎起来, 隔着麻袋就是几拳。

黑痣男疼醒, 哀哀惨叫。

李道:“把中间人联系方式给我。”

“我我……我没有。”黑痣男害怕再挨揍, 整个人缩成一团, 赶紧说:“为了保证自身安全,我们从来都不用电话联系对方,只在固定的时间碰头, 如果等不到对方就是情况有变或是本次无‘货’可交易。”

顾维狠狠操了声, 眼圈儿通红, 心脏在火上烤着一样难受:“哥, 他那两个同伙也联系不上, 怎么办?”

李道沉声:“现在能联系估计也没用,已经脱手了,只有找到接头人。”

“地方这么大,我们去哪儿找?”

这时候,黑痣男嗫嚅着开口:“其实……”

顾维:“快说!”

黑痣男一抖,老实交代:“接头人是外地的,他们一般都是开车来收‘货’,虽然每次都换牌照,但可以肯定是广宁那边的,所以开头一般都是‘广A’。这村子太穷,有车的少……”

“砰”一声响,李道走上前,把后车盖撞回去。

他说:“你带着苏颖去前村,小伍和大卫你们去后村,我到山脚找找。”

伍明喆:“哥,你一个人?”

“嗯。”他快速道:“我们和那伙儿人前后也就差二十分钟,咱开车快,应该有希望。主要是找车,尤其外地牌照。”

几人纷纷应声,把他们自己的车开到隐蔽角落,不多废话,各自向远处跑去。

山脚的位置最远,道路不平,周围暗黑。

李道拎着手电照明,步子很大,只听风在耳边呼啸。

他目光落在四处,眸光精锐,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角落。

屋院中不时传出狗吠,但除此之外,整个村子静得瘆人。

所有人家都熄灯了,他一户一户找,透过破旧栅栏,借助微弱光束去看院子中的物件。

这村子的确穷困潦倒,别说外地牌照的车辆,就连三轮车、电动车都少之又少。

李道心中烦乱,不知这股躁闷从何而来,按理说和顾津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今天来找她,只出于对顾维的兄弟之情,紧迫该有,但焦炙、担忧却不该。

他仿佛听到自己错牙齿的声音,电筒光束在黑夜中晃动着,感觉走了刚才走过的路。

另一头,顾维和苏颖也像无头苍蝇四处乱跑,人在急躁中容易失去方向感,所有路都一样,所有院子都相同。

时间每过一秒,心头焦灼和绝望就增加一分。

顾维在原地转着,突然大喊:“顾津!”

没人应声,只激起阵阵狗吠。

苏颖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你想打草惊蛇么?”她理解他现在心情,却气他不懂克制。

顾维揪住头发,一脚踢飞路边的空酒瓶。

苏颖轻喘:“现在发火儿没有用,还是抓紧时间找人吧。”

“上哪儿找?你告诉我上哪儿找?”他几近崩溃:“顾津肯定让他们弄走了,还他妈找个屁啊!”

“……你别这么想。”苏颖也不知应该怎样安慰他,沉默几秒,摸出手机:“我给李道打个电话,也许他那边有希望。”

村里没信号,李道手机很安静。

他满头大汗,贴身短袖早已黏在皮肤上。他心中思量,这么找不是办法,时间不等人,应该先随便敲开一家,问问村长住处,表明来意,让他号召村民帮忙才最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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