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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他说谎(99)

苏牧点点头,转身回了一句:“谢谢。”

“不用,早点走,别让你家太太看见血腥。”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让手-下帮忙掩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苏老师明天后天,正文就完结了,想看什么番外跟我说,我写~小林的也可以。

现在发了七千字,还有三千十二点之前发~

然后接档沈哥哥——《偏执的沈先生》

欢迎收藏~

第六十八章

回去的路上,苏牧一言不发。

他没说话,白心自然也不想多问。

但还是能察觉出异常来,譬如阿峰为什么要提醒他?又为什么要结下这个善缘?

做这一行的,要的就是谨慎,阿峰本来就是刀刃上行走的人了,没必要再给自己惹是生非。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想借阿峰的手再罩着苏牧走一程路。

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沈薄。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一心和苏牧作对的哥哥,在紧要关头,还是会出手相助。

白心出口想挑起这个话题,又被苏牧堵了回去,“什么都别问,也什么都别说。他们虽然是干刀尖舔血的买卖,但我也有应对的办法。”

他这样说,为了让白心安心的成分更大一些,但也有一点能囫囵过关的底气。

白心自然不能继续问了。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又沉寂了下来,只余窗外江岸的灯光映入,惶惶晃晃,漾着波影。

苏牧又从匣子里掏出那把打火机,开帽儿,刺啦一声点上火。

一族紫黑色的火苗窜入他的眼中,在浓密的夜色下,格外夺目。

白心心思重了,人也有点累。

她闭上眼,却听苏牧轻声说:“这把打火机是我从沈薄那里拿的。”

“拿来做什么?”

“试着抽烟。”

白心饶有兴致地问:“苏老师会抽烟?”

“不会。”

“那沈先生会吗?”

“他也不会。”苏牧看她一眼。

“那?”白心不明就里,既然都不会,打火机拿来做什么用?

苏牧慢慢解释:“正因为他不会,我才想证明我比他强。”

“结果呢?”

“结果我和他躲在别墅的庭院里抽,他一口,我一口,结果两人都被呛得涕泪横流,谁都没赢。”

“最后怎么样了?”白心问。

“最后,被我爸看到了,把沈薄揍了一顿。”

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平和的心绪跟她说起父亲,是喊了爸爸,而不是客套的称呼。

白心笑了,“那你该感到幸运,只揍了大的那个,没揍你。”

“不,”他突然将打火机的帽儿盖上,火苗在瞬息之间被扑灭,车内又陷入了沉静之中,“当时我在屋外看着,隔着一层玻璃窗。我看到我爸把手?在他的脸上,沈薄一声不吭,默认是他带我抽的烟。那时候,我的心情很复杂,有庆幸,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寂寞感。”

白心的心尖一颤,她闭上眼,用想象力去还原那个画面——沈父在屋内教训沈薄,而苏牧一个人站在玻璃门外静静看着。虽然看似疼惜苏牧,但实际上是沈父对他并没有像对待沈薄一样亲密,该责罚时责罚,该教导时教导。

他就像是一个外人,永远被隔在一墙之外。

那些人总觉得苏牧与众不同,觉得他没有喜怒哀乐,所以渐渐的不顾及他的感受,也渐渐冷落了他。

或许,沈薄就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敏感,才用那种方式与他相处。

这样看来,这位异姓哥哥或许也是一个温柔的人。

和苏老师不相上下。

白心伸出手,触碰上了苏牧的脸颊。

她轻轻抚过他脸侧的轮廓,久久不开口说话。

他们静坐了很久,这才打算回家休息。

开车前,白心说:“苏老师,我以后陪在你的身边,你应该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嗯,好。”苏牧朝她淡淡一笑,眉目柔和地像是从雪山融化而出的泊泊清流,因春润大地。

到家,白心刚打算进屋洗漱,苏牧突然说:“对了,明天我们去拍婚纱照,时间我也约好了。”

白心险些被噎到,“婚纱照?”

他们连婚都没结,就先拍这个?

“没结婚也能拍,有意见?”

“没有。”

苏牧点点头,“还有,我已经给徐队长发了短信,宝石也已经交到他手里了。”

“嗯,这样也好,不要掺和这些事情,万一有危险呢?受伤了也得不偿失。”白心说完,又要往浴室里走。

“对了,”他又叫住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白心问。

“没事。”他惜字如金,马上闭了嘴。

白心也不在意,反正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他能跟她连夜促膝长谈,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

白心站在淋浴间里,任凭四散的水流从她头顶滑落,汇聚到下颚,形成一团小小的漩涡水柱。

她捂住脸,总觉得心脏绷紧了。想纾解一番,却又没办法将愁绪吐出。

白心是在担心苏牧,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又想到了之前说的出国那些事,他没再提了,她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再怎样,她都不想当一个逃兵,从他的身边离开。

洗好澡,白心和苏牧并排躺在床上。

这次没苏牧的暗示,她也很主动吻上了他,顺着他单薄的唇瓣轻咬,沿着他的唇缝舔舐,企图用怀柔政策攻城略地。

苏牧在这方面又难得的顺从,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强硬地往自己怀中扣。

白心松了口,迎着灯光看他的脸——他的眉目一如既往的清俊,眼角是上扬的,弯着小弧,显得有神,但双眼皮并不明显,所以很好压制了上挑的眼角那股媚气。

这个男人真好看,是她的男人。

白心突然有这种意识,心脏跳的更剧烈了。

她再次吻上,与他气息交织,纠缠在一块儿。

他们之间好似形成了某种默契,都肆意沉沦,没有再讨论那些令人惶惶不安的事情。

……

第二天,白心请了假,陪苏牧去拍婚纱照。

婚纱是定制的,苏牧早就在一周之前联系了人,摄影团队也是他找到,根据搜索引擎分析出的含金量最高的团队。

白心看到婚纱的时候,那种惊喜的感觉简直难以言喻。

婚纱比较束身,类似瓶颈的长弧,外面还罩了一层缥缈轻薄的长纱大摆,裙摆由意大利纺织工亲手绣的珍珠白纹,款式大气又梦幻,简直是少女们的终极梦想。

当然,也完全符合白心的审美。

她结巴了一会儿,还是难以置信:“这是给我的?”

“你喜欢吗?”苏牧问。

“喜欢,很喜欢。”白心用力点头,希望能把喜悦分享给苏牧。

“喜欢就好。”苏牧不动声色勾起嘴角,轻推着她,催促去换上。

白心上了婚礼专用的大妆,唇色特意上了淡粉,看起来既娇憨又优雅。她有些局促,踩着高跟鞋,款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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