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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他说谎(98)

现在是夏末,温度已经慢慢开始转凉了,一到晚上,昼夜温差就大。

窗上都会浮起一层浅浅的白雾,稀稀疏疏的,被月光一打,就无处遁形。

白心换好睡衣,躺倒在床上。

她突然觉得和苏牧领证好似也不赖,她和他的年龄都算是大了,可以考虑共度余生。

不知道苏牧老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戴着眼镜,是个老学究,说不定也和现在一样,非但不慈祥,还不苟言笑,严肃起来,吓坏了孙子。

孙子?

她居然都想到后代上面去了。

白心把脸裹到被子里去,上面都是人肌肤上的味道,浅浅淡淡,有一种扑鼻而来的温馨气息,一点都不难闻。

没过多久,苏牧也洗好了澡。

他鬓角被喷头淋湿了,坠着细碎的水珠,晶莹剔透。

白心帮他擦干了头,说:“先别睡,湿了睡会头疼,容易感冒。”

“嗯。”苏牧闭上眼,休憩片刻。

等头发真正干了,他才在白心的允许下躺到被窝里。

他伸手,从身后卷住她,倒扣到自己的温暖的怀里。

白心闭上眼,打算睡了。

就和昨天一样,躺在他怀里,陷入黑甜的梦乡之中。

但没过一会儿,她察觉衣角被人撩开,烫如烧炭的指腹细细抚上来,钻入她的衣里。

“苏老师?”白心转头,诧异看他,“你明天不是有事吗?”

“刚发了请假的信息,明天没什么事情。”

她就知道这厮不怀好意,是故意把她骗上他的床!

白心抿唇,身体却很诚实,不住发烫,像是被火撩着了,觉得热,想避开,怕被烫伤,但又觉得暖,想靠近,再贪恋一点温度。

她的一颗心脏又砰砰直跳,用手都按不下去。

耳上被吻了一口,苏牧的舌尖掠过去,又烫又热,像是褪去了最表皮的一层绒毛,直接与风接触,刺刺的,还有点痒。

白心急得要躲,又被他扯了回来。

苏牧目光灼灼地看她,声音又沙又哑:“你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因为这种举动陌生,所以本能就抵触了。

“没不喜欢。”她的声音细若蚊虫,簌簌落下来,挠到他的心底。

白心纠结了,她该怎么说呢?

其实她也满心期待,就是欲拒还迎?

好像也不是,就是说不上来。

不讨厌,也不能说得上是热衷,就是觉得浑身都提不起劲,有隐秘的喜悦。

不说清楚,他好像也不能懂。

等苏牧把手缩回去了,白心又一阵落寞。

她凑上去,小声,再小声暗示:“我真的没有不喜欢……”

“嗯。”苏牧没有动作,“早点休息吧。”

“所以,你可以继续……”

还要她再直白一点?

白心的脸都能滴出血了。

苏牧现在的理解能力见长,也懂得见好就收。

他很快覆上来,以本能驱使,粗暴地捕获她,凭借着某种暗暗作祟的野-性,穷追猛打,不到满意绝不松手。

隔天是周日。

苏牧难得起了个大早,而白心还赖着床,直到阳光刺痛她的眼睛,这才慢悠悠醒转。

她刚坐起,就觉得下身一阵撕心裂肺的抽疼。

白心咬紧牙关,再一感受,又没觉得疼了。

看来那厮虽饥-渴,但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

白心脑中画面一闪,又想到了当时苏牧的样子——没戴眼镜,眼窝看起来更深了,一双眼又黑又亮,盯着她,就像是渴极了的旅人寻到了绿洲,又吸吮又舔舐。

她的耳朵又热了,赶紧下了床,打理好自己,去了客厅。

苏牧坐在沙发上看书,他的衣着整洁,衬衫领口露出一点锁骨,清心寡欲的样子,为白心所不齿。

别人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她还不知道吗?

这个人就是披着楚楚衣冠的一只禽-兽!

“给你蒸了兔子包,莲蓉馅儿的,在桌上。”苏牧头也不抬地说。

“哦,好。苏老师吃过了吗?”白心问。

“你说呢?”他放下书,意味深长地问。

好吧,比她起的早,肯定是吃过了。

白心捏了两个兔子包吃,面皮是混了奶的,有种奶-乳的甜香味。

她没吃几个就不想继续了,喝了半杯牛奶,刚放下杯子,就见苏牧从客厅走进来。

他说:“吃完了,我们出一趟门。”

“去哪里?”

“还记得宝石吗?”

白心皱眉,宝石?

哦,那一块暂时保存在苏牧身上的蓝色系宝石,深渊之心。

苏牧见她神色,就知道她已经反应过来了,于是解释:“有买主要了。”

白心愣了,“之前那一家吗?”

“嗯。”

“价格高一倍,他们也要?”白心总觉得事情里透着古怪。

“我原本想把宝石还给徐队长,但现在他们既然说要了,我们就去会一会。这件事我不太想插-手了,碰面之后,就转交给徐队长,让他们处理。”苏牧漠然道,看来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不插-手也好,她也不想让苏牧沾上这么多的事情,不然总有种不安萦绕着她,不肯离去。

他们换了正装,这次的地点改成随处可见的商务会所。

刚到了,就有人帮忙开门。

沙发上坐着的还是那个叫阿峰的男人。

他碾灭了烟,嘴角带笑,说:“抱歉,烟瘾重,没忍住先抽了一根。”

白心礼貌地微笑,一言不发。

苏牧问:“我想知道,你们家究竟是谁要这块宝石。”

“恕我不可奉告,我们家的说了,您要多少钱,他就出多少,包您满意。”

苏牧皱眉,看他一眼,看的很深,企图在他脸上寻出什么破绽,“很古怪,不是吗?宝石可不值这么多钱。”

阿峰呵呵一笑,话里话外也打着机锋,“可您值这么多钱。”

他朝沙发一靠,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皮质沙发中。烟灰缸里的烟丝还未灭,白烟袅袅升腾,障住人的视线。

白心瞳孔猛然一缩,阿峰的态度前前后后变化太大了,这底下肯定有暗潮汹涌。

这一批人,有古怪。

他们家背地的人,究竟是谁?

苏牧倒没什么反应,垂眸,观赏了一会儿变化万千的烟丝,风轻云淡道:“我只卖宝石,不卖-身。开个价吧,合理的,我素来不爱占人便宜,你们家的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最后,不要和我玩花样。”

阿峰咧嘴,略带痞气地笑了。

他又从西装内侧的袋子里拿出一包烟,递到苏牧的面前,说:“您真是太有趣了,要抽根烟吗?”

“我不抽烟,也不吸二-手-烟,如果要抽,请你离我的太太远一点。”苏牧推开他递来的东西,冷冷地说道。

阿峰自讨没趣,在苏牧要走之际,劝了一句,道:“我不是我们家的人,我在这一圈混,人称峰哥,专门做这样中介的买卖。我跟您投缘,和您提醒一句,小心我们家的,不是善茬。人是冲着您来的,宝石不在意,要的可能是人-命-买卖,我就说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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