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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他说谎(90)

“有,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店员激动地抓住白心的手,说:“你也看《附身》吗?那一章的确这样写到了,我也是在看了更新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写的都是真实事件,不知道附身这种事是不是真的存在……”

白心吃痛,小心抽回手背,“其实叶先生在几天前辞世了。”

“怎么可能?”店员呆了,“那岂不是说,我要成坑底亡魂了?”

这种说辞,居然和小林一模一样。

白心无奈,问:“方便告诉我一下,那个女人的外貌吗?”

“我记得不太清楚,因为她是先到的,坐的位置有点远。大概是栗色卷发,到肩膀过,人挺甜美可爱的,别的就不记得了。”

“好的,那谢谢你了。”

白心道别,浑浑噩噩走出图书馆。

果然验证了,这一切都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那是不是说明附身真的存在?

白心紧闭双眼,又回忆起梦境里的那种冰冷触感——有什么攀附在她的后背,冷冷地凝视着她。

只是个梦。

她再度睁开眼,却被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

“苏老师?”白心诧异地喊。

“嗯,我猜到你会在这里,所以一下课就赶来了。”苏牧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目不斜视地往步行街走去。

白心跟上两步,说:“我验证过了,小说里面的都是真的。”

“嗯。”苏牧并不在意。

“所以,附身也有可能是真的。”

她用了“有可能”表示不确切,但有极大的可能性。

“你怕吗?”苏牧侧头,问的时候,声音有点硬,有点漠然。

“挺怕的,”白心如实说,“我小时候,连恐怖片都不敢看,怎么都没想到会学医。”

“为什么学医?”

他问她为什么?

白心苦涩一笑:“我外婆有心脏病,医院开了药给她,她瞒着我说都吃了。后来才知道,一天的药,她分成三天来吃,觉得能压制住了,就多省一点我的学费。最凶的一次,我险些没见到她。”

苏牧明白了,不提伤心事,也不再深究。

白心说:“等到我快要毕业了,她又走了,我就去修了法医专业的课。”

苏牧的脚步一顿,他伸出手,宽厚的手掌覆到她的前额上,缓了缓,还是生硬地揉了揉她的细软的发丝。

动作很生疏,一点都不治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点,因为卡文~

第六十四章

或许是晚霞的余烬太过于耀眼,绯红色的光辉镀到苏牧的耳廓上。

一线金芒,半明半暗,又压深了眉眼的轮廓。

他好像无论何时的仪态都是最美的,一个男人,长着这一副皮囊,偏偏又不是草包,很容易虏获少女的心。

白心手捂胸口,好似要下意识触摸一下,自己的心有没有被他偷走了。

苏牧松了手,带她去前头的小饭庄。

他们还没吃饭,总要找点东西果腹。

白心偏好面食,就选了一家面馆。她点了一碗炸酱面,苏牧要了香葱清汤油面,他惯来爱清淡,没白心的口味那种重。

环顾四周,总能闻到一股火腿香味。

白心问:“小哥,那桌客人点的是什么?”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那道菜,只知道粉白的一团,配料淡雅又香。

店员小哥笑了,“他们吃的是火腿蛋,店里的招牌小吃,你要来一份吗?”

“好,来一份。”

“两份。”苏牧接着补充。

很快,他们点的配菜先上了,是火腿蛋——粉色的火腿薄片裹住荷包蛋,蛋白煎熟了,蛋黄还是液态的,泛着黄澄澄的光,微微颤动。四周点缀着沙拉菜,粉白的一团让人很有食欲。

白心淋了一点酱油到上面,黑色的汁液融不开油脂,糅合在一块儿,更显得鲜嫩欲滴,有种水汪汪的质感。

她挑破了蛋皮,先吮了鲜嫩的蛋黄酱,再将火腿蛋整个塞到了嘴里。

腮帮子被充斥的鼓鼓囊囊,白心喟叹一句:“好吃。”

苏牧看了几眼,似是没想到吃个蛋都能吃出十八门武艺,花样颇多。

不知为何,他又忍不住勾起嘴角,微笑着,也吃了一口蛋。

有点腻,酱料还不错,却没她说的那么至尊美味。

苏牧似有点不舒服,硬邦邦问:“比我做的还好吃?”

“不一样的风格,这是外面小吃的味道,苏老师做的,是家的味道。”她自认这一席话说的很好,又夸了小吃,又没贬低苏牧的厨艺,还特别点题,说了他的菜很有家的感觉,很温馨。

谁知苏牧并不领情,冷哼一声,说:“家花哪有野花香?”

这话的醋味很大,就连白心都愣在了原处。

为了个火腿蛋,他还醋上了?

这酸味,百米外都能闻到。

“没,家花最香。”她可不敢惹这位活阎王了,只能赶紧闭嘴。

苏牧给了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就闷头吃蛋了。

没一会儿,两碗面端了上来。

白心这碗的肉丁是羊肉,有点羊膻味,熏的苏牧要退避三舍。

偏偏她喜欢,拿筷子翻搅了酱汁,黑扑扑的一团,芝麻香、卤酱香混合在一起,再加一点醋提鲜,馋得她口水直流。

白心吸溜了一口面,意犹未尽舔舔下唇。

苏牧则皱眉,说:“你非得吃这么重口味的?”

“苏老师要不要尝尝看?”

苏牧犹豫了,用筷子挑了一根吃进去,发现果然不合适自己的口味,又不肯要了。

他咬牙切齿威胁:“吃完别亲我。”

白心愣了一下,没敢说:我本来就没想亲你。

但这样说太伤自尊,她不能对苏牧使坏。

白心喝了一口碳酸饮料,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淋了一头冷水澡,舒爽得像在空中翱翔。

她满足地长吁一口气,问:“苏老师,你有你妈妈的消息吗?”

话音刚落,白心自觉说错话,哑声闭嘴了。

“没有,”苏牧倒没在意,“她不可能再出现的,也不可能对我负责。”

“能冒昧问一句,为什么吗?”

苏牧瞥她一眼,“你不用对我这么小心翼翼,说话前还要三思措辞。首先,我没你想的那么敏感,其次,我的情绪很欠缺,几乎对这些事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所以,你可以大胆提问,我会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

他好像一个劲地在帮她了解他,也很热情地接纳她,进入那防守极严的心城。

白心领他的情,“你还记得有关你妈妈的事情吗?”

“我母亲……”他用的是这样生疏的称呼,隔了几个字,就像是隔山隔水,千里迢迢。

他想了很久,最后说了一句:“我忘了。”

白心微愣,一时间,心尖突然酸麻一般地抽疼。

苏牧不像寻常人那样苦酒自饮,惆怅地答一句忘记了,放下了。他说的忘了,就是字面意思,不记得了,或者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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