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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82)+番外

李世民循声望去,但见一列人马狂奔而来,身后掀起阵阵飞扬的尘土。为首的那人,却正是宇文士及。宇文士及朝这边望了一眼,当即下令营救秦王。号令一落,唐军如狼似虎,立刻奔袭而下,很快同郑军厮杀做一处。

李世民见状回身望向尉迟恭,正欲开口劝他不可恋战时,却恰见对方长矛一挥,竟把单雄信挑落马下,不由大喝一声:“好!”

见单雄信身后郑军立即涌上,李世民又道:“援军已至,此地不可久留,将军随我速速杀出去!”

尉迟恭闻言当即打马回身,道:“末将定护得殿下周全!”说罢大力撂倒周遭郑军,同李世民双骑杀出。

及至同援军汇合后,宇文士及拔出佩剑,道:“殿下速走,臣率军断后!”

李世民点点头,右手提着缰绳,在尉迟恭的护卫之下奔走而去。

————

帐门被掀开,宇文士及走了进来,一身戎装未及褪下。

帐中军医方为李世民包扎好伤口,见了宇文士及躬身一礼,随即退了出去。

宇文士及走入帐内,垂眼看了看李世民的伤口,道:“殿下伤势如何?”

“不过是皮肉擦伤,不碍事。”李世民平静道,“郑军如何?”

“回殿下,”宇文士及道,“郑军主将坠马,军中无人发号施令,自然也无从追击。”

李世民慢慢点了点头,叹道:“此番……当真是我疏忽大意,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宇文士及宽慰道:“殿下作战向来光明磊落,又怎会料到王世充会使出如此卑劣之举?”

“兵不厌诈,”李世民摇摇头道,极慢地活动了一下左肩,“此番……引以为戒罢。”

宇文士及默然片刻,不知该如何作答。幸而忽地想起一事,便道:“殿下,长安传来消息,我大军进攻洛阳,突厥闻风而动,南下进犯,太子殿下三日前已然率军离京,奔蒲州而去。”

李世民闻言果然微微变了神色。即便深知突厥南下骚扰,若不加制止必将有腹背受敌之嫌。只是他不曾想到,去的竟会是李建成。

以自己对父皇李渊的了解,他固守“君之嗣嫡,不可以帅师”的传统,轻易不会让太子离京,如此看来,定是李建成主动请缨,或者说,是执意请命。

念及此,李世民微微敛眉,神色里闪过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末了,终是化作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叹。

——大哥,你果真不会坐视。

——因为,对手是咄苾么?

————

蒲州位于河东,贯通西面长安,东面洛阳,北面晋阳三处要地,自古以来便是军事重镇。突厥铁骑若要南下,此乃必经之地。

李建成抵达蒲州后,当即查探了目前的情形,得知城郊一带已屡遭劫掠,流民之中青壮年大都被掳去充作劳力。他当即修书一封,遣使去往突厥营中,要求同其可汗会面。

然而咄苾收了书信,却遣回使者,只道无需会面。李建成见状,一连修书三封送去,对方回答无一例外。

第三次听闻同样的结果后,李建成挥手屏退了无功而返的使者,走到桌边坐下。

魏征立在一旁,见他久久不发一言,便走上前道:“那颉利可汗,殿下既旧恩于他,他却竟不愿同殿下见上一面,岂非当真是忘恩负义之徒?”

“并非如此,”李建成摇摇头,神情平静之似也带了几分无奈,“他是怕万一见了面,兴许要被我动摇了本意。”

魏征闻言微微挑了眉,道:“若当真见了,太子有几分把握?”

李建成抬眼同他对视,片刻后,道:“十分。”

魏征并不意外地一笑,道:“臣有一计,不知殿下愿否一听?”

李建成倒是笑了起来,道:“先生尚不知晓我心中打算,如何便献起计策来了?”

魏征笑道:“我人马数众加上蒲州城防,纵是同那突厥大战一场也绝不会落于下乘。而殿下来此蒲州,并非为灭突厥,而是为秦王大军解除后顾之忧,故与其武力对抗,却不如择一代价更小的方式解决,臣斗胆猜测,在殿下看来,这方式便是同颉利可汗会面,说服其缓兵,或者,尽可能拖延时日。”

李建成微微颔首,半晌之后才笑道:“世间能将我看得如此透彻的,怕也只有先生一人了。”

“不敢。”魏征拱手。

李建成道:“不知先生方才说的计策,却是什么?”

魏征却道:“此计虽能解殿下之忧,臣以为却甚是不妥。”

“即便不妥,先生却知建成一定会依言而行的。”李建成挑眉看他,道,“可是如此?”

魏征叹了叹,道:“世间能将臣看得如此透彻的,怕也只有殿下一人了。”

李建成闻言笑了起来,道:“先生既有妙策,还请速速道来罢!”

在李建成的示意之下,魏征走上前去,附在他耳侧低声地说出了所思之策。余光望向李建成,对方垂着眼,神情平静,叫人看不出心中所想。魏征收回目光,却陡然望见近在咫尺的一段脖颈,皮肤白皙如玉,线条修长优美。仿佛天生带着一种诱惑,教人想要亲近,想要……拥有。

这时,耳畔响起李建成的声音:“先生?”

“此策若陷殿下于危难,臣罪该万死!”陡然回过神来,魏征退开一步,拱手长揖,衣袖掩去了眼底的仓皇。

李建成闻言,却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道:“此策虽剑走偏锋,在建成看来,却是甚妙!”

魏征抬眼看了看他,复又垂下眼去,拱手一拜道:“那……便请殿下保重。”

第46章

咄苾独自立在帐内,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握着的,三封笔迹相同的信。那是李建成遣使送来的,要求同他一见的书信。

哪怕对那人心心念念已然二载有余,咄苾却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是断不能见他的。

自己只能在战场上同他一决雌雄,除此之外,或许永远赢不过他。

只因自己根本看不透对方,而对方却太过了解自己,或者说,他本人便是自己的一根软肋。

念及此,咄苾轻轻叹息一声,握紧了手中的书信。很快却又放开,将其轻轻折好,放回柜中的匣子内。匣子里还有一张小小的并不起眼的纸片,上面也不过“今夜子时”区区四个字,然而咄苾却是小心翼翼地将它展开,同余下的书信一同叠好,动作之轻柔,是旁人绝无法想到的。

正此时,帐外却忽地传来一阵骚乱,夹带着叫骂声和哭喊声,似是还有隐约的鞭挞声。咄苾闻声将匣子放回原处,几步走出帐中,喝道:“我何时准许你们用鞭子了?”

那挥鞭的突厥士兵一怔,忙道:“可汗,这些刁民太不服管,不用鞭子他们岂会安非来此?”

咄苾沉声道:“军令如山,岂是你能随意改变的?你且下去领三十鞭罢!”

那人闻言当即跪下,极欲求饶,却终是被旁人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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