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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44)+番外

裴寂叹道:“看来世子原是心如明镜,倒是老夫多虑了。”

“这却又如何不妥?”李建成反而笑道,“世民本就是天生的将才,若能当真平定四方势力,却也是好事。”

裴寂闻言摇头道:“世子既出此言,便是不信我裴寂。”

李建成微微一怔,却又听他道:“哪日若世子信了裴寂,裴寂随时恭候大驾,愿效犬马之劳。”顿了顿,抬眼看向李建成,一字一句道,“此时,裴寂唯有八个字,以劝世子:功高盖主,悔之晚矣。”

“功高盖主,悔之晚矣……”李建成默念了一遍,却笑了出来,对裴寂道,“裴大人,建成又一问,可否请教大人?”

裴寂道:“世子请讲。”

“不瞒大人,建成近日偶得一剑,此剑百年难见,吹毛断发,锐不可当,实乃不可多得的至宝。为建成用过数次,于战场上可谓披荆斩棘,无往不利。”言及此,李建成略略沉吟,又道,“只是近日偶遇一算卦先生,见了此剑,只道锐气太盛,终有一日要伤及其主。”

裴寂闻言微微皱了眉。

李建成笑了笑,看着他道:“不知裴大人以为,建成此时是应当善用此剑,使其物尽其用,还是……应早早将剑折了,防患于未然。”

话音落了,裴寂皱起的眉一霎松开。他徐徐摇了摇头,换做无奈的笑意,道:“世子此问太过高深,老夫鲁钝,怕是给不出愚见。”

李建成笑道:“实则裴大人方才口中的八个字,便是见地。只是大人不愿说明罢了。”

“先有答,后有问。”裴寂亦是笑起来,“如此看来,世子心中早有计量。老夫当真是多事了。”说罢拱手一礼,转身告辞。

“大人哪里话。”李建成立在原处回礼,定定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许久,忽然挑唇轻笑了一声。心叹这裴寂,或许当真有料事之能。

只是,他口中那八个字,或许当真是多虑了。

这八个字,世上怕是没有人,能比自己明白得更透彻。

————

筵宴散罢,已是月上中天。

李世民回头一看,见原本的席位上,已是空空如也,心头也跟着落空了一阵。同众人作别之后,他没有回府,却是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李建成处。

于他而言,想要见到大哥的念头,一旦腾起,便无法止息。甚至一分一秒,也不能耽搁。

然而待他踩着残雪疾步来到李建成府邸时,对方的屋内已然熄了灯。李世民将手扶在门框上,几欲推开,然而思量再三,终是收回了手,一声叹息。

却听闻身后一声轻唤:“世民?”

李世民回过身去,只见李建成正站在自己身后。面容上流泻着银白月色,乌发上沾着点点落雪,裹着一身雪白狐裘,望之清贵,却亦是清冷异常。

仿佛一下一刻,便要融入那雪地之中,消失不见一般。

李世民忽然走上前去,将人连带着狐裘一起抱住,紧紧扣在怀中。

“大哥……”口中喃喃地唤了声。酒力之下,他声音却是有些颤抖。

李建成立在原地,伸手抚了抚他的发,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外面天冷,且先进屋罢。”

李世民埋首在对方颈项,只觉那熟悉的气息,轻易地便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滚烫。他闻言极慢地点了点头,徐徐放开手,任李建成一路拉着进了屋。

李建成转身掩上房门,将院内的凉风隔绝在外。然而方一回身,却被李世民用力地抵上门板。

灼热异常的气息,伴随着凌乱的亲吻喷薄在耳侧,似是要将这大半夜的残雪融化殆尽。

“世民三日后便要出征了。大哥,今夜便送世民一件生辰贺礼……可好?”

李建成微微扬起头,越过他的肩头望去,但目光所及之处,唯有一片黑暗而已。

许久之后,他徐徐笑了笑,道:“好。”

————

房内一片漆黑,唯有肉体撞击的声音,在万籁俱寂间变得分外明显。

窗外残雪消融殆尽,寒冷非常,然而锦帐之中,却是满是春光融融的暖意。

李世民侧身扣着怀中人的腰,一下一下用力撞击着。残余的酒力,在这一刻再度腾起,燃遍周身。近乎灼热的温度,让他意乱情迷到无法自拔。

“大哥……大哥……大哥……”沦陷在欲海之中,他凌乱地亲吻着对方的后颈,如上次一般,一遍一遍地唤着这两个字。

回想起方才雪地里那回身一瞥,让他心内忽然又腾起阵阵恐慌来。不知为何,无论如何确认,如何说服自己,他心内总有一分担忧,挥之不去。

担忧大哥并不曾真正属于自己。

因为他发觉,大哥心中所想,自己并不曾真正了解,一丝一毫也无。这种念头腾起在脑海,便好比是一种折磨。

此时此刻,在酒意的刺激下,李世民恍然地只是不断地冲撞着身下的人,狠狠地进入和退出,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结合和分离的过程。

只有这种感觉是真实的,真实到任是谁,也无法否认。

李建成被他的双臂固定在怀中,随着剧烈的冲撞,一下一下地颤抖着。五指扣着身下的被衾,克制地低声喘息,弓着背脊,只感到身后那紧贴的躯体滚烫异常。

那温度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便仿若一场烈火,将温度以一种极端的方式传递过来。快感被生生地从四肢百骸中逼了出来,攀上顶峰,然后燃烧殆尽。

不知第几次发泄出来之后,李世民终是彻底退离了李建成的身体。他在床边摸索着拉起被衾,将二人紧紧裹住。仍是在对方身后落下细细碎碎的亲吻,从后颈,到背脊,到腰际,来回往复,不愿分开。

末了,不知是过于疲惫,还是醉意太盛,吻着吻着,终是抵不过倦意,就着这从背后环抱着的姿势,慢慢陷入沉睡。

感到对方的动作徐徐停了下来,喷薄在后颈处的呼吸,亦是渐渐变得沉稳。李建成低着头,慢慢地吐出一口热气,想要伸手拭去额前的汗水,然而对方的双臂牢牢束缚着自己,竟是不容半分动作。

正此时,身后却响起李世民含糊的声音,不知是虚是实,是梦是醒:“大哥……你心中所想……可否让世民知晓一二……”

挑嘴笑了笑,说不清是无奈还是自嘲,却终是放弃动作。不久之后,亦是精疲力竭地睡去。

————

接下来的二日里,李世民奔走于营中,做着出征的最后准备。每日从白天忙到深夜,几乎未有闲暇,甚至直至临行前夜整理行装时,才从营中返回,得以再一次回到房中。

房内一角堆着许多什物,乃是这些时日朝中官员陆续送来的生辰贺礼,李世民心知无非是些金银俗物,并不挂心,加之近日繁忙,便看也未曾看上一眼。

然而今夜,他才忽然发现,那什物之中,有一个长长的锦匣打横摆放着。虽并不华美,却分外惹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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