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反抗啊!”贺君渊有点孩子气地嘟了一下嘴,难得一见的表情,笑着说:“你本来是想上我的,于是我反抗了。”
到此为止,关智已经把所有的耐心、耐性、顾虑、害怕统统抛得一干二净了。他装“好人”装太久了,以至于连自己的本来面目都要忘记了。他不想跟贺君渊牵扯太深,就像所有人告诉过他的一样,除了那些,还有原因是因为他的直觉。
喜欢或者讨厌,都会有这种感觉。对贺君渊,他不喜欢,也算不上讨厌,于是只能算是直觉。现在,看来结果似乎是一切都白费了。
看着他脸色变了又变,贺君渊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了?想要我负责么?”
负责什么的,听在关智耳中很是刺。
有时候,在床上“负责”这两个字就是句屁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负责--当然要负责了。”良久,关智哼哼一笑。
他这种反应倒是让贺君渊有点奇怪,不过还没等他发出疑问,关智已经像只恶狼一样向了扑了过来,手上拿着被他拧成绳子的蓝色衬衫。
关智什么时候拿的衬衫,贺君渊没发现,在他暗自稍稍有点佩服的时候,关智已经一把把他按在床上,整个人骑了上来。
刚才休息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做的准备。忍着大幅度动作给身体上带来的疼痛,关智三五下把他两条手臂绑在背后,动作熟练且迅速,整个过程不过几秒,绝对不是一般人都能会的。
确定绑紧了之后,关智四肢有点发软地从贺君渊身上下来,坐到一旁,类似精疲力竭的一般。
真的好疼。他感觉了一下自己后面那个地方,除了贺君渊射进去的东西,还有种不自然的滑腻感,应该是抹了什么东西。
贺君渊丝毫没有反抗,等关智绑完之后,他侧躺在床上动了动身体,感觉了一下手臂被绑得有多紧。
“别挣了,好歹我也是警察,绑人这门‘手艺’也是经过训练的。”关智冷笑着,因为愤怒和全身的疼痛而显得有些狰狞。不绑贺君渊的脚,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打不过只有脚能动的人。
贺君渊倒也真的不再动了,看着他皱了一下眉,问:“那,你现在想干什么?”
“干什么?”这不废话么!“你刚才干什么我现在也要干什么!”
关智无法预知以后的事,不然如果知道今天会有这么一遭,那天砸完贺君渊的时候就应该抢先一步!现在这“先后顺序”的亏他是吃定了,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世界上,还有种决定叫“破罐子破摔”。
贺君渊看了看关智,然后又暧昧地看了一眼他的下身,微笑着问:“你现在还有力气么?”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关智又是怪里怪气的一笑,上身向靠了靠,伸出手指戳了两下贺君渊的脸颊,“我不能上,也有东西能代替。放心!包您满意!”说完四处看了看,真让他上贺君渊,他还下不了那个决心。所以,他想找找有没有什么适合的东西。
忍不住又笑了两声,贺君渊看着一脸认真的关智,“我真不知道说你傻好,还是--”还真难找出什么形容词。
关智一回头,贺君渊腰部轻轻一用力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再乱动,我不敢保证会再在你头上砸一次!”他威胁。
“我的确是怕你再砸我一次了。”贺君渊点点头,上次他一时的疏忽,后果是惨痛的,但是他在关智面前的确很放松,没来由的。
“不过,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关智一怔,只见贺君渊像电影里爆发的“机器人”一样,手臂一个用力,“刺啦”一声,衬衫就被撕了开了。
布料撕裂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只是却同样让人心惊。
动了两下肩膀,贺君渊抬起头看着一旁眼也不眨的关智,扬起嘴角。
”
第一回合结束了。现在,第二回合轮到我了。”
这什么?什么叫
第二回合?
贺君渊用跟刚才关智同样的姿势朝后者扑了过去,关智叫了一声,翻身要下床,结果上半身刚落地,一条腿就被贺君渊抓住了。双手撑着地面,上身落在床外,姿势绝对是又难看又痛苦。
偏偏这时贺君渊还来了一句:“好风景。”
关智骂了一句,飞快翻了个身,腰一挺翻回了床。平时的话,这动作对来他来易如反掌,而且还能做得很美观,但是今天身体明显不在状况,一套逃跑的动作只能用摸爬滚打形容。
刚回到床上,贺君渊就压上来了。男人强壮结实的身体让关智几乎动弹不得,明白他要干什么,关智一边揉着大腿一边问:“上一次算是我主动的,那这一次算什么?”
贺君渊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看关智的眼神称得上温柔。
“有点像,但是又不像--你还是你,再丑也是你。”
关智知道他现在丑,但是他不明白,自己现在这张脸难道符合贺君渊的审美观?
“这次是我主动。”贺君渊大方承认,又说:“但是你也并不排斥--”
“什么?”
“你不排斥我,就像--我也不排斥你一样--”
关智微微皱起眉,贺君渊的话,他似懂非懂。
房间里已经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好在都是男人,没有人会介意。而且,另一人个目前也介意不了。
仰起头,缓缓吐出一口烟之后,贺君渊又低下头,看了一眼睡在他旁边的关智,从头到脚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脸上的伤、黑眼圈、身上的青红的印子,连嘴唇都破了。
他并没有虐待的嗜好,在床上也是,相反,一向在性事中也很冷静的他很少把人折腾成这样。他承认,面对关智,他很兴奋。
“死吧--”睡梦中的关智突然低声骂了一句,似乎想要翻身却又因为太累而中途放弃,动了动嘴唇,又睡过去了。
看着他笑了笑,贺君渊喃喃自语,这次--给你什么好呢?
钱、车子、房子--对以前上他床的人,他一向是很大方的。但这些马上又被贺君渊自己否定了。
他对关智最开始的确是一时兴起,并没有什么不对,像是在路边看到一只喜欢的宠物一样,谁也不会为喜欢一只宠物找理由。当然,关智不是宠物,他很有个性,长得也不可爱,脾气也有些坏,对他表面的恭敬只是敷衍。想在夹缝中求生,夹着尾巴做人,却没有做的最好。
想到这里,贺君渊不禁对关智接下来会怎么样感到好奇了。
放轻动作下了床,地上一片狼籍,贺君渊套上裤子刚想打电话叫人过来打扫,一阵铃声突然不知从哪里响了起来。
安静地听了一下,贺君渊从地上捡起了关智的裤子,从裤袋里掏了出正在响的手机。
来电显示的是“母夜叉”。
本不想接,但是对方似乎是不等到他接电话就不放弃,手机一直锲而不舍地响着,激烈的电子乐绝对不是“催眠”的节奏。床上的关智叫了一声:“要死啊!吵个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