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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红雪(原名:无聊,又是穿越)(13)

“皇上?!当下我们应当更要攻打金河为殿下报仇才是呀!”有人激愤难当。

“朕意已决,勿再多言。”和玉沉声。

“皇上!”

“先不论凶手是否是金河国,敌人这举动分明是向我们示威,出大军压阵金河国界,造成连皇城的警卫都如此虚空,才酿成如此惨剧。如果再不撤兵,皇城内必将再现此等血案。皇上丧弟,心情悲痛,难以言语,诸位大臣应当体谅。我们还是听皇上之言,收回大军,以保护要员安全,稍后再作另外打算。”一个温尔和煦的男声响起。

身着白色裹金边纹长袍的男子宁静祥和的神情,很是配他说话的语气和内容。

“荷哑大人所言极是,诸位大人先冷静下来,好好分析一下当前形势才是。”另一红衣俊朗男子开口附和。

众人不再多言语,沉默着跟着皇帝出了和尔卧室。

次日,夏利国开始为三王爷举行三天国葬大礼。前方的军队已召回,并向金河送上了和战书。金河未趁势进攻,也收兵回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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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抿着清茶,品着甜而不腻香而不晕的糕点,红衣男子乱没形象地坐在石凳上,听着悠扬琴声,在在享受。

“好美妙的曲子。可惜不是为我所抚。”夸张地叹口气,男子半开玩笑半认真。

“齐普大人怎能如此说,这里可无第三人。”白衣男子和琴而笑。

“怎么没有?”齐普冲荷哑斜着身子,冲他笑道,“那人在你的心里不是么?”

两朵淡淡的红晕轻轻浮上荷哑脸颊,不过他的安宁祥和神色未曾改变。

“诺,还有证据哪。”齐普不打算放过他。谁叫这个人完全可以堪称完美,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可以打趣打趣的小地方,轻易放过可不划算。

荷哑顿时面色绯红,忙地拉起衣领遮住锁骨上的深紫吻痕:“齐普!”

“好了好了,不说了。”齐普何等人,自然深知如何拿捏玩笑度,再闹下去恐怕他会被眼前这个皮薄男人用扫帚赶出去,那时可就没有这么爽口的茶水点心了。

“咳,想你这样一个温玉般的人,本可在这问天阁里单纯祥和安宁地过完一生,却被牵入凡尘,面对这些——”

“我并不是什么仙人,你言重了。我本一介凡夫,幸或不幸拥有略微窥天命的能力,没错,本来是应该在这深阁中度过一生的。”

“可是却为了那人……”

“你把我想的如此底下么?或者是如此崇高?”荷哑微微一笑,调试琴弦,“我为什么会是为了‘那人’呢?既然福薄拥有这样能力,就应当济世天下才是。”

“在你之前的问天官可都安分地呆在这阁中。”

“那就是说我不安分了。”荷哑微笑,“没错,或许我骨子里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你眼中所看到的别人口中所传诵的安静祥和不过是皮相。”

“也就是说和‘那人’一样,”齐普也笑,“所谓的‘表里不一’?”

荷哑笑答:“或许,没错。”

“那么肃清三王爷党羽这件事情——”齐普没相地抓块点心塞进嘴里。

“皇上下午召见你时会详细交代。”荷哑继续调琴。

“又要我做苦力咯?”齐普苦脸。

“应该是的吧。”调好琴弦,试了试音。

“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你的双手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荷哑不作答,悠扬美丽的琴声又起,干净,不掺一丝杂质。

第 19 章

(四)

“静王爷,今天您一定要跟我比一比!”

应天跟红雪刚踏进客厅,就听见一身高八尺剑眉深髯的男子大呼,接着一把利剑就飞了过来。

红雪定定地站着,那剑擦着他的脸过去,削掉一缕发丝,深入身后的红木大柱。

“啊?红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在下冒犯了!”男子大骇,忙不迭地道歉赔礼。

脸上有一道冰凉的辣辣的,红雪眯了眯眼:“没关系,朱将军不用自责。”

刚想跟应天打招呼去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口,却被他一下搂住腰,接着温热的气息袭来——应天舔去了他脸上的血迹。

……

寒风吹,众人一致觉得开春前的天气还是有点凉。

“竟然伤了红先生的脸,”应天的声音听来带着笑意,“看来你确实是迫不及待要跟本王比剑。”

朱雨顶着背后的冷湿之感,干笑道:“那个王爷属下突然想起还有要事有待处理所以还是下次吧下次吧。”他有预感,这次真要和静王爷开打,他不死也会去半条命。虽然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所以才叫预感。

应天倒没有怎么为难他,哼了一声就算示意他可以消失了。然后揽着红雪走上主座,吩咐一旁的小孙:“去找药箱过来。”

觉得逃过一劫的朱雨忙朝两人拱手笑笑,随即与领命的小孙一同步出大厅。

见朱雨似乎因没有与应天比成剑还差点飞来横祸而有些郁结,小孙好心地开口劝慰:“朱将军想比剑,其实除了王爷,还有个好人选。”

“是吗?”朱雨侧头看小孙,这个并不起眼的他平日并未多加注意的仆人,“是谁?”

“就是如今被王爷当宝的那位。”小孙嘴角擒笑。

这么说并没有夸张:两度救得王爷性命,两度助得王爷反败为胜打赢胜仗,现在不只王爷,凡知情认识红雪的人,没有敢不把他当宝的,都道他是王爷的贵人,大家都宠着他护着他让着他,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半个不满意离开了王爷甚至去投靠了敌人,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红先生?”朱雨挑眉。

这个朱将军挑眉的表情挺好看,不过没有红先生那样的惊艳,难得却有幸见过他冲王爷挑眉的小孙一直觉得自己真的是幸运不已。

“红先生内力虽然不太深厚,不过身形剑法都相当了得,曾经跟老王妃比试过,多半是他取胜。”就是因为这样老王妃才更三天两头找他比,真是恶性循环。

其实也怨不得红先生老是赢王妃不假装输一下,实在是老王妃的每招每式都快狠准,不拼上真功夫恐怕他已经不死也成残废了。

“你说他赢过老王妃?”朱雨停下脚步,开始感起兴趣来。他只道那红雪只是智囊团型的人,没想到——

“还是多次。”小孙不介意重复。

“这倒有趣,那一定要找个机会——”朱雨说道。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次可好?”

“好,一言为——红先生?!”

红雪好整以暇地站在他们身后不远。

“红——先生……”小孙看他很无害很平静的眼神淡淡看了自己一眼,立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小孙管家,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去我房间拿我的背包来,里面有伤药。”红雪仍旧很无害很平静淡淡地开口。

小孙立即拱手领命不多言语调头往西厢走去,暂时远离这个风暴中心。

朱雨却兴奋得两眼开始发光,在他看见红雪已经拿起挂在静王府大客厅上摆设用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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