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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公子(24)+番外

渐渐放松紧绷的身子,男人满足地翻身而下,边平复著气息,手边抚摸著身边人光裸汗湿的身体。总觉得要不够。

从那日与萧染在船上第一次重新肌肤相亲以来,已过了小半月,等两人都“休养”好。这次他试探地求欢,萧染居然没有拒绝,高兴之余又担心难免有诈。

“男人的欲望,有什麽好解释的。”萧染这样说,把玩著雷无崖挂在脖子上本来属於他的玉漆。这个男人果真当它是宝,片刻不离身地戴著。

这是他娘得到的为数不多的赏赐之一,他从小便带在身上。从另外的某种意义上来讲,形同枷锁。他看重它,但却并不喜欢它。

给雷无崖的时候他也有一丝犹豫。而且当时不知道,但现在看来,八成是要不回来了。也罢,反正那块象征雷堡最高权力的牌子,大概还在那个叫安宁的孩子身上吧。他好像已经自己出了皇宫,现在跟江南东方家的人在一起,得到很好的庇护。说不定哪天还能碰上呢。

“在想什麽?”雷无崖侧过身,单手撑起头,另一手放在萧染身上爱抚。

“这块玉漆……”

“是我的!”雷无崖直接打断,“我不还。反正铁令我也不要你还我。”

果然。萧染勾起淡笑:“算了,那就给你吧。”

虽然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

“萧染,”雷无崖也泛起柔和的微笑,“你告诉我你的计划好不好?”

萧染眼都不抬一下:“自己去查才有意思。”

“……”雷无崖叹气,“我都怀疑,你是在对我用美人计了……”

萧染斜眼看他,突然妩媚而豔丽地笑开:“其实梅他们教了我很多招式呢──”

话未说完,便被满腔妒火的雷无崖翻身压住,唇,堵了上来。

韦力端著茶点给凉亭里喝茶的萧染送去。

现在萧公子与他家雷堡主的关系,大家也都不言而名了。虽然世俗伦理不容,但下人也要有下人的本分,所以大家正面背面从来都不会对萧染多言多 语,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仿佛这就是稀松平常的事,只不过本来女主人的位置,由一个男人占了。况且萧染才貌双全,品德也好,从来不会惹人生厌,这里的多数 人都是很尊敬他的。

“萧公子,这是花斋新送来的茶点。”韦力说。

“哦?”萧染放下手中书,“谢谢你。”

“那您慢慢尝,我先下去了。”韦力笑道。

“好。”萧染对他点点头。

茶点味道微苦而後甘甜,花斋的手艺向来精巧。萧染边往嘴里塞著边皱著眉思考。凭著天生的直觉,隐约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虽然一切看似平常,但这次难得他看不出有什麽端倪。

难道,又是因为雷无崖?嗟,那个男人果然是他的克星麽?

有些不悦地想著,萧染又习惯性地吃光了所有的点心。现在雷无崖为了防止他贪吃导致身体不适,所以每次都只叫韦力给他准备适量的就好。

为什麽?自己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人管著……说出去太毁萧公子形象了,尤其是由以庄小侯爷为首的一群穷极无聊的家夥在。

唉……

叹出一口气才愣住:他,居然也会有发自内心叹气的一天?!

──情况确实不妙,他已经改变得太多了,不再像是他。萧染皱眉,一向清明的眼神终於凌厉起来。

又几日後,雷无崖外出洽谈商务,萧染懒懒地说他要作画,於是雷无崖便笑著留他在分处,临行前甚至不顾当著几个得力助手的面,偷了一个嘴。

看著雷无崖出门的背影,萧染眯眼,摇摇头,然後开始准备作画工具。

雷无崖只去半天,但一坐下便觉心神不安,勉强自己冷静跟商家谈公事,身後的几个助手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暗暗笑道,雷堡主也是,太放不下萧公子了吧。

终於谈完了正事,推掉了午饭的应酬,雷无崖自己骑了马,急急地往回赶。

但萧染果然不在。

书房桌上也确实有一幅画,画的是萧染自己,抚眉而笑。

分处没有人知道萧染去了哪里,甚至没有知道他何时从何处离开。

人都说萧公子静若处子,动如狡兔,原来所言不假。

“堡主?”韦力试探地问坐在书桌旁凝眉盯著那画看的雷无崖。

雷无崖起先并未作声,後终於叹出一口气,拿出庄麒寄给他那封信中的白纸,提笔书写起来。然後封缄,交给韦力:“交到这个地址去,快。”

“是。”韦力接过,点头後出门。

“萧染,你最好不要给我出事……”雷无崖近似呢喃,然後起身,将那画小心移到安全稳定的地方,等找回萧染後再叫人把它裱起来。

茶棚里,一身黑色劲衣,戴著黑色斗笠的男人,正悠闲地喝著茶,再加上桌上放著的一把好剑,想不引人侧目也难。胆小的人自是退避三舍,有多远躲多远。胆大的人则纷纷打量著他。

萧染在斗笠下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其实这身打扮只是为了足够醒目而已,他最擅长的武器也并不是剑。加上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行走过江湖,心血来潮。

唔,这驿道上的小茶棚,农家自制的茶叶还真是不错。

解好渴,萧染放下几块碎银在桌,拿起剑,潇洒离去。

大概,过不了今天晚上就会被找到了吧,不管是雷无崖或者是他要引出来的那个人。果然,没走多久,就察觉身後有人跟著。挑挑眉毛,不动声色的,渐渐偏离了大道,往一处小路走去。

路的尽头,是一座已经荒废的山神庙。

进去後,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倚靠著脱掉大半漆的柱子坐下,环抱宝剑,状似休憩。

一会儿後,外面的异动便停止了,似乎来人已经离去。萧染摘下斗笠,放在身旁,脸上尽是轻松之色。

纵使,等夜色降临,一切的黑暗便会浮上水面。

真的睡过去的萧染醒来的时候,外头已是漆黑,揉揉有些僵掉的脖子,萧染皱眉起身。

安王爷便在这时进来。

安王爷也自知行事越隐秘越好,所以也没有什麽大排场,只带了几个心腹,和外面埋伏著的高价请来的杀手们。

“好久不见,萧公子。”安王爷笑著说。

“可不是,王爷近来可好?”萧染也笑著回应。

“不好,老夫最近寝食难安,心中有根刺不吐不快,所以才不顾危险决定前来这里会会你。”安王爷仍旧一幅和蔼慈祥。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萧染只回答。

“那麽你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安王爷挑眉问。

萧染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萧染从来不怕。”

这是实话,“害怕”这种情绪,他都忘记从何年纪便开始不再有过。命既来之,则安之,当然,人生都是要尽力向前的。

“你似乎胸有成竹,”安王爷也没了笑容,“可是有何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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