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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公子(11)+番外

萧染听懂他的意思,看著他摇摇头:“你哪,总是这般急率就做好了决定。”

雷无崖挑眉:“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看我的?”

萧染莞尔,不答。

雷无崖也不恼,只觉得这样的萧染灵动无比。却又想起他的右手,不无担忧:“那你的手?”

“再说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萧染洒脱地说。

午饭时间,金银带著他们去了扬州一家大饭馆。

点了一桌的好酒好菜,金银笑著说:“你们一定要给面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萧染他不能喝酒。”雷无崖却歉意地说。

萧染忍住嘴角抽搐,辛妤便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金银疑惑地看著他们。

“我笑萧公子,在京城有小言管著,出了京城还有雷堡主看著,真是可怜哪。”辛妤打趣。

“雷无崖,敢情你生日那天我们喝的是水?”萧染扯扯嘴角,挑眉问。

“那是我的疏忽,是我的责任。”雷无崖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颜言说得对,你就是酒色不忌,才使得伤势和余毒不能尽快好转。”

“……”萧染抬起左手抚上额角,“你们哪……”

“还有,你自己也是大夫,知道自己哪些不能吃不能喝,你都说出来我帮你记下,好随时提醒你。”雷无崖又说。

“你这又是什麽逻辑?”萧染眨眨眼睛。

“萧公子的性格,想必自己也知道的清楚。”雷无崖回答。

金银与辛妤看著他俩,严重满是趣味。

萧染自是看清他们严重与心中在想些什麽,便也不再多说,省得落人笑柄。

“对了,多谢金老特地为萧染准备的茶,”萧染对金银笑说,“很好喝,不知金老海有没有藏品?”

“也亏得你有心,就那麽普通地放在你房里你也能尝出来。”金银道,“我也不多,知道你爱喝,就全给你留著了,回去给你。”

“多谢金老。”萧染眉开眼笑。

雷无崖眼中闪过什麽,看了萧染一眼。

酒菜上席,看得大家食指大动,雷无崖与辛妤各敬了金银一杯,可怜萧染,只能以茶代酒。

酒足饭饱後,金银又带著他们去了几处胜景看。路上,雷无崖故意放慢脚步拖了金银在後头,诚诚恳恳地问:“请问金老,可知萧染他爱喝什麽茶?”

金银抬眼,满是笑意,故意问道:“你竟然不知?”

“晚辈确实不知。”雷无崖答,面色略带歉疚与失落。

“呵呵,那你那三年是怎麽跟萧染过过来的?”金银问。

雷无崖听出这老辈子明著是打趣实则却是责备的问话,一时无言。

“呵呵,很多时候,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太骄傲,却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麽,才会如此轻易就失去。”金银笑说。

雷无崖依旧无话可对。

“唔,小染爱喝的茶,”金银似乎总算想起回答他的问题,“这也是个难题呢。”

取下鹰脚上竹筒内的纸条,萧染拍走鹰,回到桌边,打开纸条。另三人看著他,也想要知道查探结果。

萧染皱了皱眉:“安王爷那位私生女的生母已经过去,而那女子也已不幸流落风尘,就在扬州最大的青楼,万豔楼。”

“所以?”金银好奇。

“安王爷的亲信,扬州前员外,又是万豔楼的幕後老板。”萧染嘴角挑起一抹弧度,“果然是老狐狸,安排了这麽一个陷阱给我跳。”

“那你现在打算如何呢?”雷无崖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萧染笑答。

次日一早,雷无崖起床後便不见萧染身影,抓到了辛妤来问。

辛妤笑笑:“他去探虎穴了。”

雷无崖皱眉:“一大清早就去逛妓院?”

“是去办案的。”辛妤回答,“大概顺便去见见老相好吧。”

“老相好?”雷无崖眉头皱得更深。

“你不知道吗?”辛妤作惊讶状,“扬州万豔楼有名的清倌儿梅,为数不多的知己中,便有萧公子。”

“我,不知道。”雷无崖咬牙切齿。

“梅可也是个传奇人物,身为男儿身,一个清倌红了五年,现在还有无数男人爱慕,想要一亲芳泽,甚至有不少人放了真心。只可惜梅却从来只与他们相敬如宾,只对少数人敞开胸怀。萧公子可是喜欢他得很。”辛妤继续说,忽视雷无崖越来越黑的脸。

“既然喜欢他,怎麽不索性赎他出来?”雷无崖哼了一声。

“萧公子的意思,岂是我等凡人能揣测来的?”辛妤笑著反问。

雷无崖不再多问,甩甩袖子,与辛妤道别後,便直接朝大门走去。

恰巧金银出来,只看见他背影,於是便问辛妤:“他干嘛去?”

“大概也是去探虎穴吧。”辛妤笑答,“顺便去看看萧公子的老相好。”

雅室中,琴声缭绕。萧染半躺卧在贵妃椅上,神情慵懒而性感。目不转睛地盯著正抚琴的公子梅。

待一曲抚完,萧染眯眼拍手叫好:“比起去年,你的琴艺又进步不少。”

“那你的呢?”梅反问。

“我生疏已久,早比不上你了。”萧染摇头自嘲。

“怎麽会?”梅起身,一身素洁白衣,款步到萧染旁,半跪坐下,从下仰视著他:“恐怕只是萧公子除了那人,不愿意再弹给他人听了吧。”

萧染勾起嘴角:“你说的都是旧事了,况且我从未弹过琴给他听。”

“哦?当真?”梅嘴角浮起一抹笑,起身,爬上萧染的身子,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腰上,“萧公子与旧人分开也快两个月了,积了许多吧……”

萧染只是挑起嘴角,并没有阻止梅的举动,任由他的唇缓缓靠近自己,手也不老实地滑进自己裤子,直达要害。

“你不阻止我?”梅倒是停了手,挑眉问,“我可是认认真真肖想了你五年……”

“为何要阻止?”萧染反问。

梅笑开,唇便直接印在了萧染的唇上。

雷无崖拍开房门,看见的便是这副景象,如五雷轰顶,愣在当场。

被打断的两人倒没什麽大的反应,只望了一眼来人,梅便啧啧两声:“可惜,连舌头都没有来得及伸进去。”

雷无崖反应过来,怒火中烧──虽然不知道在烧些什麽──胸口像是要炸开来,迈出一步却不知接下来要做什麽,杀了那个白衣男人?

最後只是开口,怒吼:“萧染!”

“嗯?”萧染却只是淡淡地看著他,挑眉问。

“你,你们──”雷无崖的双眼要喷出火来。

“嗯,我们,”梅却开口,“光天化日之下,是不太好。是梅不好,再心急也应该等到晚上。”

雷无崖气得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心口痛得仿佛要裂开,他甚至来不及分析这是什麽情绪,却满心满眼都是萧染,看他坦然地笑,他心痛又愤怒得要发狂。

“你找我有事?”萧染问,示意身上的男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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