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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娶亲(出书版)(21)

钱荣抬手掩面:“那可以请你去窗边坐著看月亮数星星吗?我实在是很困啊……”

“我不是坐在‘床边’的吗?”庄九无辜反问。

钱荣无力地躺倒,仰面朝向床顶。庄九俯视著他,眼睛晶亮晶亮的。钱荣恍惚看了过去,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任安静的气氛在两人间流动。

月光很是柔和,庄九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钱荣煽动的眼睫毛,终究忍不住伸手,想要去亲自感受一下。钱荣竟然没有动手,只静静地任面前这个奇异地包含著侵略和温柔的男人的手渐渐接近。手碰到了睫毛,有点痒,钱荣眨了眨眼。庄九的手执意覆住他的眼睛,钱荣竟然也没有动怒,只感受著眼睑上那温热的体温。然後,感觉到那带著侵略性的气息渐渐靠近。

一个没有反抗,一个没有提防著对方反抗,这可能是两人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如此温和的气氛。

钱荣心底深处叹了口气,在庄九的唇最终贴上他的时。

庄九并没有深入,甚至连浅浅的吮吻都算不上,就这麽贴著。恍惚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地放开。手也离开钱荣的眼,手心下的眼睛也乌黑晶亮,定定地看著他,定定地开口:“现在可以睡得著了吗?”

“……”庄九耸下肩,乖乖地离开,乖乖地回到自己睡的贵妃椅上,乖乖地拉上被子,然後闭上眼,睡觉。

第二日,苍墨便带著庄九一行人去跟布家当家的见面。

地点在西湖的一艘画舫上,当他们到了的时候,布家当家的已经在船上煮好茶候著他们几位了。

布家老三布青竹是个看来温文尔雅的男子,身边坐著个温婉美貌的女子,盈盈笑著,当是步青竹的爱妻,步家的当家夫人。

有了苍墨引荐,彼此都很好说话,先是闲谈了几句无伤大雅的话,便开始商议正事。

主要是庄九与布青竹在谈,苍墨只是引荐人,只坐在边上,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苏思宁和云幽两人则小声说著话。钱荣坐在庄九身边,却是严肃认真地在出谋划策。布青竹对此心中有些不解,但也未表现出什麽来。

双方是第一次见面,聊些什麽也并未深入,只是在相互了解。布青竹是个精明的人,面上虽然是对庄九客气有加,但牵涉到自己和家族利益的时候,却是谨慎的。

顷刻,正事便是谈完了。布青竹又安排大家在船上吃了精致的午餐,一边给众人介绍西湖的美景。

下了船回了别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各家回了各家的房间,去厨房顺了一壶小酒,独自到了後院的小花园里面,慢慢喝著。

喝到太阳完全落了山,月色开始撩人的时候,一袭白衣的少年却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时候这般嗜酒了。”苏思宁浅浅笑说。

钱荣起身:“主子请坐。这个时候凉,您在外面吹了风不太好吧?”

苏思宁落座,淡淡地说:“无妨,月色尚好。”

“堡主呢?”钱荣也坐下,问道,“我这里只有一只酒杯……”

“我不喝。”苏思宁答,“苍墨,跟九王在商议事情。”

钱荣便默然了,也不好继续喝酒,也知道苏思宁接下来大概要说哪般,於是索性摸摸鼻子,抢占先机:“您和堡主,最近还好吧?”

苏思宁挑眉,似是没有料到他会这麽问:“我和苍墨……还好。”

钱荣眨眨眼,等著他继续说。

苏思宁便笑笑:“苍墨他,很温柔。偶尔我们也会有争执,不过一般来说,早上怄气半下午就好了。他目前没有子嗣继承银松堡,这大概是目前我们需要想办法的事情。”他看了钱荣一眼,“不像你和九王爷,都已经後顾无忧了。”

钱荣哑了哑,突然有些後悔。

果然,苏思宁继续浅笑著说:“说起来,你和九王爷呢?”

……钱荣很想捶桌,什麽叫自掘坟墓呢……

“如果你不想说,也无妨。”苏思宁耸耸肩。

……钱荣郁闷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良久,才淡淡地开口:“我只是,不知那人几分真几分假……”

苏思宁想了想,亦认真地说:“我觉得,有五分吧。现在看来,有六分。”

钱荣惊骇,差点被呛到:“……我怎麽不知道?!”

“当局者迷。”苏思宁淡淡笑说。

“那你几时得知的?”钱荣明显不信的样子。

“一开始便做的如此猜测。”苏思宁答。

钱荣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郁闷地倒了杯酒喝掉。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这个主子是多麽地“深藏不露”……可是,让他相信庄九的真心,他确实一时转不过弯来。

然而苏思宁没给他确认的时间,便径自开口问了:“那你呢?你又是几分真心?”

这次换钱荣哑口了,他眨眨眼,然後看起来很无辜地看著苏思宁,後者很是淡定地看著他。最终,钱荣咬了咬牙:“他是几分,我便是几分。”

“若是如此,你让我给你十分都可以。”身後响起那个熟悉的低沈而认真的声音。

钱荣一惊,先不说庄九就只有轻功稍微比他好一点──何时他的警觉性变得如此之低?他再看看面前的少年,仍旧是一脸淡定的样子。装,真能装……小钱有点欲哭无泪。

苏思宁起身,朝庄九轻轻点头:“看来九爷是和苍墨谈完事情了,那我就先去找苍墨了。”

“苏公子慢走,苍兄已经先行回房了。”庄九笑著对他说。

苏思宁含笑退场,剩下心思纠结了千百个弯的两个人在场。

见钱荣一直强著不回身,庄九只得走上前去,转到他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看著他。

钱荣终於暴走,怒起一拍石桌:“什麽几分几分?!你个戏子果然会演!”

庄九并不反驳,只是皱著眉上前,一把揽过钱荣的肩,抢了先机锁住他全身关节,抬起他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这次与上次的截然不同,庄九非常强势的,趁著钱荣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撬开他的唇,直探入他的口腔。庄九的舌滚烫,压著钱荣的摩挲舔舐。等钱荣终於反应过来时,庄九已经把他的牙齿都数了一遍了。钱荣待要挣扎反抗,但庄九一手抓著他两手固定在他背後,一手捏著他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滑下他下巴,沾湿了庄九的手。钱荣抬腿想要踢,庄九趁势挤进他双腿间,把他卡在身体与石桌之间。待到似乎终於尽了兴,庄九才缓缓离开钱荣的唇,但双手和身体的禁锢并没有放松,脸色也是非常的冷然。

钱荣瞪著他,他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明显也是动了怒气:“能入戏这麽深,也不叫什麽好戏子了。”

钱荣闻言,先是愣愣的,好一会儿才缓缓垂下眼睑,低哑著声音说:“我困了,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

庄九突然有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非常无奈地叹口气,缓缓放开对钱荣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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