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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飘萍(113)+番外

只是外面那人既是知道他的身份,却竟然敢对他发号施令,那却是个什么人?且那人说什么见驾,莫非外面的,是皇家的人?

然为何大明朝廷的朱家却和日月神教仍旧有着联系?不是说,两者早就分道扬镳了?这倒是奇怪了。

且按理说,侠以武犯禁,朝廷对于这些习武者,江湖中人,应当是十分忌讳的。不然也不会每年招安,招安不成,便派人围剿。便像是毕道凡,时至今日,他家族的缘故还有多少?约莫也有因为他的无极庄势力太大的缘故。

想了一圈,有好些不明白的,只是楚方白心中已经有些意动,是想要去探察一番的。楚方白便缓缓起身,看向窗外,仍旧瞧不见人影。

才向前一步,却被人抓住了胳膊。楚方白回头,张丹枫神色凝重,摇头道:“佩瑾,怕是有陷阱。咱们昨日才……且我师傅和大师伯来此,也并没有背着人。”

楚方白晃了晃手里的黑木令,道:“这是我教中令牌,寻常人不可能有的。便是有什么阴谋陷阱,也是与我教中相关。今日我处置教务,发觉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现下想想,可能便与外面那人相关。我是必定要去瞧瞧,那是何方神圣,竟然有我教中权限最大的黑木令。”

张丹枫便道:“佩瑾若是要去,便带着我一道去。我是不能放你一人出去。”

楚方白一怔,无奈笑道:“你竟是看出来我不准备带着你去了。只是丹枫,今日之事,却不同于平素。这是我教中私务,不是我楚方白一个人的事情。这事……你还是稍稍回避一些的好。且干涉日月神教,名声毕竟不好,怕污了你。”

张丹枫只道:“我只远远看着,不接近的,自然不必担心我听去了你教中隐秘之事。若说是为了我着想,佩瑾,你却是不知道么?于我说来,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佩瑾更重要了。只要佩瑾好好的,莫说是污了名声,便是性命也没有了,我也不顾惜的。而若是佩瑾有个好歹,我便是名垂千古,御极掌权,也是枉然了。”

楚方白只觉得心中一跳,有种说不来的感觉涌上心头,竟是忍不住就想要微笑。他虽然心中欢喜,却不能就此便答应了张丹枫,仍旧是摇头道:“这事情既是能动用了黑木令,这样要紧的东西,便必定是事涉重大,我却不能轻易允诺了你什么。”

见张丹枫还想要说什么,楚方白伸手阻住了他,轻声道:“且丹枫你却是不知道么?于我来说,这世上,也没有什么能比丹枫更重要了。若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丹枫有个什么好歹,我这辈子,都要痛心疾首。”

张丹枫听得怔住了,楚方白便趁着他怔愣之时,从窗口掠出去了。眨眼功夫人已经在院中树梢上,传音笑道:“丹枫好生在家中看着,我去去就回,必然不会有碍,让丹枫担忧。”

第65章 郕王求师

那传音的人既是要将他引出来,就必定不会远遁而去。楚方白站在树顶上一瞧,西边院墙上可不是正站着一个人。楚方白才看见了他,便见那人如箭一般朝着西边去了。

便连忙缀上去,那人轻功却是极佳,比之楚方白也只约莫稍逊些许。他原本就与楚方白离得远,一路上楚方白也是用了九成功力,却竟是没能赶上他。

眼瞧着到了城东,处处高墙大院,都是权贵的居所。那人折转向北,最终到了一处富贵奢华的院落当中,落在了院中湖边。

此时已然是入夜了,便是再好的景致,也瞧不出什么。那湖边却站了两个人,好似观赏美景一般,面朝着湖水。那引着楚方白过来的人便停在了其中一人身边,行礼却不说话,打了几个手势,似是在复命。

那主人模样的人便点了点头,道:“很好。”

等那一路引着楚方白的人也站在了那主人身后,那人才回过头来,脸容正映着月光,瞧去却只是个少年人。

楚方白看清了他长相便是一皱眉,随后才瞧见了少年身后站着的那人,又是一惊。

而那另外一人便是背着光,也勉强能看清楚方白的长相,登时便是低呼出声,叫道:“贤弟!?怎么会是你!?”

楚方白深吸一口气,无奈笑道:“张大哥……不巧了,正是我。”

那少年一怔,随即笑道:“原来张指挥使和教主是认识的,这倒是用不着孤替你们介绍了。孤与教主却也不甚熟悉,贸然相请,还觉得冒昧了呢。”

楚方白上前一步,拱手笑道:“郕王殿下。我一介草民,此生能得见殿下,当真是三生有幸了,殿下有哪里说得是冒昧。”

这少年正是郕王朱祁钰,楚方白先前也在潜入皇宫、王府时见过他,倒是不似皇帝朱祁镇那般瘦弱,是个高大英伟的少年人。

朱祁钰瞧见了楚方白面容,一怔之后,才掩饰地笑笑,道:“教主却不似我想象中那样,一时间有些出神了,失礼失礼。只不知,教主如何称呼?”

楚方白看了一眼朱祁钰身后的张风府,暗暗叹息,面上仍旧是笑道:“敝姓东方。”

便眼见着张风府面上黯然,朱祁钰却分毫未查似的,重新笑着拱手见礼,道:“东方教主。不知教主可知道贵教与朝廷的渊源?”

楚方白心中念头急转,嘴上说道:“前任教主是练功时走火入魔,不幸身死。我仓促上位,没得先教主传承,不过是勉强维持着这么一个大帮派,教中许多旧事却都并不详熟。”

朱祁钰便道:“教主不知道?呵呵,贵教与我大明朝廷,原是一脉相承的啊。”

楚方白心道,说得好听。什么一脉相承,该打压的时候不是照样不留情?

他脸上却只笑吟吟瞧着朱祁钰,等他还有什么说辞。

朱祁钰又道:“今晚东方教主想必也瞧见了黑木令,这便是贵教与朝廷相联系的凭据。先时彼此约定了,但凡皇室有事相求,执黑木令求见贵教教主,便能得鼎力相助。百年间,朝廷于江湖事上,当真是倚仗了贵教不少啊。”

楚方白笑道:“客气客气。敝教不过是小小教派,哪里就能说得上襄助了朝廷?”

朱祁钰只笑道:“教主却是过谦了。”

然后又道:“今日烦请教主前来,却是孤有一事相求。”

楚方白哪里就能说,我不答应,只得道:“殿下请讲。”

朱祁钰便道:“昨日孤看了我大明与瓦剌武士比武,只觉得心潮澎湃。但大明武士败多胜少,孤心中不平。孤忍不住便想要自己习得一身武艺才好,日后再遇上了这事儿,也好出一把力气。今日与皇兄说了这事,皇兄便将黑木令给了孤,说是有高人可以相助。”

说着,他竟是朝着楚方白一揖,道:“孤也知这约莫是不情之请,只是孤当真有心学武,还请教主教导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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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唱的哪一出呢?楚方白连忙扶起了朱祁钰,这位是日后的皇帝,便是如今,藩王在京,也足够受宠,他可是不敢受了这位殿下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