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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塌房顶流结婚的日常(68)

叶闻新没有很高兴,倒也没有不高兴。

他是个掌控欲和权利欲都很强的人,底下人自然上行下效,不太愿意去触碰他的权限。

叶闻新埋头工作了三四个小时,然后叫人送咖啡过来。喝咖啡的间歇倒是有想过去问问白夜的后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但自我保护的机制还是让他选择了放弃。

不得不说,白夜这个人对他不错,也很了解他的性格,特地让他答应不去参加他的葬礼。

也幸好答应了不去参加他的葬礼,不然,叶闻新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缓过来。

喝完了这杯咖啡,叶闻新又远程了开了两个视频会议,然后才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他思索片刻,预约了心理咨询师明日上门,然后打开了电视机,准备看几集《逍遥路》,权当是放松心情。

叶闻新已经从孤余风的言语和下属的汇报中得知《逍遥路》的热度一路走高、收视率疯狂飙升,剧组中的演员们不止收获了粉丝,更收获了更多的机会、商务的代言和大大小小的奖项提名。

这部剧因为顶着耽美剧的名头,也吸引了不少CP粉的关注,有人磕剧中的皇甫寒和苏子贤,有人磕皇甫寒和苍树,有人磕骨科,还有人甚至磕起了苏子贤和苍树……有剧中的CP粉,自然也有真人的CP粉,但孤余风因为众所周知的已婚身份,真人CP粉相对少了一些,虽然“无法无天”、“群魔乱舞”,但到底还是没有到疯魔的地步。

电视剧片头的广告已经加了又加,叶闻新很有耐心地看完了所有的广告——毕竟每一个广告都会给新新影视带来一笔不菲的佣金。

随着最后一个广告的结束,集数页显现,镜头里出现了皇甫寒纵马前行的身影。

他大笑着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二人喊:“快一点,快一点。”

第78章

皇甫寒在马背上驰骋,笑着催促着他关系亲密的两位友人。

苏子贤率先告了饶,叹息道:“马虽然是好马,奈何我骑术不精,最多也只能维系现状,若要更快些,怕是不能了。

皇甫寒听了这话,下一瞬便勒紧马头,降了冲刺的劲头,直言:“我们慢慢走走便是,何必拼甚么骑术。”

“不若叫苏兄先做休息,你我二人去前方纵马疾驰一圈,再回来寻他吧。”

苍树给出了一个颇为诱人的提议。

皇甫寒仿佛没看到两人间的暗潮涌动,沉思片刻后,又道:“罢了罢了,骑马虽然有趣,同你们在一起相处却更重要些。”

苏子贤轻笑一声,苍树倒是先看了苏子贤一眼,然后才“嗯”了一声。

于是三人慢悠悠地骑马前行,不多时,就到了一处路边酒馆。

这酒馆就在驿道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三人的江湖经验可谓丰富,倒也无所畏惧。

不过进了酒馆,又和伙计、掌柜接触一二,三人就放下心来,待牛肉小菜烧刀子酒送上,皇甫寒正欲喝酒,苍树却挡了挡,道:“北地酒烈,我先试试。”

皇甫寒笑着点了点头,他从未提过自己的故乡就在北地。

苍树和苏子贤均不知晓此事,两人倒是旁敲侧击过皇甫寒的出身,皇甫寒只道自己姓白,旁的,便任由推测了。

三人喝了酒,吃了肉,聊着聊着竟起了兴。

苏子贤坦然自个父母俱是男人,多年来也称得上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因而他对于未来爱侣是男是女亦不在意,只盼能寻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皇甫寒尚未回应,苍树却对比嗤之以鼻。

他道:“我虽不常去江南,却也听过苏家夫人善妒成性,动辄打骂驱逐奴婢,苏家家主虽不贪色,年轻时院子中却也曾有不少妾室,所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真,但若是一心一意,那便是假了。更何况,男男之间无法受孕,子贤兄能出生,想必是一位女子受苦的结果,却不知道那位女子,如今现在何处了?”

苏子贤面色如常,不卑不亢道:“我生父与养父情路坎坷,中间多有波折,倒是叫旁人多加担忧。我虽然并非我养父亲生,但养父亦未曾阻拦我去寻生母,我生母如今忘却前事、亦已嫁人生子,我便叮嘱人照拂她的生活。此事乃是我家事,但我视你们为亲密友人,便也只能尽数告知了。”

苍树低笑出声,回道:“你既尽数告知,我亦不愿有所隐瞒,我父虽未曾纳妾,但与我母亲关系疏离,早在十年前便已和离分居,不过是未曾对外公布罢了。我亦盼与心上人日夜相伴,但倘若有朝一日,他宁愿要自由自在的生活,我虽心痛,却也不会强求,唯愿好聚好散、各自安好。”

皇甫寒双手托着自个儿的下巴,笑道:“你们二人倒是极有趣的,乍一听仿佛是在相亲似的,非要把自个的家庭情况与未来想与伴侣过的生活说得明明白白的。”

第79章

“倒也不是什么相亲,”苏子贤叹了口气,“只是不想隐瞒你罢了。”

“瞒着我也没甚么的,”皇甫寒眉眼弯起,“我们虽是友人,但总会有些秘密要独自保留的。”

苏子贤静静地看了皇甫寒一会儿,仿佛下了决心似的,开口问道:“你可曾喜欢过甚么男人亦或女人?”

“我喜欢我哥哥。”皇甫寒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待我极好。”

“除了你哥哥呢?”追问的却不是苏子贤,而是苍树了。

“我很喜欢我父亲和爹爹。”

“父亲和爹爹?”苏子贤的眼神都亮了起来,“你的双亲亦是一对同□□侣?”

“是啊,”皇甫寒的声音仿佛沾了蜜糖似的,带着天真与娇憨,“他们感情很好的,经常一起消失,然后再一起回来。”

“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苏子贤下意识地靠近了皇甫寒一点点。

“没试过,估计都可以,”皇甫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但我不喜欢做那档子事儿,我还小,还没长大呢。”

“还小?”苍树低笑出声,“你不过是仗着长得脸嫩,实际上比我和子贤都要年长些。”

“那又如何?在情欲这档子事儿上,我自然是远不如你们二人的。”

“我没碰过人。”苏子贤几乎是立刻答道。

“我未曾做过敦伦之事。”苍树竟然也来凑个热闹。

皇甫寒难得吃惊,他看向苏子贤:“你不是常年混迹在青楼?”

又看向苍树:“你不是红颜知己遍布江湖?”

苏子贤叹了口气,道:“我见得多了,真刀实枪,便提不起兴致了。”

苍树亦叹了口气,道:“幼年时撞见过一桩不大正常的情事,心中便有些排斥了。”

“你俩可真是……”皇甫寒以手扶额,“难兄难弟。”

“白牡丹。”苏子贤突兀地喊了一句。

皇甫寒抬了抬眼皮,问:“喊我做甚?”

“我心悦你,”或许是酒壮人胆,又或许是压抑了太久,苏子贤终于说出了口,“我心悦你,想与你成婚、白头偕□□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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