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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塌房顶流结婚的日常(102)

“看来只有一个法子了。”

“少教主,你要三思——”南三直显然也猜到了皇甫寒想要做甚么。

“我不想让他死。”皇甫寒打横抱起了苏子贤,“无论付出甚么代价。”

“皇甫寒——”苍树在他的背后喊,“你就这么走了么?你为何不敢看我,为何不回答我?”

“我不会杀你,南三直会将你打成重伤,扔回到苍家,”皇甫寒足尖点地,提气向原处“飘”去,“你我正邪两道,合该你死我活,我亦不怨你,只是你身上并无魔教下的毒,身体不适是因你修炼从魔教抢来的魔教功法,每年你父亲上山求得不是解药,而是压制功法副作用的丹药。”

“不过是你一面之词。”

“若你不信,自可问你父亲。苍树,你我之间,恩怨已消,此生不必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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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树似乎还道了些甚么话语,但皇甫寒已然不会分神再听了,他迅速地抱着苏子贤回了魔教总部,远远地,便扬声唤道:“哥,哥,速来救命——”

“你尚且安好,又要救何人命?”

“我朋友苏子贤,他替我挡了剑,如今危在旦夕。”

“我非医者,救不了人。”

“哥,你运转魔教功法,可以救他。”

“你要将他变成我的炉鼎?”

“是。”

“他可愿意?”

“他愿不愿意并不重要,我不想叫他死。”

“我亦不愿意。”皇甫冰的身影出现在了皇甫寒的眼前,“你当知晓,我于炉鼎并无半分兴趣。”

“哥,算我求你。”

皇甫冰漠然道:“答应一个条件。”

“甚么条件?”

“继承魔教教主之位,从今日起修习魔教功法。”

“我不愿意。”

“那便眼睁睁看他去死。”

“没得商量?”

“你知我心事,如今你有求于我,我自然不会放弃。”

皇甫寒沉默片刻,看了又看苏子贤苍白的面容,半响道:“我答应你。”

皇甫冰骤然逼近了皇甫寒,冷声道:“喜欢上他了?”

“那倒没有,我只是当他做朋友。”

“他喜欢你?”

皇甫寒抬头看皇甫冰,心底也涌起了些许愤怒,他道:“对,他喜欢我。”

“若他醒来,知晓你亲手将他送到我的床上,恐怕会恨你入骨。”

“纵使如此,我亦要救他。”

“你勤学苦练些,待到功法有所成,我便将这炉鼎让与你。”

“他是个人,不是个物件。”

“既成了炉鼎,那便是个任人摆布的东西,寒儿,若是后悔,现在倒还来得及。”

“……我不会后悔。”

“或许,你二人可先入个洞房……”

“救人要紧。”

皇甫冰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皇甫寒的头发,道:“你定会后悔。”

“无论作何选择,皆会后悔,我只是不想叫他死。”

第135章

皇甫冰和苏子贤同房的那一晚,皇甫寒原本想避开的。

但皇甫冰坚持说需要有人为他护法,皇甫寒不放心旁人,便隔了一层纱幔,坐在一旁吃点心喝茶。

他一贯没心没肺,又的确对苏子贤并无甚么爱意,因此还能一边吃一边点评一二。

“哥,你是不是不行啊,都进去多久了,还没进正题。”

“闭嘴——”皇甫冰的声线像是沾了冰碴子,“吃的都堵不住你么?”

“嗨呀,哥,莫非你后院那些人都是个摆设,你还是个……”

“滚出去——”皇甫冰扔出来了一个枕头,皇甫寒伸手接住了它,笑道,“我竟然猜对了。”

“皇甫寒,此情此景,你怎么还能如此?”

“不是,哥,你不会以为我喜欢苏风溪吧?我就是那他当朋友,对他没有半点旖旎心思。”

“……”皇甫寒没有再说话,像是已经气急了。

半响,帷幔内传来了些许响动,皇甫寒吃了一块绿豆糕。

一截断剑从帷幔里扔了出来,皇甫寒吃了一块红豆饼。

一坨沾染着血痕的布料扔了出来,皇甫寒喝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他们二人折腾了小半夜,帷幔内传来了来自苏子贤的声音。

他虚弱道:“你是何人,我在何处,你为何如此……”

皇甫冰尚未回答,皇甫寒倒是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扬声道:“苏兄,你莫要紧张,你身受重伤,我便抱着你回魔教,求我哥来救你,就是这救人的法子不太正道,要行这周公之礼,日后还要委屈你做我兄长的炉鼎。你昏睡着,我便代你做了决定。若你受不了这侮辱,依旧决定去死,我也不拦你,若你觉得勉强能凑合活,那就留在这里,我也不阻拦你和苏家联系,你平日里也可以回苏家小住几日。不过,想开点,我们以后可以长相厮守了,你想见我随时就能见我,我们日日夜夜都可以把酒言欢。”

帷幔内静默了许久,最后苏风溪叹了口气,他道:“这或许便是命吧,皇甫寒,容我想几日,可否。”

“自然是可以的。”

“寒儿已为了你,答应了我诸多条件,若你死了,倒白费了他一番心意。”皇甫冰竟然也开了口,“你若是选择自杀,魔教将会踏平江南苏家,总归是有些旧账,尚待清算。”

“哥,你怎么威胁人啊?”皇甫寒心下着急,上前几步,竟要掀开帷幔,当面理论。

好在皇甫冰早有准备,才没叫皇甫寒得手。

“我若不威胁人,你便做了亏本生意了。”

“嗨,我不爱逼人。”

“那便叫我做这坏人。”

“你们兄弟两个……”苏子贤咳嗽了一声,“要不出去吵?容我休息片刻吧。”

“哥,出来呗。”

“你先出去。”

“好吧、好吧。”

皇甫寒出了房门,不多时,皇甫冰亦披着个外套出了门。

皇甫寒向皇甫冰腰部以下不可描述的地方瞄,然后颇为失望地发现对方穿了裤子。

“哥,多谢啊。”

“有甚么可谢的。”

“你救了我朋友,甚至还把自己牺牲上了,我当然要谢你。”

“无妨。”

“话说回来,你以前真的没碰过别人啊。”

“嗯。”

“为什么啊?”

“有心上人。”

“是谁?”

“无可奉告。”

“那你岂不是破了戒?”

“我无法同他在一起,和谁交合,便都无所谓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普天之下,还有你不能抢过来的人?”

“慎言。”

“我真的好好奇。”

“收了你那好奇心吧,”皇甫冰的目光落在了皇甫寒的笑脸上,“自明日起,你便修习魔功,参与魔教事物。”

“哥——”

“没得商量。”

“我不爱这些。”

“若你习得魔功,今日便不必求我,自个便可以救了苏子贤。”

“那为甚么要接管魔教,哥你明明做得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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