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常常的一眼。
然于郭操而言却不。
他没见过这样的眼睛。
那眼睛清纯的要命,仿佛含了勾子一般,一眼便瞧得他酥麻了半边身子。
“想通了过来。”
他声音愈发的沉,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不容人反驳一般。
张婉若再度点了头,应声几不可闻,低头慢慢抬了脚步,心中慌乱不已,脑中时而清晰,时而一片空白,终是停在了距他一臂远的位置。
郭操捏起她的脸,让她被迫与他对上视线:
“知道怎么伺候爷?”
张婉若呼吸当即有些微微的急促,脸早烧烫了去,应声。
“知,知道....”
“很好。”
郭操松开了她,张开手臂,微扬了头,几近一字一顿。
“给爷宽衣。”
张婉若心口狂跳不止,也再度应了声。
“是。”
说罢,她便一点点靠了过去,颤着手到了他的身前,落至他的腰封,慢慢给他解着。
男人生的高大魁梧,她只到他胸口,此时浑身皆散着一股子酒气。
他敞开手臂,于她而言好似一堵墙。
烛火朦胧,张婉若的手轻轻颤动,眼睛也不甚好使,看之不清,解了半天都未用上力气,未给他解开。
虽为盛夏,但夜晚清凉,屋中本时而袭来阵阵清风,然张婉若却始终都犹如置身火炉一般。
因为她知道,他的眼睛始终如同含火了一般,直直地盯着她。
陌生,酒气,和他的身板,加上他与李贡不大相同。
李贡对她不这般冷,更无那股子嘲弄之感。
张婉若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她第一天招惹了他,亦或是他高高在上得惯了,她不够谄媚,还是其它旁的什么,总归她能很分明的感觉得到他对她不甚友好。
好一会子,她方才终于给他解开了腰封,脱下了外衣。
然那件华贵的衣裳才刚刚脱下,张婉若尚未来得及放到一旁,便突然感到脸颊再度被他捏起。
转而人便毫无招架能力地连连后退,被他捏着脸颊抵到墙上,继而是他青筋暴起的额头,沉重的喘息声和肆无忌惮的亲吻。口中转瞬被他填满,张婉若挣脱不开,也无法挣脱,带着哭腔,泪珠盈盈,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不敢用力,也没力气推开。他的身子仿若石头一般,吻更犹如狂风骤雨,淹没一切,要将她吞尽了似的。
“爷..”
唇舌被紧缠,她呜咽着发出很娇柔的声音,声音中满满地乞求,但也转瞬被吞没。半晌下来,她面如红烛,唇瓣轻颤,发丝微乱,眼中噙泪,如被暴风骤雨吹打过后的娇花,含泪的眼睛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郭操喉结滑动,没忍住,亲了她半盏茶的功夫,竟全然没够,垂眼瞧她又不情愿又柔弱不已的模样,兴致更甚,冷声:“脱了。”
张婉若低低啜泣,他弄得她有些疼。她也确实是不情愿的。原若是他能温柔对待,也算一切都好,不想..
“什,什么?”
她显然一怔,很轻的回应,仰着头瞧他,眼中眼见着就要落泪了似的。
郭操重复:“爷说,脱了。”
张婉若听明白了他是让她把衣服脱了。
“去被子里成么?”
声音几不可闻,无疑是商量的语气。
郭操一口否决,再度重复,语声明显不耐:
“爷让你把衣服脱了,现在。”
张婉若轻轻抽噎一声,心里头委屈,害怕,打怵,却也不敢不从,手慢慢地挪向衣衫,解了起来。
夏日衣薄,唯两层。解开了那第一次层,她便露了大把春光,轻衣缓缓泄地。
郭操垂眼瞧着她冰肌玉骨的身子。
她身上的香气飘入他的鼻息,一层之后,唯剩一层小衣。
男人缓缓继续:“接着脱。”
张婉若咬上了唇瓣,脑中一片空白,有些呆傻了一般,半晌手都未能抬起。
对方倒也不急,她够了衣带许久方才颤着手拉开了带子。小衣落下,人已几近不着寸缕,唯剩裙底一层薄裙,这时,被那男人一把扯开。
第119章 ---番外
(张婉若vs郭操④)
张婉若一声轻呼, 脸色及着身子顿时烧红,但下一瞬已被郭操侵占了住。他的手沾上了她的身,重重地箍住了她的腰。
娇躯与他紧紧贴住, 美人纤柔,手无缚鸡之力, 此时又这般模样,对面之人陌生至极。她的手无处安放,被迫与他身子有了接触。男人口中的热浪已经在她的脖颈锁骨上蔓延而去。
张婉若别开脸, 咬唇呜咽, 纤细手指紧紧攥住,不觉间已闭了眼睛,热洳顺次下移, 落入雪峰之巅, 对方粗狂不已, 不论是抓着她身子的大手亦或是唇舌,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终是抬起她的脚踝, 将她摁在墙面之上,一条纤白紧贴俩人之间。
夜幕方才刚落, 繁星闪烁, 夜晚清凉安宁。然原本安宁的夜突然便响起了女子的呜咽与哭吟, 声音变着花样一般, 越来越大。
动静一直到深更半夜,丫鬟陆续送了好几次水。
室内已乱七八糟, 桌面, 椅凳都已不是原本的模样。纱帐之内, 哭泣声一声接着一声。
张婉若背身, 青丝泻下,甚乱,落在娇颜之上,不知何时已经盖了被子,身躯颤抖,双肩耸动,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不住抬手用帕子擦着,适才两个多时辰,每一幕想起都能加重她的哭泣。他把她抵在墙面之上;背身缚住她手腕,让她弯身面贴墙面;跪桌子,踩凳子,对她为所欲为。
他的力气很大,很粗鲁,玩弄意味分明,甚至好像在特意辱她。
无论是往昔她那个狼心狗肺的丈夫,亦或是李贡,至少在此方面都还算温柔相待。
但他......
她受不了他.....
张婉若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没心肺地活下去。
然现在......
她不停地哭,想止住眼泪,但根本便控制不住,就在这呜呜咽咽之下听到了那男人从净房归回的脚步声。
郭操自净房内便隐约听得见她的啜泣,自然不止这会,适才更甚。
呜咽中还夹杂着旁的什么,那娇嫩的嗓子让人更兴奋激浪,他还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女人声音。最最开始,他确有失控,有些急了,没忍住。
但又如何?
人哭了这般之久,郭操自然瞧出了她不愿意。
男人扯了下唇角。
衣服脱了,也没愿意折腾,掀帘上了床榻。
张婉若自是皆感到了。
人哭泣声渐小,有意控制了控制,但依然止不住。
郭操赤着上身躺了下。
他人长得甚高,魁梧结实,手臂比她的小腿还粗,身长腿长,他一来便占据了大半床榻,于张婉若而言可谓庞然大物。
郭操沉着脸面,闭了眸。
自七年前,他原配夫人病逝,他还未同女人同塌而眠过。不论是家中的几个通房亦或是下属偶尔献上的美人,无一例外,事后都会被他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