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之阿爸也热血(92)

阮元沛轻揉额角,可以想象这家伙讨人嫌的傲慢模样,轻叹:“抱歉,请问有什么事?”这个人绝不会打电话给他联宜,必定有重要事情。

听见电话里示弱的声音,苏奕雷并没有特别好心情,倒是眉头轻蹙,想起多次冲突的情况,倒是暗骂一声狡猾。

他们是多么的相见厌,心照不宣。

“果然,只听声音也会恶心。”苏奕雷一手梳是卷发中,指尖划这头皮能舒缓炸起的发根,而另一端的人也合作地沉默。

缓了好一会,突感肩上被沉重的温暖感包覆,侧头睨去,金发的大个子正在晃动手上拎住的行李袋,故意压低声音并比手划脚提醒他时间仓促的模样实在蠢透了。

再看下去,大概会头痛吧。

修长的手指已经从发丝中抽离,改在额角处轻轻揉按,他已经失去跟阮元沛周旋的耐性,重重咂一下嘴巴便说:“听着,燕南飞要带走十六父子,那一家子不简单。哼,你要是扛不住,我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也不等对方回话就挂断通讯,苏奕雷翘起腿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

罗伯特自然推上轮椅,轻笑:“午餐要在飞机上吃。”

苏奕雷轻蹙眉,依旧闭目,语调嫌弃:“难吃死了。”

“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准备。”

“……”

“这是特别证人的特殊待遇。”

“那就白松露和鹅肝。”

“WOW!”罗伯特嘴里啧啧有声:“烧钱。”

苏奕雷不语,脸上波澜不兴,或许该说他从来没有期待。

罗伯特静静地推着轮椅,笑容渐深,无视一侧下属们睨视他的神情,终于笑出来:“好,那就白松露和鹅肝。”

苏奕雷霍地偏过脸瞅住这嘻皮笑脸的家伙:“别打肿脸充胖子。”

旁人也瞪着罗伯特,都是一副‘你疯了’的表情。

“呵,这点积蓄还是有的,而且在报告上面做得体面一些,说不定还能报销。”

“……我不吃。”

“咦?!”

“不吃,腻味。”

四周的人目光如刃,希望凭念力杀死这个资本家。

“那你要吃什么?”罗伯特锲而不舍。

这会苏奕雷侧眸片刻,才说:“吴水牛做的饭菜。”

罗伯物微怔,立即将轮椅交给下属,匆匆联络去——功夫小子!Help!二十分钟内做些有营养的饭菜,我派人去接你。什么白痴说梦话,我清醒着呢,行,你做好了,我给你操,来吧。什么恶心,是你说要的……少罗嗦,小心我拐走阮元沛。

等罗伯特安排好一切准备报告,却发现那人已经靠在椅背上酣睡。他脱下外套给这衣着单薄的人盖上,轻轻推动轮椅往前,灰眸如利刃般杀向想出言提醒的下属,保持龟速前进。

毕竟,苏奕雷好难得睡得这么好。

第59章 冷静

经过一周,吴水牛这些天里手不释卷疯狂恶补,几乎要仿效古人搞什么悬梁刺股,又或许将眼皮子用牙签撑起来,总算是熬过了这场考试。

当交上最后的试卷,同生们的欢呼声几乎掀掉屋顶,吴水牛更是感动得哽咽——这操蛋的考试终于他妈的结束了。

水牛心里还惦记着儿子,连忙就收拾起来奔出考场。

这一路上,熬过考试的学生们呈现疯狂的兴奋姿态,活像一群刚刚获得释放的囚犯似地。水牛跟这个搂搂,跟那个对拳头,传递欢快的击掌,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地,终于回到教室,果然看到燕裘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他立即笑盈盈地迎上去。

“球球!,我们考过了,今天晚上去肖缇家吃饭庆祝,怎么样?”

燕裘轻扯唇角,笑靥显得有些生硬:“嗯。”

见状,水牛摸摸燕裘光洁的额头,心里担忧:“嘿,这些天很辛苦吧,都在帮我们补习呢。罢了,今天回家吃饭,我做好吃的给你补补。”

燕裘微怔,而下低垂着脸推了推眼镜,低声呢喃:“我不累。”

水牛只当儿子是在逞强,不过男孩子自尊心强一些也没什么,所以他决定不唠叨,暗暗思忖着熬汤给进补。

大夏天的,冬瓜莲子肉片汤最好。

“得,今天就不叨扰肖缇啦,他也是刚才闲下来,都要透透气啦,过几天才找他吧。”

“嗯。”燕裘耷着脑袋,细细将抽屉里留落的书本捡是背包里,与周围兴奋愉快的气氛相比,他显得出格的阴沉。

水牛抓了抓脑门,盯着儿子细白的后脖根好半晌,福至心灵,便伸手顺了顺儿子柔顺的发脚。

温暖触感燕裘一激灵,发根几乎一根一根炸起,头皮在发麻,他抬首瞪向同龄人笑容可掬的脸庞,镜片后墨色的眼珠子有些情绪闪过,双唇讶异地微张,却似乎要把什么咽回去,又抿紧。

“别担心啦,成绩不重要,爸——知道你尽力了,这样就好。”话罢,水牛露齿灿笑,希望儿子能重拾笑容。

燕裘双唇微动,目光偏向他处,干笑:“父母不是都在意儿女的学习成绩吗?你这话要是真心,就显得独树一格了。为什么呢?”

“为什么?”水牛也干巴巴地扯着唇角,讪讪地说:“其实吧,老子就不是个知识分子,即使硬要你当状元,你要是说‘爸爸你也没有做到,凭什么让我做。’这种话,靠,想想也够郁闷了,是吧?幸好你像阿桃一样聪明。”

“妈妈……有这么聪明吗?”燕裘轻声问,对于他年幼时过世的母亲,记忆已经很模糊。即使燕裘记忆力惊人,但努力掏挖记忆,也只能从中捞出不完整的记忆碎片,这简直就像遗落在沙漠中的拼图,让人无从入手。特别鲜明的记忆该是每一次妈妈给买来新玩具的时候,可是这种记忆是物的印象比人深,除去红唇温柔的弧度,剩下就是厚厚的十万个为什么,魔方,拼图,象棋,国际象棋……围棋?

竟然送几岁的小孩这种礼物,倒真神奇。

“是呀,好人家的大小姐呀,教养好,小时候还在国外定居,一口洋文讲得溜极了,学习也好,据说要不是跟我私奔了,什么麻省耶鲁牛顿剑桥都能进。”说到这,水牛憨笑:“就是运气不好。”

运气不好?是指嫁给燕十六,还是指早逝呢?

燕裘没有细问,即使事隔多年,逝者还是能轻易勾起生人愁肠。

这是他的妈妈,爸爸的妻呀。

见燕裘沉默,水牛自责地一拍脑门,嚷嚷:“唉!我们这是深沉个什么劲呢?刚刚考过试,应该买些好吃的,回家拜拜,也给你妈汇报一下情况嘛。走,回家去。”

水牛是行动派,伸手代燕裘提起书包,嘴里不断催促。

燕裘怔了怔,脸色更加苍白,好一会才说:“我要上洗手间,你……等我一会。”

“嗯。”水牛了解地点头:“行,我在这里等你。”

燕裘颔首,动作轻巧地穿过嘈杂的人群,消失在教室门外。

懒洋洋地挂在椅子上,水牛惋拒了几个邀约,教室里的人渐渐减少,林安和肖缇还没有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就选走了。水牛单手支着脸,食指不断敲击桌面,周围的声音渐渐地进不了耳里,指尖击打桌面的钝响无限扩大,让他心里益发地焦躁。

上一篇:重生幸福人生 下一篇:[兽人]一捅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