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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91)

“行,找天去唠叨。”

才聊着,上课铃响起,田七挺着大肚子走进课实,原本嘈杂的教室顿时鸦雀无声,少男少女们个个危襟正座……他们可不想倒着背化学公式。

田七拿起点名薄,也不问燕裘,只是笑看着吴水牛:“,吴同学回归,这些天有用功复习吧?要是考试不及格,就给本姑娘献上补考费,额外奏送倒抄课本十遍的震撼教育。”

“马勒隔壁!”水牛除了这个,实在想不到任何能表达此时心情的词了。

田七温柔地笑了笑:“吴同学,随便影响胎教会遭天谴。好吧,今天来摆擂台战,从这道题开始,首先解答正确的一方可以出题迎接下一位挑战者,败方把该题抄一百遍,下一题继续PK,同是讲求速度和正确,按此类推,坚持到下课前的台主可以跟咱们吴大侠的使用权一天,大家踊跃参加呀。”

“啥?!”

“当然水牛同学可以亲自上阵,给自己赎身。”

“怎么可能!”

“那就绑上蝴蝶结等着。”

水牛蒙了,下面的人开始吹口哨,兴奋地交头接耳,蠢蠢欲试。

林安捣捣耳洞,喃喃:“叫你嘴贱。”

“抱歉。”肖缇也一脸爱莫能助。

这时候本班一些凭成绩取得奖学金的特别生已经冲上去PK,下面开始出现分派支持者,吆喝着加油,有人开赌局,有人参赌,有智囊开始翻资料,甚至有人在桌面下偷偷问谷哥,更出现了吐糟分析团,盛况空前,叫水牛的唇角好一番抽搐。

燕裘被姚老叫去谈过大学的问题,迟迟归来,就听教室里里热闹,他记得这是化学课,想来这情况大概是七姑娘又玩擂台战,拉开门一瞧,果不其然。

只不过情况似乎更加诡异,因为他成为了焦点,燕裘困惑,因为他一向不参与这些,毕竟他参与就没意思,大家都知道他是市级考试的榜首,他参与这些,会败人兴致,实在没意思……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这种反应实在不应该,转念一想,他睐向窗边人欲哭无泪的表情……那个人头上竟然被包装绳绑了个蝴蝶,燕裘的眉毛顿时高高扬起。

他不需要多问,径自上前挤开败方,接着疾笔狂书,瞬间把胜方PK下去,接下来已经没有人敢上前了。

吴水牛惊喜地跳起来:“七姑娘,球球赢了。”

台下某人说:“庄家通杀。”

哗——

教室里像炸开的锅,同学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田七吹了记口哨,把甜姜片塞回兜里,拍拍手上糖霜,挺着肚子蹭到那道题前,笑:“这还是燕同学第一次参加擂台,嗯哼,既然你破坏了规矩,本姑娘也不能袖手旁观,来吧,跟本姑娘比一场。”

燕裘轻蹙眉,不过见老师已经拿起笔,也就只能迎战。

田七原本就娇小,如果不是身怀六甲让她看起来有些‘壮’,基本是走到哪都特别惹人怜爱,可是包藏在小女人外皮下的是麻省理公学院女博士一枚,要不是因为嫁给教头,她不会到B市来,要不是因为怀孕她不会到B高客串教师。

咔——燕裘手中粉笔断开,而田七的则流畅地写完全部。

燕裘败了,他徐徐翻地手掌,瞪着残留一片粉白的指尖,失败的滋味好似剧毒,渗入血肉,透心痛。他徐徐抓皱胸前衣衫,石人般杵在原处。

其实田七胜之不武,燕裘只是输在阅历。他能坚持到现在实在让她惊叹,毕竟这个年纪能跟她拼上已经是难得,更可贵的是燕裘的学科成绩一向很平衡,今天换了拼别的科,输的就可能是她。

大伙人瞪着黑板上一串‘天书’哑口无言。

水牛愣了愣,看着燕裘依旧面向黑板一动不动,他抓抓脑门,高声喊:“七姑娘,我是你的啦,你要我干什么?”

田七看一眼燕裘,同时下课铃响起,她干脆指指桌面上课本:“拿上,跟我走。”

结果田七只让水牛帮忙整理脏乱的书架,水牛毕竟当了多年单亲爸爸,算得上去家务能手,三下五除二就整理好,七姑娘满意地直点头,还给了水牛一瓶醋荞头做打赏。

临放行前,田七还是叫住了水牛,稍稍打量四周确认没有闲人以扣才说:“水牛,我就不细问你跟燕裘之间的问题了,燕裘那小子是聪明,但IQ高的人通常EQ不怎么样,你得好好处理,知道吗?”

闻言,水牛深深地看了孕妇一眼,作为一位父亲,他由衷地感谢她的关心。

“得,我知道了。”

“去,下一节是姚爷的课,别去晚了,小心被他扒皮。”

田七甩甩手,打开交响乐一边胎教一边备课,不准备多话。

见状,水牛匆匆别过她,才跨出门外走了两步,就见到依在教室外的燕裘。

水牛才咧开嘴,却因为燕裘落漠的眼神而僵住,他止步,燕裘徐徐抬眸凝视他,眼里有太多的不快乐。吴水牛坦然回望,上至那比结冰的湖面更冷更深沉的双目缓缓错开视线,这才伸手摸摸那头柔服贴的发丝。

“球球,不是有句话,叫什么耻勇的。”水牛是想卖弄,结果脑袋没缺货。

“知耻而后勇。”燕裘淡淡地接。

“哎呀,是是,总之……输了没关系,有进步就好。”

燕裘不语,水牛重重一叹,拉上儿子的手:“走,回去上班,不然姚老又要叫大家写作文了。”

燕裘顺从,手上温暖让他向往,可是心里却不若表面平静,有些情绪积聚已经超过承受力,他必须解决这些,要有人给他答案。

“那个道理,有多少人能实践呢?”面对失败,真的能这样坦然?

水牛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去,脚步放慢:“球球,你能做到。”

语气是肯定的,但燕裘以为这只是爸爸对儿子盲目的期待,他必须实在的答案,让人告诉他该怎么办。他在面对失去,而且无能为力的时候,很无措。

他想知道,那个胜这他的人如果也遇上这四面楚歌的死局,会怎么处理。

急切地需要答案。

5:30

阮元沛的视线从电子表移开,转而落在桌面相框中笑得灿烂的少年脸上,自个唇角不觉也跟着提高。

这是放学的时间,小子要是不参加活动,该是到家了。

他有些在意,毕竟小子今天恢复上课,也不知道课业能不能跟上,毕竟这小子本来就不是个能在书本上取得成就的家伙。

担心归担心,阮元沛却不准备立即去电话,现在燕裘的问题很敏感,要避开冲突,这电话还是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拨。

下了决定,阮元沛特地将手机放远一点,避开诱惑,谁知指尖才离开,铃怕就响起。仿佛存在什么期待似的,他几乎立即拿起手机,只一眼,就换得一脸意外。直至铃声又重复了几声,他才接通。

“苏奕雷?”

医院里,苏奕雷站在窗边俯瞰绿意盎然的花园,神情淡漠:“怎么,听你的语气是不欢迎我?那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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