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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93)

眼珠子多次飘向教室门口,心痒难耐,他很想跟另一个人分享这时候的快乐呀。

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但吴水牛还挺自知的,估计如果直接通电话肯定就欲罢不能,到时候叫球球知道了又要不愉快,就鬼鬼祟祟地在桌底下发了一条短信。

未几,就接到回音,也只是简短的祝贺,却让水牛的唇角扬得更高,又发出短信。

来往几回,对方提出见面。

为考试忙碌的这一周,水牛和大夫人别提见面,连通话也少得紧,想见面的心情可想而知,水牛不禁认真考虑起来。

[给我点时间,说服球球以后,我们一起见个面,坐下来谈清楚。]打了这段字,水牛想了想,便是隔了这段距离,还是用书面形式,还是难为情地红了脸,打下补充:[他是我们的儿子呢。]

慌忙按下发送键,水牛有些狼狈地抹抹脑门,嘀咕:“什么呀,出息点吧……这点事也承担不了,是男人吗?”

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气袭来,水牛猛地回头,就见燕裘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也不知多久了。暗叫一声不好,水牛立即将手机揣进裤兜里,赔笑:“,可以回家了?”

燕裘依然面无表情,唇角扯了扯,意味不明。

“嗯,回家。”

毕竟是‘有错’在先,水牛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乖乖跟着儿子一起走。

两个人静悄悄地走在路上,和周边欢欣气氛格格不入。

吴水牛思来想去,就没想出缓解尴尬的办法来,反而有点想乘机把话说开的意思,这是早晚要面对的,不是吗?

他一向是直来直往的人,如果他懂得迂回是什么,隔壁的公狗就该壮士了。

可是,该怎样开口呢?

“你为什么会喜欢阮元沛呢?”

问题好像一支直直刺过来的利刃,水牛冷不防被刺个正着,傻住了。他哪想到球球也会这么直接,支吾了半天才开始思考问题,可正因为认真想,才知道问题难解。

“呃,有一天就知道自己喜欢……大概因为是他吧。”

这个答案让燕裘皱眉,毕竟连吴水牛都觉得很离谱,这跟废话没有区别。

文艺片可以用一句‘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来搪塞,可是用在现实中却不切实际,会喜欢一个人总有会吸引人的特别吧?可是水牛越想,脑袋里越糊涂。

“果然,这根本是不成熟的错觉。”

燕裘轻轻叹息,因为表情严肃的关系,少年人面容清秀的线条益显冷硬,添上几分绝情味道。

“才不是。”

水牛几乎立即就反驳,但由于没有理由,气势单薄,立即就被燕裘一个冷眼压下去。

“你根本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何必自欺欺人。”燕裘脚步放快,语调随情情绪渐渐飘高:“我对你……那是想了很多年,深思熟虑才确定的,但为什么你就这么草率地认定阮元沛呢?你们同事八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怎么偏偏现在就要热恋呢?你都几岁的人了?还分不清他看中的是你还是你的身体吗?”

“我……”

“换了今天燕十六和吴水牛都在,他们都认识阮元沛,你觉得他会挑谁?你说。”

他们走得太快,旁人根本听不清楚他们的说话,只觉得两个人是在争吵。

水牛紧跟步调,话却答不上来,他是想什么就说什么的直肠子,但他现在答不出来,问题太过复杂,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答清楚,而且敷衍了事,儿子也不会接受。

“球球,我现在想不到答案,但你愿意谈就好,我想清楚再回答你,好吧?”

“不用了,我都想过了,你们根本就是头脑发热,一个是头脑发热,另一个负罪感作祟。你们根本什么都没有想清楚,阮元沛觉得亏欠你,一味宠你,而你急需要人承认,就一味依赖他,他们根本就是‘需要’对方而已,这种不成熟的错爱,早应该清醒了。你既然用另一种方式活着,我可以不怪他‘害死’你,而且我已经承认了你,所以你也不需要再仰仗他过活,一切回到从前,你不能接受我也好,就像从前一样好了。”

长长一段话听下来,吴水牛从开始的无措到最后竟然异常平静,他步调不变,却不再像刚才好样狼狈。大大跨开步代,却走得坚定,没有半丝犹豫,使得燕裘也回头偷瞧他。

“球球,在你眼中我是个没骨气的人吗?”

“……不是。”

“你记得我到今天为止,为什么低过头?”

“……我。”

“你知道我不喜欢解释,如果问我喜欢不喜欢大夫人,那我选喜欢,爱不爱他,也是选择爱他。可你不是我,你打小就爱寻根问底,所以等我想清楚再慢慢给你解释,给我些时间吧。”

从开始的平静到后来带些安慰味道的语气,交织成一片网,绞住了燕裘的心脏。

燕裘咬住下唇,一股淡淡的甜腥味打舌尖泛开,刚才的精明锐利不再,惨白脸色好像溺水者,惶恐地挣扎,死死拽住救命的援手——即使那只是一根脆弱的稻草,只要有一线生机也是不放过。

不知不觉已经走近校门,燕裘容易放慢脚步,水牛一下子超前半个身位,回头见着儿子痛苦的神色,可心痛,连连暗骂自己不上道,这能跟儿子较真个什么劲,事情可以慢慢来,他知道大夫人绝对有这个气度等下去。

家人和恋人之间总是难以取舍。

但水牛也没有怨怪谁,毕竟这夹心饼的馅是他自己要当的,自然早有心理准备。他想了想,决定先稳住儿子,于是堆满笑容劝说:“好啦,我们先放下这事,到超市去买菜,我做大餐给你吃,好吗?”

通向学校大门的林道刮起一阵强风,葱郁树影川流似地游动,刮起地上浮尘迷眼,纷纷往校门外走的年轻人绘绘抬手护住眼睛,乘着凉风笑出他们的年轻活力。

然而风中,燕裘的笑容却相反,倒好像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罪孽深重到要放弃自我程度。

吴水牛若有所觉,才回这头看,发现门外有很多人,不是学生,也不年轻,穿着黑色西装,整齐得连神情都一致,而且站的是军姿。这个阵仗,水牛很多年前就见惯不怪了,他知道这是燕家的人。这些通常是退伍军人,燕家总喜欢从中挑选人才收揽己用,加以培养就能成为支撑起庞大家族的力量。

未等吴水牛明白,燕裘已经越过他走出校门,他只好跟上去。

果然,燕南飞从其中一输矫车下来,从容地迎向二人。

“上车,都准备好了。”

燕裘不语,水牛就沉不住气了。

“搞什么?”

燕南飞轻挑眉,喃喃:“我以为他有跟你说清楚。”

“什么?”水牛满心疑惑,他有不祥的预感。

燕裘依旧不语,眼神已经偏向无人的一侧。

燕南飞眉头皱紧,不再期待侄儿,径自说:“你和燕裘一起回燕家。”

“靠,谁要回去。”水牛一把拉过燕裘,狠狠瞪这小堂弟:“我没说要回去,阿飞,你再胡来,小心我揍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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