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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41)

想得入神,吴水牛也没有意识到一整袋青菜给他摘得枝残叶败,肖同学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却不敢打扰似乎陷入了苦思的好友。

林女王在外头吼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侍候,就自个端着杯子进厨房里倒果汁,眼见这情景便直接抬脚用力搁到某少年瘦削的背上,洁白衬衫立即烙下漂亮完整的鞋底纹理。

肖缇吓了一跳,仓皇间不知应该去解救水牛,还是勇斗恶女。

林安却不以为意,打了个呵欠,懒慵随意地丢话:“吴水牛你是犯花痴了么?一会你得把这些菜全部吃光。”

被踹了一脚,吴水牛总算把丢掉的魂魄给召回来,眼看手下杰作,自知理亏,他赶忙陪笑,匆匆收拾残局:“哎呀,走神了。”

林安却不准备轻易放过浪费食物的家伙,她倒上一杯果汁,搬来凳子坐到吴水牛身侧,开审:“你跟燕裘在闹什么?”

“我不知道。”他实在不知道怎样跟这女娃解释,干脆装傻。

“哦哟,忽悠我?”林安挑眉冷笑:“好,姐也不稀罕管这破事,可不要怪姐不曾提醒你,燕裘那腹黑闷骚男不容易应付,你这种天然呆随便招惹他就是自虐,但既然惹上了就多动些脑子去应付。”

“什么呀,燕裘才没有这么坏。”水牛替儿子鸣不平,而后才问:“对了,腹黑是什么。”

肖缇一激灵,把汤勺给摔地上去了,他瑟缩着捡回去:“对……对不起……”

林安狠狠咬牙,抽起板凳扔过去,水牛身手就是了得,随便一捞就避免了一次破坏。

“靠!干什么?!”水牛抽着板凳咆哮。

林安努其不争,满脸悲愤:“你脑子不好使就滚去情债肉偿,少再恶心姐,滚。”

“什么情债肉偿啦?”水牛一撇嘴,甚为唏嘘:“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回林安抽煎锅,水牛举瓢,肖缇却纵身一跃插入中间,这让矛盾中的二人彻底懵了,维持备战姿势呈石化状。

“你们别在厨房里打架,很危险。”肖缇厉声喝止:“把东西还给我。”

平日里挺温吞的大眼睛竟然表现出如此魄力,烈男暴女也忍不住乖乖将凶器双手奉上。

“水牛,你还是去找燕裘说清楚,他挺讲道理的,别让误会加深。林安,你回客厅里等吃饭吧,果汁也别喝太多了,撑着了会吃不下饭。”肖缇一手锅一手瓢,生动表达所想。

“……”

吴水牛与林安在愣怔中交换目光,他首先抓抓脑门,觉得大眼睛同学说得没错,与其躲起来瞎想倒不如坦诚相对。

“肖缇,你真是贤良淑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就去,谢啦。”

话落,矫健身影便一阵风似地飙走。

肖缇猛地怔住,理智逐渐回笼,也注意到林安兴味的目光,当下欲哭无泪:“我……我……我刚刚真对不起。”

林安抚下巴嘀咕:“没事,我来摘菜。”

“啊?不用了,我做就好。”

肖缇想去抢,却没成功,因为此女根本不理会他的意愿,径自开始工作,接下来一小时,肖缇身体力行,在实践中充分感受何谓如芒在背,更为此贡献出一缸汗水。

另一边吴水牛飙出厨房后顺着楼梯直上二楼,终于在二楼小书房里找到燕裘。

这是燕家父子共用的书房,但燕十六在书房占有的空间很小,除去少量工具书和武侠类小说等,三面墙的书柜放满都是燕裘的藏书。

见到有人入内,燕裘搁下手中相框,动作刻意地轻淡化,却逃不过一双牛眼。

照片中燕十六身穿正式警服,单臂抱着儿子,一手掂着‘十佳刑警’的锦旗,露齿灿笑。而儿子正在整理老爸戴得有点歪的大檐帽,表情比老子严肃多了,俨然是一形象顾问的范儿。

水牛记得这张照片,那一年他受到表彰,特地带七岁的球球一同上台领奖,很值得纪念的一刻。

燕裘默然注视来人,平淡表情让人难以捉摸心情如何。

水牛被盯得心里忐忑,也实在不是个闹心理挣扎的人才,话就出口了:“你还在生气吗?”

“嗯,是在生气。”燕裘不回避,应话,语调却淡漠。

水牛无奈:“你是气我跟阮元沛通电话吗?”

“是呀。”燕裘也懒得掩饰,眉间深锁,充分表现对阮元沛的排斥。

吴水牛倒是松了口气,直来直往倒让他省掉瞎猜的过程,他干脆搬椅子往书桌前一坐,与燕裘隔案相望:“好吧,你要怎样才消气?”

“离开阮元沛,来我家住。”燕裘双手交叠,果断提出。

“呃。”水牛困惑了:“你不是正生气吗?还邀我到你家住?”

“我气的不是你。”燕裘眉间收得更紧,恼吴水牛总将自身与阮元沛联系在一起,他重重咬唇,撇开脸,不愿意与其目光相接。

“哦。”水牛浓眉轻挤,心中又将儿子和大夫人的矛盾想了一遍,更加坚定想法——他要成为二人和好的桥梁。于是斗志更加激昂,水牛也坚决表示:“不行,那是我爸,我当然要跟他住。”

“你!”燕裘气结,墨黑眼珠透过镜片凝视眼前人,凭着沉重深呼吸尽量保持冷静,语调好似波澜不兴的海面,以平静掩藏汹涌:“他只是你的养父,你要为了他跟我翻脸吗?”

讶异渐渐爬上立体五官,水牛眼中更多的打量,更仔细:“球球,我难道不该为他吗?他为我做了那么多,而且他也很关心你。”

燕裘气绝,墨色眼珠子仿如炭块那样暗哑无光,却让人无法忽略他们可能释放的热量。燕裘抿唇片刻才说:“是,他没有错,他还做了很多好事,这份恩情我会还给他,你不用考虑这些。我只问你要不要到我家住,要不要?”

面对满含威胁意味的问话,水牛福至心灵。

“球球,你是不是……”开始意识到老爸我了?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燕裘提醒,强势表明:“我不要在混乱中将问题复杂化,你只管回答我。”

18岁再提这话题。

水牛没有忘记在纳维拉餐厅厕所里立下的约定,他立即闭上嘴巴,心里却忍不住兴奋,他觉得儿子肯定对他有所改观,或许一切还不够明朗,但始终是好的预兆,叫他怎能不激动?当下笑容更灿烂。

燕裘微怔,原本冷硬如铁的意志竟然在笑容中动摇,他赶忙撇开视线。

“球球,我们来辩一辩吧。”

“嗯?!”燕裘霍地抬脸,迎向年轻爽朗的笑靥,有些愣怔。他不是不知道辩什么,这是他跟老爸之间应付意见分歧的解决办法……父子辩论会。但他毫无准备,也自知理亏,他这次根本辩不赢,因此眉间不觉缓缓挤起深川。

“你的要求我拒绝,因为我觉得你们之间有些事隐瞒了我,我才不要让你们耍着团团转呢。”

“那件事,我早晚会跟你解释清楚。”燕裘辩驳:“而且这跟我的问题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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