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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千里(72)

“啊?”周轻重一抬眼,“那你想问什么?”

“呵呵……我想问的是刚才在琼琚会上他是怎么发现你的。”

“哦,原来你要问的是这个。不早说,害我啰嗦了半天。”

项寻朝周轻重凑了凑,“我见你那么急着解释想跟他撇清关系,所以就让你说完喽。”

“呸,哪个要跟你解释,我用得着跟你解释么。”

项寻的脸上被周轻重呸得痒痒的,他抬手蹭两下,“反正你也解释完了,随你怎么说。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被发现的。”

“嗯……其实第一关结束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我看见了沈青竹。可你跟那个番大哥说完话之后第二关就快开始了,我跟他的过节也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的。而且我想我遮着脸呢,他应该认不出。所以那边锣一响我就没说。”

“不过没想到,第二关开始后不久,沈青竹就在一直往我这边看。后来到了中途休息时间,我想出去找你跟你说咱们得离开红绡楼。但我刚一走到门口,他的人就把门口堵住了,还让我摘斗笠。我不肯,他们便要上手。然后沈青竹大概是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我,他突然拿起一盏灯就朝我丢了过来,灯里有火有油,我一着急自然就在接住灯的同时用掌风把一下子全着起来的灯油扑灭了。”

“于是沈青竹知道是我无疑,就下令让他的手下一拥而上想要把我擒住。再后来的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的斗笠打来打去被打掉,我把他的人全伤了,他自己又扑上来就直接被我打到你们那头去了。”

项寻支着头支得累了,放下手臂他躺回到枕头上,“哼!沈青竹,我看是沈青猪才对。直接杀掉还真是便宜了他,你刚才废他废得好啊。”

“其实要不是被逼急了,我也没想那么做。”

“为什么?他不是活该变成废人?”

“得罪了忠兴镖局会很麻烦。”

“呵──这天下还有你怕得罪的人?”

“武林中人的话怎么都好说,可一旦跟朝廷扯上关系就不好办了。就像何远峰,按那姓番的说的,他现在是知州元凉的人,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硬把玲珑带走。”

想起伽陀说过的话,项寻知道周轻重是顾忌着焱云教和梵天宫的来历才不想惹上官府的人。翻个身他看着周轻重侧脸,“怎么?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怕官家要处处忍让躲避?”

周轻重眨了眨眼睛,“没做什么咱们这些江湖草莽也应该少招官府。能躲则躲小心行事总没错。”

项寻笑笑,现在还不是揭穿他时候。抬手搭到周轻重的腰上,项寻又想起一件事,“对了,还有个问题我疑惑了好多年,可时间太久了总想不起来问。”

“嗯,问吧。”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在无有崖上,你带着我爹跳下去的时候说剑出焱云的秘密天下除了你已经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还让谁有本事就去找你,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周轻重看着上方的紫红色的帷帐好半天没说话。

“你是师兄的儿子,将来焱云教的教主。我怕别人以为你知道,所以想保护你。那么说是怕他们会打你的主意,想让他们都去找我。”

项寻把手臂收紧,嘴唇贴到了周轻重的耳朵上,“对不起,你如此用心良苦,我那时候还总是处处与你作对。要不是我不辞而别,你也就不会遇到沈青竹那个废物了。那几年你在那种情况下到处找我,一定糟了很多白眼儿羞辱和非难吧?”

周轻重挑了挑嘴角,“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看似简单轻松的一句话,项寻知道自己怕是永远也没办法体会这其中的真正含义了。没法再多问什么,他用鼻子蹭蹭周轻重的耳朵,顺着他的耳后开始轻吻。

周轻重缩了缩脖子躲一下,“你不睡觉了吗?”

“不睡了,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咱们就该出去了。”

东行中原 之十

周轻重不吭声,项寻用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我就知道你让我躺上来没安好心。”周轻重嘴上损他,身上却一动没动任他上下其手。

“那你还躺?”项寻把嘴唇贴到了他的光洁冰凉的额头上。

“嗯……我想走呢,可是腿不听使唤。”

“嘿嘿,因为它们更听我的。”

“胡说。”

“没有胡说,你的身体都听我的。不信试试。”

周轻重眼帘一垂,不说话了。

时辰有限,项寻没有除去两人的全部衣物。他把手伸进周轻重的内衣里来回揉捏了一阵,周轻重的气息不再静不可闻,项寻压上他半张的嘴唇随着微凉的气息一番吞吐吸纳。

很快周轻重的身体由凉转暖,由暖转热。项寻把手从他的衣服挪到了裤子里,四指与掌心环握并上下移动,拇指在敏感光滑的出口轻轻磨蹭,很快指腹下滑腻一片,周轻重也忍不住抬手伸进项寻的衣服里攀上了他结实滚烫的肩背。

嘴上没有放松,项寻手伸到旁边的外服上要拿金疮药。周轻重嗯了一声推开他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放进项寻手里,“用这个。”

项寻愣一下拿起小瓷瓶看了看,“这是什么?”

周轻重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颈,“你还要不要继续?怎么那么多废话?”

项寻不理会他的催促,打开瓷瓶闻了闻,一阵摄人的香气扑鼻而来。项寻笑了,“该不会是……你从红绡楼琼琚会上弄来的吧?”

周轻重把脸扭到一边儿,“金疮药一股子药味儿,亏你每次都受得住。”

“你跟小倌儿要的?”项寻不依不饶。

“你到底用不用?”

“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你这么着一直压到天亮。”

“你……是琼琚会上有人卖的,五百文一瓶呢。”

“你买了几瓶儿?”

周轻重的表情已经窘迫到了极点,“两……两瓶。”

“哈哈哈哈……”项寻实在是忍不住了。

周轻重一生气撑起了身体,“你笑吧!我走了。”

项寻赶紧把人按住,在脸上亲了一下又凑到他的眼前,“我不笑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可爱的师叔呢?”

周轻重老实下来,项寻贴到他的耳边,“轻重……”

轻唤一声,他把在瓶子里沾过的手指伸到了周轻重的身下。

一时异香满帐,这妓院的床帏之间又是紫红暧昧的一片,周轻重听着感受着耳边颈窝处项寻一阵阵粗重的喘息,眼前的帐顶愈发飘忽不定了。

片刻之后,项寻一手支起身体一手扶在自己的身下慢慢顶进了已经香滑柔软的入口。周轻重双眉微颦眼含水雾,口中轻吟一声的同时也抓紧了他的肩膀。

看着周轻重这般隐忍羞怯的模样,项寻很想狠狠动作几下,似乎是再把他弄哭了才能解恨。可说到底项寻还是心疼他这师叔,之前一共也就那么两次,这又隔了好多天,项寻到了底之后不敢再乱动,把手放到两人中间摩挲抚弄,直到周轻重的眉头逐渐展开,脸上露出了不能自已的表情,他才撑住身体开始了缓慢地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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