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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千里(40)

“我抱着师兄的脖子苦苦哀求,要他帮我救我。我竭尽全力亲他摸他,做出各种不堪的丑态想要勾起他的欲望。很快师兄推开我的力量越来越弱,气息也开始渐渐不稳。我终于扯开了他的衣服不顾一切地贴上自己的身体。”

项寻知道现在他手中的扶手一定已经被烧黑了,可他自己无法接受的是听着周轻重巨细无遗的描述他的身上竟然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是的,异样。其它的词汇在此刻都显得那么龌龊,他在听的是自己最尊敬佩服的父亲和心心念念的师叔的事。他必须保持冷静,他必须心无杂念。

周轻重又停了片刻,叹息一声才继续说:“我永远也忘不了师兄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轻叫‘轻重轻重’,一阵阵气流钻进耳朵里仿佛千蚁噬心,我顿时觉得一刻也不能再等,当即拉了师兄的手放到腿间。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惊天动地的一声‘二哥?!你们在干什么?!’”

“项择天来了,接着是项择厚。可我已经彻底昏了头,眼睛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个人身体却还在师兄身上蜿蜒不止。要不是被师兄狠狠按住,我想当时就算是身边有一群人在看我也会丝毫不知羞耻地把要做的事情做完。”

“师兄慌乱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先用衣服把我牢牢裹住然后说我被下了药,让他们赶紧想办法。项择厚检查了我的情况说没有办法只能自然消解。于是我被他带回地坛跟两个奴婢关在了一起。”

“事后那两个奴婢不知所踪,而冰劫洞中的一幕也在教中不胫而走。师兄彻查了焱云教所有弟子,有些他甚至还动了刑罚严刑拷打。但是没有结果,什么也没查出来,没人有害我的嫌疑,这件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至今仍是个谜。”

“师兄跟项择厚和项择天大吵了一架,因为他们要送我下山,可师兄坚决不同意。后来一次酒宴上项择厚手下的一名弟子喝多了对我动手动脚,我把他当众打死,没等师兄说什么项择厚就立刻让人把他的尸首抬到山上去喂了狼。从此以后没人敢再提起这事,可我知道:我已然成了全教人心里的笑柄。”

“怎么样?听了这些,你现在还想再跟我发生点儿什么吗?不会觉得恶心吗?”

项寻松开了椅子扶手,全身虚脱了一般,嘴里却是牙关紧咬,“你非要……说得这么详细,这么生动吗?”

“不说得生动,又怎么能让你身临其境。”又怎么能让你彻底打消你企图不伦的念头呢?

这后半句周轻重没有挑明,项寻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成功了吗?项寻不禁疑惑。他现在确实觉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有些大逆不道,可为什么另一些东西又在心底蠢蠢欲动?

“所以那时在帐篷里跟你开玩笑你才有那么大的反应吗?”

“是。你也别再叫我的名字,我受不了那两个字从你的嘴里叫出来。”

“会让你想起我爹?”

“是。”

“可你不是说过我长得像娘吗?”

“你跟师兄虽然相貌不像,为人处事却是如出一辙,跟你在一起我很难不想到他。”

“那你我之间,除去我爹的关系不说,你真的就半点儿都没有过其它的念头?”

“我承认,那时在沙漠里和在水中我不是没动心思,可那只能说明你很有手段,别的……什么都不是。”

项寻伸手捻了捻纠结在一起的眉头,还是忍不住想问:“你……在那之后有没有觉得遗憾?”

“遗憾什么?”

“被我大伯和三叔……打断的事。”

周轻重想想,“你要听实话吗?”

黑暗之中项寻点了点头,他知道周轻重感觉得到。

“我只能告诉你: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再也不想接近女人。如果让我选,我宁愿那个人是师兄。”

项寻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几步冲了出去。

周轻重缓缓仰起头来靠住椅背:这尘封的往事,每每回想起来总如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众人面前,亦如焱云峰上众目睽睽之下项择天无情的嘲讽。

天快亮了,周轻重觉得项寻怎样也该想明白了,他不能在公用客室呆上一夜。很累了,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周轻重决定回房。

轻轻地穿过外室又轻轻打开房门,周轻重悄无声息地迈进房内回身把门关好。忽然一片漆黑之中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就往里拖拽,动作快的令人猝不及防。等周轻重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压在了炕上。

“你干什……”周轻重刚要张口,项寻一抬手点住了他的哑穴。

纵深西域 之十五

周轻重想运功冲破穴道,可一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项寻把他的两只手捏在一起按在头顶,“别白费力气了。你忘了我的点穴是受谁指教吗?那么痛苦记下来的东西一定是刻骨铭心的,我练的不是一般的刻苦呢。”

周轻重想动胳膊动不了,腿也被项寻牢牢压住,扭动了两下腰臀,却只觉得近在咫尺的身体更热了。没办法,他只好惊恐地瞪着项寻拼命摇头。

项寻笑得低沉冷酷,“为什么摇头呢?不要?不行?还是不明白?”边说着他空出来的手一把扯开了周轻重的衣领。

脖颈、锁骨、胸口,一目了然。手指一路轻轻划过,周轻重轻颤一下,身体瞬间僵硬冰冷。

“玄冰寒功是吧?”项寻微挑着嘴角,手指停在突起处徘徊拨弄,“不用不明白,我慢慢来告诉你,看你能坚持多久。你以为我会很在意你跟我爹的事,然后打消对你的觊觎之念?哼哼,告诉你,你只猜对了一半。我确实很在意,不过……我也想清楚了,有件事情必须让你明白: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许他只是被你引诱,也许他也对你动过心,但无论怎样,你们之间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我要得到你,即使只是身体。我不想去琢磨为什么,你也不要再跟我说什么男人女人师叔辈份,更不要提我爹。我只知道如果今晚什么都不做,那冰劫洞就会由一个人的噩梦变成两个人的,终结噩梦的方法只有一个。所以,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轻功刀剑我未必比得过你,体力内力你已经永远也无法与我匹敌了。”

周轻重的呼吸早已失去了节奏,无法调息运功体温也逐渐回暖。项寻的手指终于放过他被摆弄得已经有些刺痛的两点张开手掌顺着他的腰肢向下摸了过去。

项寻的手练焚焰功练得粗糙滚烫,周轻重长年在冰水中浸泡的皮肤对热度又极其敏感。很快周轻重在项寻的揉搓抚弄下有了神智飘忽血冲天灵的感觉。微明的晨光之中项寻看见他双眉紧皱下唇紧咬眼中似乎有泪光闪动。项寻心头一动俯身吻上他的眼窝。

周轻重本能地闭上眼睛,浓密的长睫正好扫过项寻的嘴唇。鼻尖儿触在他光洁的额头上,项寻仿佛又闻见了那曾久不散去的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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