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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江(69)

感觉到疼痛,司马昀一哆嗦,睁开了眼睛,看见陈远低低地喊了一声“之遥”,便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陈远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热!快要热死了!”

陈远赶紧用布巾给他擦脸,可没擦了两下,司马昀却一把抢过布巾扔到了一边,然后便伸手去解陈远的衣带,陈远抓住他,“你别乱动。”

司马昀嘴角一挑,半眯了细长的美目,痴笑起来,见他这般模样,陈远呆了一下。司马昀趁机突然撑起身体,柔软滚烫的嘴唇就覆上了陈远的嘴角,另一只手径直伸到了他的两腿之间。

陈远刚才冲进屋里去救司马昀的时候,看他的神态就猜到是被下了药,可慎血胶也好,三子丹也罢,陈远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谁服了之后的样子。平时冷若冰霜的皇上尚且有让陈远把持不住的时候,更别说现在对他百般勾引的昱昌了。

陈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朝司马昀压了过去。

司马昀的衣服本就被撕破了,陈远又加了把劲儿,“呲啦”一声,衣服彻底被毁了,破碎的布片被扔到了地上。司马昀抬起两只细长的胳膊,紧紧勾住了陈远的脖颈,没了骨头一般的身体蛇一样地紧紧贴上了陈远,嘴里喃喃地叫:“之遥……之遥……”

陈远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流加快,自己倒仿佛比服了药的司马昀还热。要不是想着自己只穿了这一身衣袍,陈远几乎想把自己的衣服也一下子撕开,扔到一边才好。

司马昀的喘息越来越重,随着陈远手上的动作,喉咙里渐渐发出了低低的呻吟。他挣扎了几下,一个翻身把陈远压到了下面。抱住陈远的头,气势汹汹地吻了上去,两条舌头几番纠缠,两个人几乎窒息。

司马昀的手顺着陈远结实粗糙的身体向下摸,坚 挺滚烫的触感让他丧失了最后的理智。抬起头,司马昀风情万种地对着陈远一笑,竟起身迫不及待地自己跨坐到了陈远身上。陈远眼看着他眉心微颦,头向后一仰,忍不住兀自“嗯”了一声。随后他又低下头,用仿佛泛起水光的眼睛盯住陈远,双膝跪在床上,身体慢慢上下晃动起来,每动一下他半启的朱唇里便飘出一声呻吟……

陈远觉得自己几乎要七窍喷血了,他猛地坐起身抱住了司马昀,托起他的腰,加快了他的动作……

两人相对而坐,司马昀骑在陈远的腿上,身体相连的部分相互摩擦的同时,司马昀箭在弦上的前端也紧紧地抵在了陈远的小腹上随着两人的动作将要呼之欲出……

司马昀低下头,意乱情迷的脸庞在陈远眼前晃动,他的嘴唇轻轻地靠在在陈远的鼻尖儿上,轻颤的呻吟和温润的呼吸围绕着陈远,陈远抬头几欲去捉住那让人神魂颠倒的嘴唇,却都被司马昀躲开了。如此地□让陈远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闻见血腥气味的饥饿困兽,他闷吼了一声,腿上用力,一下子将司马昀仰身压了下去……

陈远用一只手攥住司马昀的两只手腕,按到他的头顶,另一只手用力抓住司马昀最敏感的地方,开始了疯狂地进攻,司马昀的四肢被困住,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最后他拼命摇起头,嘴里却含糊着喊出一句:“之遥……别……别停……”

……

陈远趴在司马昀身上,平复了喘息,翻身躺到他的身边。

过了一会儿,司马昀睁开眼睛,“咯咯”地笑了起来。陈远扭头看他,“你笑什么?”

司马昀抬起头,仔细地看陈远,看了片刻,他突然把脸埋进陈远的颈窝里磨蹭起来,陈远觉得痒,刚要说“别闹”,司马昀的舌头就舔上了陈远的耳朵,陈远一个激灵,整条脊椎都僵硬了起来。

司马昀一路舔到陈远胸前,又抬起头弯着一双眼睛看他。司马昀的脸上红晕未退,都是汗,几缕湿发贴在额上。陈远觉得奇怪的是,司马昀虽然整天熏在各种各样的香炉里,可平时身上没什么味道 ,只是一旦出了汗,那汗却是香的。别人闻不闻得见,陈远不知道,但于他来说却确确实实是让他魂牵梦绕的香汗。

陈远好不容易平顺下来的呼吸又失去了节奏,司马昀的手也又伸了下去。陈远想:得了,今天不用睡觉了。起身一把将司马昀掀了过去,陈远的手刚一搭上司马昀的腰,他便主动拱起腰背,抬起了臀部。这举动立刻让本已经大汗淋漓的陈远又冒出一身热汗来。看着司马昀冰肌玉骨的清瘦脊背,陈远真想手里能有把照妖镜,看看眼前所见到底是什么妖物幻化而成……

折腾到天至拂晓,司马昀才浑身绵软地沉沉睡去。见他真的睡着了,陈远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要是再多吃点那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药,还真伺候不了他了。

时近午时,陈远才头昏脑胀地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却看见正冷着脸坐在一边的司马昀。陈远坐起身晃了晃脖子,“你醒了?”

司马昀把昨天被撕破的衣服朝陈远身上一丢,“你昨天对朕做了什么?!”

“我……我对你做了什么?!”

“这是哪儿?朕怎么会在这儿?!”

“你……你说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仔细想想自己昨天都做了什么吧?!”

司马昀皱起眉头,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闭上眼睛认真地回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你昨天去南风馆做什么?!是去找小倌的吗?”

陈远简直哭笑不得,“你倒来问我?我还要问你怎么会被人弄到那儿去,还被下了药?!”

司马昀自知理亏,吱唔了几声不再说话。陈远穿上衣服,下了床,“你再躺会儿吧,我先去给你弄身衣服。”

陈远走到门口,司马昀忽然叫他,“之遥!”

陈远回过身,“怎么了?”

“昨晚……几次?”

“什么?”

“昨晚几次?”

“怎么问这个?”

“想知道朕的大将军在马下是不是也一样无人能敌。”

陈远知道他是羞于昨夜自己所为,想在言语上挽回些面子,见他又恢复了尖牙利爪的神采,陈远放下心来,懒得与他斗嘴,于是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你……没事儿了是不是。快躺下再休息会儿!”

司马昀果然就得意地笑了,乖乖躺下,看着陈远关门走了。

陈远回来的时候,司马昀正一丝 不挂地站在地上端着个大碗喝水。陈远赶紧关上门,把衣服蒙到他身上,“我的万岁啊,这里不比宫中,随时都会有伙计进来给你拿茶送水的!”

“朕太渴了。”

“可能是药的事,昨晚又出了太多的汗。行了,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吃些东西,赶紧出城吧。再不回去,惠廷尉怕是要带人攻城了。”

司马昀自己穿上衣服,又是个七扭八歪,陈远重新帮他整理好,往起站的时候,不自觉地扶了下腰。司马昀笑了,“之遥的腰也疼吗?朕也不敢弯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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