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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48)

“啊……啊……你……蠢货……轻点……啊!啊……”

被伏在身上的半大山猫急躁而兴奋的舔着脸,连着被捅了快一整夜的男人无力地用单手抠抓着身下被汗水和浊液染湿的黑衣,被顶得脑袋一下一下地撞着石头壁,两条长腿脱力地垂在山猫腿边,随着对方冲击的动作而微微颤抖。

他终于受不了地大骂了一声“滚!”,就要抬腿踹开山猫。

“嗷呜!”眼见着要吃不到小山猫逼急了地吼了一声,眼睛刷得变了火红,几乎是刹那间蜕变出了壮如老虎的成年身形!还插在红肿洞口里的棍棍猛然涨大!啄木鸟凿木头一般突突突地撞击起来!

“啊啊啊——!你,你出去!啊!啊!你……你这该死的……蠢货!呜啊……啊!啊!啊……”

满耳是自己堪称惨叫的呻吟声,和激烈又黏腻的啪啪撞击声,一口气抽不上来,男人褐色的眼珠子一翻,又晕了过去。

翌日晌午,小巧玲珑的麻雀跳跃着飞到小石屋的门口,却差点被里面撕心裂肺的一声嚎叫惊得摔到地上。

“嗷呜——!!”

“呜啊啊……”变回半大身形的小山猫缩在角落里捂着棍棍和蛋蛋,哭得声嘶力竭,“好痛……呜呜呜……踹断了呜啊啊……”

“你给我滚!”黑衣的男人捂着屁股咆哮,“变不出人形以后都不要碰我!”

“呜呜呜……混蛋……你混蛋……”小山猫哭得嗓子都哑了,又悲伤又委屈。

麻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这兔子又欺负家养的山猫了。奇了怪了,这山猫个大又矫健,每日杀气腾腾地追着野猪野狼咬,怎么就还是打不过这少了只爪子的恶霸兔子……

真他妈是只横行霸道的兔阎王!也不知道天底下有谁能治得了它!

黑毛小畜生的番外,这次真的完。

24、24

山神在山上观察畜生半月,也没瞧出什么端倪。倒是大河在山下严谨治学,苦心钻研,这日拎了二两菜油上山,总算是成就了那档子事。

神仙一边忍着沾了菜油的粗糙指节在体内深入的怪异感,一边通红着脸问,“你怎么知道是用这个……”

大河同样是满脸通红,额头上豆大汗珠,忍得青筋都暴露出来。一边埋头努力开拓,一边老实羞涩地说,“我……我自己试了哈……沾着这个可以按进去。”

“……”神仙的神情顿时变得十分古怪。

“不舒服啊?”大河紧张地问,好不容易探到一半的手指努力往外抽。

山神惊喘一声,一袖子拂上他那呆笨的脸,“别出去,瓜娃子……”

“啊?那,那这样子……”

“呜……也别突然进来!瓜娃子!你……对,慢些……嗯……”

这场云雨之事的开端,因为生涩,所以进行得格外缓慢。连带着中间那些个水乳(和谐呀)交融高(和谐呀)潮迭起的过程,好似也极其漫长,极到最后偃旗息鼓,双方大汗淋漓地抱作一团,竟是被折腾得一句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山神仰面朝天地躺着,大河刺棱棱的脑袋贴着他胸膛,暖暖地贴在心口的位置。他喘息着,缓缓抬臂搂住大河的脖子,望向头顶湛蓝的天幕。

他的目光穿出这片虚无的幻境,骤然跌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苍茫的天际无星无月,无欲无情,看不清半点光亮。

他恍惚着闭上眼,收缩的双臂将大河更紧地按向自己心口。

二两菜油只用了一次——倒不是因为一次就用光了二两,而是神仙嫌那油味儿古怪,抵死不肯再用。

大河挠破头皮,把所有能试的东西都试了个遍,譬如西瓜,譬如香蕉,譬如熟红苕,譬如山药,譬如无花果……把瓤挖出来捣成浆盛在碗里,第二日便大碗小碗地搂着上山睡觉,献宝似的给山神挑选。

神仙跷着二郎腿叼着烟,皱着眉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神情是十分的嫌弃。末了他一弹烟灰,下巴一点,示意无花果浆,就跟紫禁城里历代大爷翻牌子的口气一样,“行了就这个吧。”

大河诚惶诚恐,一边开始扒衣服给大爷上浆,一边继续献宝,“我还摘了半箩筐无花果,明天带给你吃,好不?”

山神一边忍着呻吟一边咬牙切齿地摇头——吃个铲铲!既然选择了这个,就是再也不准备吃这个了!

好日子过起来尤其地快,眨眼间入了冬,眨眼间又是新春,眨眼间换过了一本又一本年历。前来游玩的旅客络绎不绝,村人的日子越过越红火,接连娶进不少外村媳妇,一户一户地壮大了起来。

人口一多,不少大妈大婶便想着锦上添花,继续扫除村中单身男女。大河孤身一人,住着秀秀家那么大一个院子,空着也是空着。再者他如今年近三十,老实稳重,瞧上去的确是个可依靠的。加之勤劳肯干,节俭持家,想来也有不少的积蓄了。虽然他丧妻丧子,命数里不太吉利,又身有小小残疾,但是寻个同样有缺憾、性子温顺的山妹子配他,也是不难的。

闲话来闲话去,这天村里一位赖大婶便高高兴兴地上了门,要给大河说媒,说县城里有一位好妹子,正是三十岁的芳龄。之所以至今未嫁,乃是因为姑娘小时候患过小儿麻痹症,有一只手肌肉萎缩,不大方便活动。

大河当即表示婉拒,不过这位大婶经验老道,曾经撮合过村中三对男女,十分地锲而不舍。进一步劝慰大河,你这个年纪老大不小,应该有个伴儿。并且更进一步揣测,你该不会是嫌弃人家妹子手脚不灵便吧?

大河慌忙摇头,十分笨拙质朴地表达了对陌生妹子的尊敬,但是仍然婉拒见面相亲。

“唉!你这娃儿,怎么就这么死心眼,”赖大婶唏嘘说,“秀秀走了那么多年,不会怨恨你的!”

大河想到秀秀——更多地是想到未曾活过三岁生日的小女儿——眼眶便泛了红,低下头去不再言语。而赖大婶以为他顾念旧情,不愿意续房,便只能长吁短叹着离开了。

她回去将这状况与众姑婶们一说,众人一致认为要帮助大河扭转观念,脱离旧日苦痛,重头再来。于是数日后换了一位刘大妈,挽着袖子上门来,要拯救她们眼里孤苦寂寞的大河。

大河拒绝了一次又一次,被追得怕了,索性平时都待在山上不回村,及到夜深人静才偷偷溜回去。结果有一日正午他帮他三舅忙完了农活,正在帮忙烧饭,他三舅妈柱子似的拄在灶台边上,开始跟他念叨,“哎,大河,上次赖婶子跟你说那个妹子,我看着就很不错!”

等到他端了碗盘进屋,他三舅半倚在床上,抽着烟杆子,也跟他说,“大河啊,你要是看着合适的,就娶进来吧。也不能总是一个人……”

大河闷着脑袋排碗筷,因为嘴巴笨,不知如何辩解,所以干脆一言不发。

他以为这攻势到此为止,谁料午后吃完饭上了山,就连打扫卫生的邹大妈都扛着扫帚来与他嘀咕,“大河啊,你要是看不上赖婶子说的那妹子,我给你说一个!我有个远方表亲的闺女儿,才死了老公,她一个人带着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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