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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41)

“喂!它这是什么意思?!”

“别理它,赶紧抓回去跟大王复命。”话毕,那白乌鸦箭一般坠下,直往黑毛而去。

“你抓兔子,山猫留给……”跟着它飞下去的黑乌鸦正要分抢战利品,话语突然就顿了——

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先前还懒洋洋的肥硕兔子突然一跃而起!凌空一个利落的转身飞踢,趴唧一脚把白乌鸦踹出好几米远,一头撞到树上!

“哦不!老白!!”黑乌鸦腾翅向上,一边惨叫一边低头望去——黑毛轻快地跳过去,四只爪子踏在白乌鸦身上,把它踩得是眼突舌垂,昂着头得意洋洋。

黑乌鸦尖叫着“老白——”,迅猛地逃了。

小山猫从初夏午后温热的阳光中醒来,满足地拉长了腿脚伸了个懒腰,睁开金灿灿的眼睛,就见眼前硕大的一只乌鸦脑袋。

那白乌鸦虽然伤重,仍有意识,沙哑地衰弱地嚷道,“不,你们不能杀我……大王不会放过你们……不……”

黑毛一跃踩在它脖子上,彻底踩没声了。管它唧唧歪歪的大王小王,兔爷心中就一个念头:它兔奶奶的,媳妇儿的吃的!这么大一只!

小山猫瞪圆了眼睛,心里的念头比黑毛还简短一点:吃的!这么大一只!

到了晚上啪啪啪的时候,白天吃太多的小山猫被捅得一个劲儿地打嗝。捅一下嗝一声,趴着地面的爪子有气无力的。

黑毛被它嗝烦了,摁着它屁股狠狠戳了几下,泄出来之后,刨着把它翻了过来,四脚朝天。

它伸爪子狠狠按了按小山猫圆鼓鼓的肚子,小山猫吃痛地挣扎一下,大力打了个嗝,喷了黑毛一兔脸的乌鸦味儿。

大嗝后面还跟着五个小嗝,打完之后就弱弱地没力气了,呜咽着将身体蜷曲成一团,两只前爪挡着脑袋。

黑毛把它爪子刨开,缩成一团的身体硬给摁平,然后低下头舔了舔它毛绒绒的小圆肚子。

小山猫后腿无力地蹬了瞪,觉得奇怪又舒服,软软地又打了个嗝。

黑毛继续低头舔它,先沿着肚子细细地舔了一番,都舔湿了,再挪下去舔它的两个小蛋蛋。

小山猫难耐地缩了缩身体,两只前爪又挡住脑袋。

被舔的十分舒服,它本就半硬的小棍棍愈来愈胀大起来,一边软软地打着嗝,一边情不自禁地就扭动着身体把下腹往黑毛舌头尖上送,想让黑毛舔完蛋蛋舔棍棍。

黑毛果然温柔地舔起最近体型见长的小棍棍来,小山猫舒服得爪尖都摊开了,低低地呜咽着,张嘴又要再打个嗝——突然黑毛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嗷呜——————————————!”

凄厉的惨叫声惊了临近树上的雀鸟,扑朔朔飞出老远!

小山猫拖着带牙印的软棍棍一头蹿进树洞里!用爪子碰也痛,低头去舔也痛,最后只能缩成一团,除了忍痛忍得瑟瑟发抖,什么都不能做!金灿灿的眼睛里不停地往外淌泪水,简直委屈得不得了!

黑毛大摇大摆地跟着进来,屁股一挪把它拱进去了一些,挨着它身边躺下了。

小山猫气得发抖,一口小尖牙在黑毛脖子上软软地咬了老半天,却半点力气都没使——也不知道是不敢使,还是不想使。

它倒没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打嗝了。

但是很明显,就算它意识到了——在打嗝一整夜和被咬小棍棍之间,它也一定是选前者。

而且今天它还没来得及捅黑毛呢,就被残忍地剥夺了工具!

总而言之黑毛是个老欺负它的大畜生。

棍棍火辣辣地痛,它一边哭一边蜷缩着睡着。迷迷糊糊中,感觉湿漉漉的脸被舔了舔。

它委屈地呜咽一声,不轻不重地挠了黑毛一爪子,拱到对方肚皮下面继续睡了。

深夜里山谷中只有低沉的鸟语和偶尔的虫鸣。黑毛正打着呼噜,被噩梦中的小山猫中又挠了一爪子,于是下意识地翻身,用大腿老模样压住它,又继续打起呼噜来。

小山猫梦到黑毛大畜生变成了一个脑袋小小手脚长长的没毛的怪物,两只长长的“前爪”摁住了它的“前爪”——咦?!连它自己也变成长手长脚的怪物了——低头舔着它没毛的胸口,那上面有两处红通通的突起,黑毛一舔它就要抖一下,忍不住要打嗝,刚刚张开嘴,下面就被黑毛狠狠地捅了一下,黑毛用那张没有毛的扁扁的脸说,“不许打嗝,不然咬你。”

那明明不是山猫叫,但它能听懂。虽然听懂并不让它感到高兴。

嗷呜……做梦也被欺负……它委屈地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挠了黑毛一爪子——尖尖的指甲没有了,爪子变成长长的五只小棍子。

它翻过去把黑毛给摁倒了,学着样子舔黑毛胸口的小红点。

被它软软无力的“爪子”抓了一把的黑毛并没有生气,反而老坏老坏地对它笑,说,“小蠢货,你要捅我?先让我舒服再说。”

然后黑毛就用“爪子”摁着它的脑袋往下面送。它的脸猛一下挨到那根滚烫粗大的东西,吓了一跳,然而低下头看了一看,就十分地释然了——它自己的棍棍也很大,不比黑毛的小。但是上面有个清晰的兔子牙印!

它委屈得嗷呜一声,埋头一口下去咬住了黑毛的大棍棍。狠狠咬了几下,却没听见黑毛的惨叫,嘴里艰难地包着那根东西微仰起头,黑毛一脸微红地低头看着它,褐色的眼睛里闪着它看不懂的光芒,黑毛喘息着摩挲着它的脸说,“再重些,小蠢货……”

再重就咬断好了!它想,刚要狠狠地付诸实践——突然听到轰隆隆的巨响!

它惊讶抬头,正见一坨巨大的山石朝它们迎头砸下,被猛然压扁的沉重感和死亡的惊恐感,令它一睁眼醒了过来!

眼前黑乎乎一片,鼻子里嗅到的是熟悉的兔子味儿,它将脑袋从黑毛肚子下头挣出来,发现黑毛不仅大腿,而且大半个身子都压它身上了。

它挣动着手脚将自己解脱出来,重新蹭着黑毛的肚子,刚要闭眼再睡,就察觉到洞外不寻常的动静。

黑毛还在大打呼噜,它从黑毛肚子下头挣出去,钻出洞外,甩了甩身上被压得软塌塌的毛。

树洞的外面,是十数个黑影,空气里传来异常危险的气味。

它竖起寒毛,喉咙里发出警觉的咕噜声。因为咕噜得太厉害,所以又打了个小小的嗝。

“大王!就是这只猞猁!我闻到老白的味儿了!老白啊——!”闻了它那嗝味儿的黑乌鸦凄厉地尖叫起来。

那被黑影们簇拥着的、最中间的一个高大的黑影哼了一声,黑乌鸦立马住了嘴。

那黑影往前走了一步,在月光下现出身形来,赫然是一个人体虎头的妖怪,膀大腰圆,筋肉隆起,虎头狰狞,十分骇人。

小山猫小时候曾经被它妈叼着躲过老虎,知道这是天敌之一。情不自禁就往后微退了一步,全身的毛在夜晚寒风中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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