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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略楼纪事(4)

韩武越想越冷,好比被当真埋在了地下似的,不知道这肖遥要想什么方法罚他,只得偷了眼去瞟韩异,好歹他也跟了韩异十几年,韩异对他也算好(?)了,最多也就罚去被操个十二个时辰什么的,应该不舍得让他被折腾到要死的地步吧。

韩异却不看韩武,只看着肖遥笑着说,“怎么?气了?我本来要罚他,十七自愿要替,我当时觉着有趣,便允了。地院那群家伙不知道轻重,十二个时辰下来,十七睡了三天,醒来就这么傻傻的了。不过这样也好……”

他伸了手去拔了塞床上哭着扭动的那人嘴里的东西,那人便咿了出声,呜呜地大声叫着,他拍拍那人的脸,说,“十七,乖十七。”

那人泪着眼迷迷糊糊看他,恩了一声。

“说,我是谁?”

“……主……子……”

“你瞧,”韩异又拍拍他脸,抬头来冲肖遥笑道,“连□都省了。算起来小武还算是有功劳。你要气,也看我面子上,饶他这一回。只不过我倒有些好奇,”他话锋一转,看着韩武道,“他为什么会愿意替你?难道你们之前认识?”

韩武那个瞬间汗如雨下,觉得背上衣服潮了一片。

“主子,我七岁就跟了你了……又从来没出过楼。我真不认识他。”他只能低着头说。

“你怕什么?”韩异笑道,“你说的话我能不信么?你那根直肠子能藏什么事儿?”他看看身边还在恩恩低叫的被他称做“十七”的绝色男子,道,“这事只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十七仰着脸呆呆地看着他,曾经流光异彩狐狸似的眸子现下水光模糊,一片混沌。

韩异俯下身去在他有些微肿的唇上亲了一口,接着把韩贝贝给那药喂了一粒下去,自己躺到他身边,拍拍十七的头,十七便听话地吃力蹭过去,舌头挑开他那件薄袍,叼着那东西开始舔。

肖遥也一笑,走过来也上了床,将十七后面的东西抽了一根出来,换那琉璃臂进去。满意地听得十七尖叫一声重重喘了几口气,转头对韩异道,“你要我消气,也得有点诚意出来。”

韩异便笑,抓着十七的头发把他的头从自己那里提起来,挨到肖遥那里去,说,“十七,叫遥主子。”

“遥主子……”脸边沾着白沫目光涣散的人乖乖地说,接着俯下身去给肖遥舔。肖遥点点头,也就当接受了。

韩武看得脸都涨红,鼻子痒得欲发厉害,下面撑起个小帐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站这里做什么,阿遥原谅你了,还不下去。”韩异淡淡地说了一句。

“谢肖公子,”韩武现下刺激过度,嗓子哑得厉害,说话都觉得嘴里喷出热气来,奈何还有事情没交代完,“主子,还有一件事。”

“说。”韩异在那儿玩人家小樱桃,有点不耐烦了。

“年底那三年一度的‘南北之战’,北边的代表现下定下来了,说是尚其楼的其小花姑娘,”韩武大着胆子,“主子你也知道,那个其小花是个厉害角儿,王上都爱去她那里听曲。不知道主子定下来我们准备些什么……”

南北之战其实就是坊间南馆和青楼的大比试,一边是做小官的,一边是做□的,虽然都是一样伺候人,也想争个高低出来,顺便打打自己楼的名号,宣传宣传新人。大蓉里最好的南馆自然是韬略楼,上上届是韩文去的,吹了段长笛,现下即便不挂牌子了也还有人在楼外盼着;上一届是韩酒心去的,一曲剑舞,给他赢了三年蝗虫似的涌来的客人。

韩酒心现下才十八,正是最好的年纪,想想也是该继续由他去了。但这次的对手其小花,号称得尚其楼女主子其若的真传,貌若天仙,琴书双绝,又有口好嗓子,实在是太可怕的对手。

他接着又说,“依主子看我要不要编套新剑舞教给酒心……”

韩异正捏着小樱桃的手顿了顿,想了想说,“那其小花最有名的,不是那口好嗓子么?”

“是的主子。”

韩异翘了嘴角,手下使劲一掐一扯。十七惊喘了一声,那声音又低又磁,绕耳而去余韵不绝,更刺激得韩武倒吸一口气,鼻子那里什么热的东西溜地喷出去,忙把头低了,伸舌头去舔,外加拼命往回吸鼻子。

连韩贝贝阴阴冷冷的表情也有丝动容。

韩异很满意地道,“能比得过这一声?等韩文回来了,教唱几首曲子。你再编套新舞,看看他的手拿不拿得动剑。”

韩武低着头应了声是,拉着韩贝贝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要人命啊!”他边跑边低声跟韩贝贝说,“那真是个妖孽啊!他怎么就成了这样,难道那碗药……”

“也不知是让他自己失忆还是变傻的药,”韩贝贝哼了一声说,“我倒觉得他来头不小,有朝一日有人寻来了,看到主子和肖公子□得这么‘尽心’,只怕……”

“你少乌鸦嘴,”韩武低喝道,“就算有人寻来,谁敢对主子不利!”

“是,是,”韩贝贝又是那副怪怪的口气,“谁敢对咱主子不利呢,且不论咱楼的后台和肖公子,就是只剩你武大爷,也不会让主子掉一根毛的。”

这话像是句好话,可咋听着就那么不顺耳。韩武暗骂句你大爷的,跑着跑着回头望了眼远去的天院,突然道,“这不都快立夏了,怎么还有樱花瓣在飘?”

“那是你的鼻血。”韩贝贝凉凉地道。

……

失血过多,韩武惨白着张脸回房。关了门在技术娴熟的右手帮助下把小帐篷解决掉了。接着将墙上挂的柄铁剑取下来,在房间里比划来比划去。

比划了半个时辰,正大致琢磨出这次要走什么风格,这个要怎么起剑,最后那个回剑造型怎么摆,突然吧嗒吧嗒一阵脚步声。有人急急拍了门道,“小武哥出事了呀呀呀~”

“你丫说话带点停顿行不?!老子出屁的事了!”韩武开了门就吼,只觉得人影一晃,自己给俩人架起来就往前跑。

“韩不非!老子还正找你呢!给老子慢点!什么破事儿!”

左边架着他的那个、叫韩不非的打手被他虎虎的一巴掌扇得头昏眼花,可怜巴巴道,“不是,不是那个,那个酒心他他要跳楼自杀!”

韩武脚下快了起来,一边急匆匆往那边跑一边吼着问,“他吃饱了撑的?!——不是最近闹减肥么!还是给二十个人操过了?!——这几天人都调天院去了,他就是想要二十个也凑不齐啊!”

韩不非哭丧着脸说,“都不是!不知道谁传出的消息说,年底南北之争主子要弄个新人上去,不要酒心去了!”

“……我操你丫大爷的韩贝贝!”老子非扯了你丫舌头做弹弓!

冲进菊院,步子立马缓下来,冲那楼下大厅里莺莺燕燕和搂着他们的达官贵人们礼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