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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上了一个怂货(网络版)(41)+番外

唐晓烧了一桌易消化的饭菜,还有一锅上午就炖好的鸡汤,往茶几上摆得整整齐齐地伺候我吃饭。我一边动筷子一边想说什么话调戏他,结果看到他那对着饭碗傻笑、光闷头刨饭的呆逼样子——就只能给他夹菜,“笑什么?快吃。”

他回夹了一只鸡腿给我。

饭后他要赶去剧团报到,撅着屁股蹲在玄关收拾他的行李箱。我坐在沙发上消食,捂着肚子看着他背影。

这怂玩意儿叠了背心叠裤衩,叠了裤衩叠毛巾,收了毛巾收牙刷,收了牙刷收插头,磨磨蹭蹭十几分钟了还没打点好。

老子心里也发痒,眼看着他磨磨唧唧地拉上箱子拉链,我适时咳了一声,“那……你拎着箱子去剧团不方便,要不……先放着吧。周末再回去。”

唐晓手一顿,瞬间吃了加速药!光速把拉链扯开、背心裤衩叠沙发上、毛巾牙刷挂回厕所!整个动作简直酝酿已久,一气呵成……

末了他屁颠屁颠地跑出来背上背包,拉开门,狗腿巴巴地回头看我一眼。

我走上去往他脑袋上摩挲了摩挲,额头上啪叽了一口,“好好跟团长解释,不行让他打我电话。”

他点点头,无比满足与羞射地走了。

送他走了,我才发现自己实在是腰酸背痛屁股麻,好像还有点儿低烧。揉着老腰回床休息,我正寻思着是撑着去公司还是打个电话继续请假,突然发现床角有个东西。

是唐晓的手机,怂玩意儿刚才光顾着磨叽行李箱,居然把这给落下了。

我从来都不是个好奇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也不会对唐晓采取什么监督措施,但是想

到他昨晚和刚才起床的鬼鬼祟祟——我还是忍不住捡起来按开屏幕。

唐晓的密码无敌好猜,就他生日,戳开一看,正好是短信界面。

我看到第一行就嘴角抽搐了一下。手指颤抖地往上多刨了几页,这下连眼角都开始抽搐

了……

“赵——!小——!丁——!!!”

我就知道唐晓怂玩意儿一个人干不出熊事儿来!

……

赵小丁在电话那头惺惺作态,企图卖萌脱罪,“嘤——嘤——嘤——师——父——!徒儿知错啦!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忘记教他多涂点KY!我想着套套就够了,忘记了你们是第一次啊师——父——不过真没想到居然是小糖包主动,师父你菊花还好吗……”

“闭嘴!滚蛋!孽徒!”老子要跟你断绝师徒关系,江湖不见!

“别啊师父!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送你们三瓶最新款KY,三瓶!绝对够用!下次你们想倒多少倒多少,抹了菊花抹黄瓜,抹了黄瓜抹樱桃,抹遍全身没问题!还是苹果味儿!”

“苹你妹!”

“师父您别气啦,真不是我的错啊。是小糖包他昨晚主动给我发短信呢,问我为什么要给你套套,套套怎么用什么什么的,我以为他就问问,也搞不出什么名堂。结果他今天上午就问我你被那个了之后要吃点儿什么注意点儿什么……卧槽!我就知道他是个闷骚,憋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妈的,“不是你撺掇他?!”

“没,没那啥……我不就让他主动点儿,我就说了句什么,小糖包你太怂了,你这

么怂我师父可怎么喜欢你哟,拿出点男人气概来,实在不行你半夜去爬了他,他就等着

你去……”

这他妈不是撺掇是个毛!!孽——徒——!!

老子还没来得急大发雷霆、清理门户,他那边就有人说了句什么。

“师父,我这边练舞呢,教练都骂人了,我得走啦。改天陪你去酒吧消消气,你还没告诉我小糖包在床上表现如何……”

“滚——!”

我挂了电话,果断把唐晓手机里的赵小丁号码删除拉黑,彻底断绝他与这狗头军师的联系。这才觉得略微消气。换了套衣服重整形象,我出门关怀楚复旦,顺路给唐晓送手机。

唐晓正跟几个同事办公室里开会,门开着,里面传出讨论剧情的对话声,我往门口一张望,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经常过来找唐晓,剧团里不少人都认识我,因此都是笑着点头招呼,只有唐晓啪一下把手里的笔和本子掉桌上了,又是他妈受惊过度的表情。

卧槽你可醒醒吧骚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脸红个毛线!生怕没人看出来我俩滚过床单?

我没理他,就冲其他人歉意笑笑,“我来送个东西。”

唐晓红着脸僵直地跟着我出来。走廊里四下无人,他接过手机,又偷偷攥了我的手。

我用另只手往他头顶上揉了揉,“在排戏?新剧?”

他点头。

“你演吗?”

他低头用手机按了几行字,【本来我演,要换人。】

我刚想问为什么,就想起他现在说不了话。

只能又往他头顶揉了揉,“去开会吧,晚上我来接你吃饭。”

他低头又按道,【晚上有出戏,你看吗?他们给我留前排位了,你坐。】

“那你坐哪儿?”

【你旁边地上。】

我笑了,又揉巴揉巴他。

告别唐晓,我拖着病体赶往公司。楚复旦仰躺在办公室沙发上呼呼大睡,是个黄脸黑眼圈、欲求不满的死狗形象,被我摇醒,抱着我老腰就开始放声大哭,“梳子——梳子大爷——梳子祖宗——你可算回来了!”

“放开放开!”我急忙推他,他妈的腰都要断了。

我在办公室里跟他合计了一下午大小事务,最后以自己低烧不适为名,毫不留情地拒绝他一起吃晚饭的提议,抛弃他走了。正逢楚虎蛋幼儿园放学、被保姆接来公司,这小子目睹他爹对我的追喊控诉,在后面语重心长地安慰他,“爸爸你哭起来难看死啦,叔叔不要你算啦,还有我呐!”

“你不是要娶佩佩姐姐吗?”

“也娶呀!爸爸你放心啦!虽然你又老又丑,但是我不会嫌弃你呀……”

老有所盼的楚复旦更加辛酸地嚎啕起来,我扬天大笑而去……他妈的,笑起来屁股也疼。

我回剧院找唐晓吃晚饭,带他去附近新开的一家滋补汤锅,吃得他满额大汗,鼻子红嘴巴亮。这小子运动量大食量大,一份肥牛倒下去,浮沉几下就被他捞干净了。我有点头晕,没什么食欲,光是托腮看着他吃。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神太过专注赤裸,他越吃越慢,最后停下来抓了抓头发,把最后一块肥牛夹给我。

我笑,“你吃你的。”

老子一笑他就脸红,跟装了开关似的,他吸了吸鼻子,又抓了抓头发,低头去戳一只鱼丸。

就这个时候黑暗里陡然一个娇小敏捷的影子,猫一样蹿了出来,一扑攀上唐晓的背,“糖包子!”

唐晓鱼丸呛在喉咙里,在那里咔咔咳咳,来人脑袋已经抬起来,甜甜地又唤了一声,“学长!”

“佩佩?”我十分意外道。

“好久不见啦!”佩佩脸上化着淡妆,穿一身气质得体的职业装,步入社会成熟不少,但是笑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甜美真诚,瞧着就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