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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上了一个怂货(网络版)(18)+番外

这条街晚上人少,路灯也稀,他妈的黑不溜秋站这里作鬼还是作死呢!

他连个招呼也不打,粗着嗓子直接道,“你才下班。”

“是啊。”我没好气。

“你说你今天不来。”他还有点委屈。

“临时有事。”

“哦。”

我看他低着脑袋怂眉怂眼的样子就好气好笑,奇怪的是今天他尽然没戴帽子,“你呢?大半夜在这儿干什么?才练完戏?”

他摇头,“我出门倒垃圾……”

我没听明白,你倒垃圾跑我店门口倒?话还没问出口,他接着道,“……风把门吹上了。”

“……”

第12章

我对着这么个二货,都不知道是气还是笑。

这小子大半夜地把自己锁在了门外,室友回乡,要明天才回来,街上锁匠店也都关了门。他穿着背心裤衩大拖鞋,连个手机钱包都没带,只能在街上鬼魂一样地瞎溜达。这要不是遇到我,估计他只能去睡派出所。

我只能往他脑袋上摩挲了一把,“走吧,学长带你去吃夜宵。”

我们又去吃烧烤,要两瓶啤酒。这家伙被风吹得满脸通红,吸着鼻子啃鸡翅,小样儿可怜得不行。

我把外套脱下来给他,他还不要,“不冷!”

不冷毛线!你看你脸冻得那怂样,鼻涕都要糊鸡翅上了,你看看你看看——“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这怂货连打了一溜鼻涕,终于把衣服穿上,因为肩臂处有些窄,还不舒服地扭了两下。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他腰腹紧绷的小肌肉线条,这家伙平时穿着外套还看不出来,颇有些料。最近几个月练基本功也不知道在练些什么,胸口碎大石?

老子虽然对自己身材小有自信,但还是仔细掂量了一下双方战斗力值,这要哪天逼急了狂性大发把老子给掀翻压倒……啊呸!

我在这边腹诽,他还在那边抬起袖子闻了闻,脸上露出“啊,有点儿香”的痴汉表情。

他妈的可快醒醒吧!那味道不是樟脑丸就是六神!

快入秋了,天气骤变,今晚的风是真的有点儿寒。我穿着衬衫吹了一会儿,虽然不太冷,但是吃了一串辣豆皮儿,喝两口啤酒,就突然开始胃疼。

我胃一直不太好,读书的时候熬夜啊灌酒啊饱一顿饿一顿给害的,曾经半夜被送过两次急救。当演员之后挺注意保养倒还没事,但是最近半年忙得要死又心绪烦乱,没什么心思好好吃东西,经常有些不舒服。今天饿了一下午,空腹吃辣喝酒吹凉风,十分不妙的感觉立刻就来了。

我还在那儿强撑着,唐怂货一直低着头专心啃肉串儿,也没注意到我脸色不对。

突然胃里一阵加剧,打了钻似的疼,我胳膊一抖,把手边的啤酒瓶碰到地上。

啪一声重响,溅了一地,湿了我跟唐晓的裤子。周围的食客纷纷侧目,唐晓跳起来收拾残局,我盯着他毛茸茸的脑袋看了一会儿,额头上冷汗不停地冒。

“唐晓……”我低声说。

他没听到,还在低头擦裤脚,还凑过来给我也擦了擦。

我疼得实在发不出声音,只能吃力地拍了拍他肩膀。

他抬头看我,估计是见我脸色不对,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怎么了?”

我吸着气咬牙,慢腾腾地摸出钱包给他,往老板指了指,又往街上指了指。

这小子语言沟通能力不行,悟性倒是很高,马上叫老板结账,这边问我,“你胃疼?去医院!”

我点头又摇头,去个P的医院,打两个吊瓶就好几百块,你当老子真是高帅富。我这老毛病了,及时吃药就行,家里随时备着胃药。

上了出租车我又清醒了一下,我那屋子还是年前租那个,又旧又寒碜的水泥房,老子爱面如金,怎么能把他往里面带?急吼吼地想把他推出去。

他十分莫名其妙地问我,“很疼?去医院吧!”

我吃力地摇了摇头,想塞他几百块把他打发去附近住酒店——上医院的钱老子能省就省,面子的钱可省不得,况且这小子回头得还我呢。

奈何这几句话太长了,我拼命吸气也说不完整,这小子被我莫名其妙的动作给弄糊涂了,以为我嫌挤,“我坐前面,你躺着。”

“去哪儿啊?这怎么啦?”司机说。

我努力了半天,气若游丝,“XX小区。”

我都要烦死了,斜着身子躺在后座上一阵儿地冒冷汗,脑子里却十分清醒,飞快地盘算着等会儿可怎么办,家附近没有酒店,不然把他丢在小区门口保安室?

车遇上红灯一个急刹车,突然抖了一下,就这一下差点把老子肠子给震断,我忍不住就痛哼出声,差点从座椅上滚下去。

唐晓在十字路口正中央推开车门就蹿了出去,把司机给吓了一跳,“喂!你干什么!”

他飞快地又钻进后车厢,在司机的抱怨声中关了车门,把我身子扶起来靠在他肩上,手臂一搂老子的背,拧起脖子冲司机粗嗓子,“没事!开车!”

卧槽!这大半夜的你搞什么搂搂抱抱想吓死司机啊!老子就哼了一声屁事没有你圈这么紧是何居心!

我竭力想把他推开,奈何半点移动都做不到,眼瞅着司机一个劲儿地盯后视镜,老子脸都绿了。

这熊玩意儿跟演电影似的,一脸紧张地搂着我,还把外套脱下来盖我身上。虽然那本来就是我的!

司机眼睛都直了,低头就开始啧啧啧。

老子简直欲哭无泪,这他妈屁大点事儿,胃疼而已,给他搞得生离死别,人家司机不知道的还以为载了一对GAY其中一个患了绝症。

幸好老子是个不入流的龙套,不然明天能上娱乐头条。

我再气也没办法,只能靠在他肩头忍痛。这小子下盘敦实,双臂有力,后面接连几个刹车,都没让我颠着。

外套烘着暖暖的,我额头上冷汗滴了两滴在他肩上。

这白痴还以为我哭了,立刻低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受惊一样把脑袋又拧回去。过了一会儿不放心,又低头看我一眼,又拧回去。脖根都发了红。

他妈的老子都疼成这样了!你那少年怀春的蠢样可收收吧!收收吧!

我疼厉害了实在懒得管他,索性闭目养神。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机停车。他把我搀扶出去。

这小子当着门口保安还想背我。老子一巴掌就把他推开了,脚步虚浮地努力往前走。

慢腾腾地挪进挪出电梯,把钥匙给他让他开门。

这小子手脚倒利落,自来熟地摸索着墙上灯开了,给我先扶沙发上。去厨房烧了杯开水给我,又照我指示翻药,喂我吃了。

我屋子里连个电视都没有,他做完这些,就坐在我旁边发呆,时不时偷偷瞟我一眼。

我反正惨样被他看够了,脸皮一厚,也懒得装逼,往沙发上一靠,光是闭目养神。

过了会儿沙发一轻,听见他脚步声又往厨房走,我虽然吃了药好受了一些,但仍然没力气搭理他,自顾自地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