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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30)+番外

正因为如此,我不敢过于靠近。精致的瓷器必然昂贵,一旦打碎,就算陪上身家性命,主人恐怕也难善罢甘休。

秦老爷子的公子,军统局的新锐,我不想招惹。小心翼翼的攀谈,借机欣赏才是上策。

我们的交谈,围绕他的伤臂展开。原来是受训时误伤所致。

涉及特工训练的种种,他讲得很有分寸。对于我的恭维,他的表现也很是得体。既不过分热情,也不十分冷淡。对于戏邀他加入中统的玩笑,他也能配合地鞠躬,感谢器重。

我没有当真,以为他也一样。

数日后,他来找我,要我履行调动的诺言。这个要求,是我的意外惊喜。我爽快地答应,陪他辗转于军统局,中统局,秦公馆。

不打没把握之仗,是我的战斗原则。秦晓如此积极,这场仗,我有信心不战而胜。

目睹他跪倒在秦老爷子面前,我便知道,这只漂亮的瓷器将要易主。

离开秦公馆,我们直接回到寓所。对于这个要住在家里的机要秘书,敏和淑并没有多问,一个忙着指挥佣人收拾房间,一个去吩咐厨房加菜。

平日里冷清惯了,她们难得忙碌,很是兴头。这个家也因混乱与嘈杂有了活的气息。

晚饭时,秦晓坐在我的对面,敏和淑分坐在饭桌两侧。他吃得不多,左手执箸虽然迟缓,倒不显笨拙。

饭毕,秦晓告辞回房休息。敏招呼一名男佣:“去看看秦少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手臂有伤,你当心些。”

我摆手制止男佣,亲自敲开秦晓的房门。

“手不方便吧?”我解他的衣服,他略显羞涩的拒绝,有着欲拒还迎的味道。

一直到我的吻坚持不懈地落在他的颈间,胸前,他开始发疯一般的推挡。我能感觉到他强烈的抗拒,因为落在我身上的拳脚愈加凶狠。我为此而急躁愤怒,体内热血奔涌。

虚晃一拳,我一脚将他踢得后退数步,直撞到墙上,再补上一记响亮的耳光。

“既然不肯,为什么要来?”我捏住他的下颌,将偏向一侧的脸扳正,沉声问道。

“……为什么要来……”他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浑身颤抖有如筛糠。

毫不费力地将他打横抱起,他瘫在我怀里似被抽去了骨头。

我将他抛上床,迅速压在他身上,吸吮他滑动的喉结,噬咬胸前的突起。他木偶般任我摆布,被动地抬起双腿,折弯了腰。

穿透般进入他的体内,生硬的结合。在紧窒与灼热的束缚里,猛烈地进攻……

在我的律动中,一双黑沉沉的眼睛,自大张的两腿间,直直的看着我,又似乎透过我,看进了虚空。

蕴含在那双眼中的隐忍,令我产生肆虐般的疯狂,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

秦晓昏迷了很久。医生来过,在张妈的帮助下,为他清洗,止血,上药,重新包扎受伤的手臂。

之后,他一直卧床休息。张妈说,他不能进食,身子很虚。

我没再进他的房间。当年的我,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为一件瓷器花费太多感情。虽然心仪。

与日本方面的联系愈加繁密,前往日战区的准备工作正在秘密进行。我无暇顾及其他。

耐心已经被中统耗尽,壮志已经被推牌九的喧哗淹没。我不能再坐视自己一份份心血挥就的特工计划被尘封在案卷里变黄,发霉。

如果我是千里马,我希望能把握每一个驰骋的机会。

一周后,秦晓基本痊愈,行动也无甚大碍,只是脸色苍白如纸。

“什么时候走?我让副官派车。”这样问他,因为我预料到他的失望。价值不菲的精美瓷器,大多脆弱。

“走?”意外地,他摇头,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走,我要一直跟着你。”

胸臆间似乎有一处柔软被触动,随即被震惊所取代。仅仅一面之缘,怎会如此执著?

面对我疑惑地表情,他默默地与我对视。眼神里,有种震憾人心的毅然决然。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讲这句话。以后,他还讲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同样毋庸置疑的眼神。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这誓言般的话,这样的眼神,为何会如此坚定。

我并不因此而恨他。他没有说谎,虽然他一直都在骗我。

他呢?恨我吗?为肩负的任务忍受我肆意渲泄的情绪与欲望,他可曾后悔过?

如果只是为了任务,那些伤那些血那些夜晚,对十九岁的他而言,无异于煎熬。

也许,他那次是真的想以死逃避伤痛。

晴气庆胤举枪指向我的时候,我很镇定。因为我清楚我在76号的价值。晴气不过是被我的诘问逼迫得哑口无言,不得不依靠武力使我闭嘴罢了。

其实我也知道,日本人派黎诗千来分散我在76号的权利已成定局。赶来质问,不过是想提醒他们,我邓墨云并不总是言听计从的窝囊废。

我和晴气都很意外,一直默默站在一侧的秦晓,会在那一刹那将我撞开,用自己的胸膛堵住枪口。而他手里的枪,稳稳顶在晴气的颈动脉上。

“混蛋!”晴气大骂。

秦晓面无表情,扣着手枪扳机的食指却逐渐加力。晴气识趣地闭嘴,脸色在瞬间变得铁青。

我沉默地陪他们僵持了数秒,猛地推开秦晓持枪的手臂,顺势将他扑倒,腿绞着他的腿,手握着他的腕子将手臂固定在头颈两侧。

“明天,你要安排好黎诗千父子的揭风宴。”晴气不阴不阳地下令,摔门而去。

我压在秦晓身上,不及起身先掴他一记耳光:“蠢!晴气是在虚张声势!”

“我知道。”他的头偏向一侧,淡淡地回答。

“但他对你不会手软!”我怒不可遏地反手又是一掌,他的脸被迫转向另一侧。

“我知道。”他的口气仍是平淡。

我猛然吻住那正溢出鲜血的嘴唇。既然对情况如此了解,为何要制造这个意外?仅仅为了加重我的筹码吗?

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他微微抬起下颌使吻更加深入。我粗暴地剥他的衣裤,他配合地伸臂抬腿。

只是,无论他如何顺从,翻转他的身体时,我的手仍明显感觉到他的肌肉在瞬间僵硬。

我抽动的时候,他不出声,呻吟也甚少听到,下唇却总是鲜血淋漓。然后,我伏上他的后背,颤抖着向他体内倾泻,同时也感受他的痉挛。

这一次,竟然听到他模糊的呓语:“晴气……如果开枪……”

我抓住他的头发强行扭转他的脸:“再说一遍。”

“我……在……胡说。”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汗湿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有点点向往。悬于睫毛的汗珠倏然坠落,像失望的泪。

我起身,背对他整理衣物,也听到他地起身。我事后极少帮他,也尽量避免看他的身体,因为胸口发热的感觉会使我失去应有的果断。

南京高等法院开始公审了。无论是《忏悔书》还是《自白书》我都无法呈交。想必也不会影响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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