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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鸡肋(91)+番外

仪表厂离机场不算近,五十分锺。到了目的地,苏桦刚等到车停下,就背著自己小包一溜烟窜了。

“你等等我。”张宽急得在身後喊,可付车费提箱子的功夫,苏桦已经走的飞快,进了大门都拐到最侧边的那条很少有人走的小道上去了。

“我看你能跑的了。”张宽笑了笑,施施然迈得方步从正道上向家走去。

苏桦走了几分锺,见张宽没有跟上来,心里放松了下来,先回家看看妈妈惠惠在不在家,等会该怎麽跟她们说还要出去吃饭的事呢,她们会不会起疑,会不会不高兴,刚进门呢,这屁股还没坐热,就出去是不是不太像话。

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看到了自己家的那栋楼,回头看看张宽还没跟上来,苏桦偷偷溜到楼门口,刚想往里探个头看看有没有什麽情况。

“小桦,你们到了。”黑黑的楼道口正站著人呢,苏桦吓得腿一软差点没一头扎进张保林怀里。

“叔------叔------张------叔------”苏桦面红耳赤,含混著,牙齿快咬著舌头了,也没把称呼叫清楚。

张保林指了指手上的一个黑塑料袋,“想著你们就快到了,我顺便下楼倒垃圾。”

苏桦噢了一声,努力了再努力,千方百计把那颗吓得快跳出来的心压下来,偷偷打量张保林。

张保林脸上看不出来生气、懊恼、沮丧的样子,一如即往的和善的笑容,嘴角都有一点抽搐了。

苏桦的脸青了,他记得李衡给他说他第一次上巩青家时,巩青他妈妈愣是让他站在门外站了整整二十分锺,老太太的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把他快烤熟了才放他进门,虽说巩青跟他妈妈出了柜,但老太太积怨多深哪,儿子为了个男人好好的婚都离了,孙子也整没了,虽说看在儿子折腾了近十年的份上同意了,那同意的可真是一嘴牙都咬碎了咽肚子里才同意的,指望老太太能高兴的拉著手说你可来了,都盼著呢,太阳都可以羞死不出来了。所以,李衡在巩青家待了一整天,老太太愣是没跟他说一句话,李衡腆著脸怎麽表现奉承都不行,把饭做了把碗洗了,把地拖了,把他们家两个浴室洗了擦了,还把那个都起了垢的马桶也捂著鼻子洗净了,都没能换来老太太一个字。对於那一次的经历,李衡每次一提,就一个字,惨!两个字就是,忒惨。三个字就是:我想死,四个字就是,还没法死。

苏桦想到了李衡那张脸,再看看张保林那原本就黑的脸,一下子心跳加速,手脚发麻。尽管张保林不是巩青的妈妈,可要是知道自己儿子不找女人改找男人了,就算这个男人是他看著长大的,就算现在勉强接受了,心里就能真正想通了?所以就算张宽再怎麽说他爸不会对他怎麽样,痛爱都来不及,他也没法相信,以张保林那麽要强的性格,那麽多年被人仰视的习惯,张宽让他都抬不起头做人了,还痛爱呢,这怎麽可能呢?

根本就不可能,这就是苏桦的想法。

苏桦脸白了,心开始乱跳了,看到张保林还笑迷迷的看著他,猛然就觉得这笑容里多了很多其它的东西。

“垃圾给我吧,我帮您倒。”苏桦上去就去抢张保林手上的垃圾袋。

“脏,脏,别拿,别拿,把你衣服弄脏了,就几步路,我扔就行了。”张保林忙伸手挡著。可苏桦哪能就那麽算了,伸手一抢把那袋垃圾像宝贝一样抢到手里,两腿发软地拿到垃圾筒那边扔掉了,刚回头就看到张宽背著大包,两手各拉一个箱子过来了。

苏桦赶紧偷眼看了看张保林,张保林脸早黑了,刚才还有的笑容也没了,吓得苏桦飞速地跑过去,一把抢过一个箱子拉上,又从张宽肩上往下拽那个大包。

“干什麽,干什麽?”张宽扭著身子不让他动。

“你爸在那站著呢,快给我,快给我。”苏桦拼命一拉,把包拽下来,往肩上一背,劲使得太大,脚下一趔趄,差点没栽一跤。

张宽吓得赶紧拽著苏桦,“你这是搞什麽名堂呢,地上都是冰,摔了怎麽办?快把包给我。”

苏桦摇摇头,肩背手提刚走到门口,张保林一看到苏桦吃力的样子,忙跑过来要接,苏桦死都不给,张保林一看抢不过来,瞪著张宽,“张宽你傻子啊,还不过来拿上。”最後苏桦死撑活拽硬留了一个箱子在手上,这才敢往楼上走。

张宽对著苏桦挤了挤眼,“真不够我费事的。”蹬蹬蹬地上楼了。

看到苏桦还在悄悄地往他们家楼门口挪,张保林拍拍苏桦的肩,“一起上去吧,你妈你妹一大早出去了,屋里没人。”

第69章 番外2回家-5

苏桦满脸发烫的跟著张保林进了门,见到张宽的妈妈,舌头都快闪断了,愣没叫出来一个字,连阿姨都吓得不会叫了,只能嘴里咕咕哝哝也不知道咕哝个啥。

张宽妈妈一见苏桦的样子就乐得没了形,招呼苏桦坐沙发上,苏桦哪敢坐啊,脱了外套一步冲进厨房就要帮忙做饭,张宽妈妈连忙拦住,“都弄好了,都弄好了,这没你的事,出去坐著喝水吃东西休息休息。”

苏桦小步挪出来看到沙发上已经提前坐了个张保林,就跟本挪不到跟前去,一闪身从门口拿了个笤帚就要扫地。“干净著呢,干净著呢,我刚拖过。”又被张宽妈妈拦下了硬把他按进了沙发里。

苏桦四肢冰凉两眼发黑地坐在张宽家沙发上,就像重刑犯判决前的忐忑不安,张宽干什麽去了,他跟本没注意,自打进了这个屋,他的眼睛就不敢往张宽身上瞟,盯著桌子上洗的干干净净的苹果,两只耳朵竖得直直的,生怕一不留神就把一些细微的东西错过了。

“小桦,吃苹果,飞机上不累吧。”张宽妈妈笑著过来递给他一个苹果,苏桦慌手慌脚地站起来去接。

“谢谢阿姨。”

“你怎麽了,脸那麽红,出了那麽多汗,没发烧吧。”说著张宽妈妈用手在苏桦头上贴了一下,“宽子,快拿条毛巾出来。”

张宽从里屋出来了,换了一身很随意的家居服,拿了条毛巾看了看苏桦,一下子笑了出声来,“桦子,外面下雪呢,你这脸上倒是下雨呢,看来咱们过得还真是两个季节。”说著拿著毛巾就往苏桦脸上擦。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苏桦偷眼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的张保林,再看了看张宽的妈妈,脸涨成赤红,一把抢过毛巾在脸上胡乱擦了一下,。

“要不,你去把衣服换一下,是不是这个绒衣太厚了,我给你把衣服拿出来了,在我床上搁著呢,进去换一下。”

“我下楼换,我下楼换。”苏桦站起来慌不择路就要往外跑,“下什麽楼啊,楼下有衣服啊!”张宽一把拉住苏桦的胳膊就把他拖进自己的房子。

门一关,张宽的嘴就上来了,紧紧搂著苏桦的腰,把苏桦亲得气喘嘘嘘还不敢反抗。

外面坐了两个人,中间只隔著一块门板,还是现在他一见腿就软的两个人,再加上身上这个不知好歹的家夥,苏桦吓得跟本不敢动弹,耳朵依然灵敏异常,怕张宽胡说八道,又怕外面那两个猜测这里面在干什麽,狠狠地捅了张宽好几下,才把张宽从自己身上捅开,苏桦觉得要再这样下去,不要说李衡在巩青家撑了一天,他这要不了几个小时,这颗心脏估计就能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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