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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与日出.印象(8)

他蹙着眉头,闷哼一声,释放在我的手上……接着整个人便软绵绵挂在我的肩上……

扶他躺好后,我便一头栽倒在他身侧,欲火中烧的我几乎要爆炸了。我急促的喘息着,自己动手解决。看着他汗湿的脸,我没再碰他。曾经的幻想对象如今就活生生的躺在我的身旁,已经足够了。我不想伤害他……

*****

邓逸南刚才在床上的样子使我又想起我和小睫的第一次,多年前记忆的主旋律,已由悠远的长笛和单簧管转为强劲的弦乐器,就像渐渐苏醒的海。

邓逸南任我蒙着他的眼睛,枕着我的腿轻声说:“让我帮你忘记,好不好?”

“我记性太好,恐怕会让你失望。”我无奈地笑了。

忽然想起有人说过,衰老的象征就是:眼前的事记不住,过去的事忘不了;该睡时睡不着,不该睡时想睡觉。难道我正在衰老吗?

于瞳后来打电话找我,我为上次摔他电话的事向他道歉,他释然地说:“我怎么会跟你计较呢。”

我笑着打趣他:“你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好?结婚以后变性了?”

“你丫说什么呢?”他嗓门大起来。

“不好意思,我说的是性格,性格改变了,不是性别。”

我说的是实话。他以前绝不会让着我的,无论口角还是手脚,他都不会吃亏。结婚后,他简直成了小绵羊,就剩温良恭俭让了,当真是事事不与我计较。圣诞节那晚,我在电话里骂他,摔他电话,他居然能放过我,实在难得。

“喂,我就要做爸爸了!”他掩饰不住的喜悦透过话筒传过来。

“是吗?恭喜恭喜!做了那么多坏事,没想到还能有后代。”我们之间的玩笑向来如此。

“少废话。赶快多参加几场音乐会,或者到天桥拉琴卖艺挣红包吧,摆满月酒时给大爷我呈上来!”他在电话另一端坏笑着。

作者: 貔貅莲华 2006-5-15 14:0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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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回复:海与日出.印象 by 于睫

第6章

不久,邓逸南搬来和我一起住了。我渐渐发现,除了刚认识他时他穿的那件白毛衣,还有他含泪时的眼神,他和小睫几乎没有相同之处。小睫是那种很压抑很隐忍的人,而且非常被动。邓逸南则完全相反,他很主动,习惯于直接地表达自己。我承认,他给我的生活带来很多我从未见过的新鲜。

他常去国贸地下的“头大原创玩具店”。我曾和他去过一次。那之前,我从不知道北京还有这样的地方,一大堆成年人,坐在一起研究着原木的益智玩具,自得其乐。逸南说这叫换脑子,可以减压,“人在专注的同时会忘掉烦恼”。这点我同意,但,专注之后呢?

我啜着饮料,巡视着店里那些专心致志于木制拼图、七巧板、小木塔的成年人。

逸南拿着一支类似铅笔、一头穿有一根细绳的小木棍说:“第一次来,先给你玩这个简单的。”说着,他伸手解着我的衣扣。我打开他的手,红着脸站了起来。我不喜欢他在公开场合的暧昧。

他笑着说:“你思想别那么复杂好不好?这个智力玩具要借助扣眼才能玩。”

我讪讪地坐下,不知他怎么一绕,那支小木棍上的绳子就系在我上衣最下面的扣眼上。

“不许弄断,把它解下来。”他得意的一笑,坐在我身边,开始摆弄一大堆奇形怪状、原木色泽的木片。

我试着把小木棍从绳子里穿过去,无奈绳子比木棍短了一点,怎么也穿不过去。我开始用力豁大扣眼,一点点推。几分钟后,我成功地把小木棍解下来。

逸南一脸惊讶:“没想到你这么聪明,你怎么想到的?”

我给他看我已变形的扣眼:“没怎么想,就这么愣穿过去的。”

逸南不可抑制地大笑,最后竟笑得咳呛起来。我抱复似地狠拍他的背。

他终于忍住笑,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说:“齐歌啊齐歌,我算服了你啦。”

他晃了晃手中的小木棍:“这是智力,不是暴力,你的明白?请用脑子,不要用蛮力。”

我也笑了起来。说实话,对于小提以外的东西,我基本算是个白痴。

逸南在床上非常热情。第一次时,我几乎要被他弄疯了,他的媚眼如丝,他的大胆抚摸,他放肆的呻吟,他甚至直白地喊:“快点,你快进来呀!”我简直失控了,这使我的动作难免有些粗暴。

当我们精疲力尽、大汗淋漓地倒在床上时,他望着天花板,幽幽地说:“你很久没做了吧?”

我开始无声地落泪,小睫,你的身体从未背叛过我,但你的心一开始就在背叛。现在,我的身体已经背叛了你,却怎么也无法让心背叛……

*****

与逸南不同,小睫一直都很被动,除了于瞳生日那天第一次主动吻过我之后,每次的亲热都是我无法克制地主动。但是他从来没有拒绝过我,而且可以说是十分配合。

从我们第一次肌肤相亲,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一直都是用口或手来做,我怕他接受不了。他在床上很压抑自己,自始至终都闭着双眼,紧咬下唇。即使身体有了反应,他也仅仅是从齿缝间溢出浅浅的呻吟。高潮时他也从未喊出来过,只是闷哼一声,手抓着床单急促地呼吸。我要他睁开眼睛,劝他放开一些,他只是羞涩地低着头,我就不再勉强。

我第一次要他帮我时,他也是这样羞涩地低着头,但并没有把手拿开。

他的动作实在是过于生涩和稚嫩,我不得不喘息着哼道:“小睫…别…别那么用力…会痛…”

他吓了一跳,满脸通红的停了手。

我一时气血翻涌,混身燥热不堪,不由失笑道:“你,你这家伙,你要我死啊!这时候停下来…”

他第二次主动和我亲热,要我抱他,是在他从附中毕业、拿到音乐学院录取通知书的那个暑假。这也是我们近一年来第一次做到最后。

那时候我和于瞳还有一年就要大学毕业了,已经开始着手找工作。那年暑假我一直在北京的一个交响乐团拉小提琴第二声部,跟着他们参加了几场大型的演出。

我给小睫打电话,要他来看我第一次在北京音乐厅的演出,演出曲目有我们最喜欢的德彪西的管弦乐素描《海》和管弦乐序曲《牧神的午后》。他很痛快地答应一定来,但没有我期望的兴奋。我让他转告于瞳,他嗫嚅地说:“我找不到他,你自己跟他说吧。”我没有多想,只简单地猜测他们兄弟可能闹了点小别扭。

作者: 貔貅莲华 2006-5-15 14:1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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