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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珠传(275)+番外

爷爷的声音很平静,我早已泪水滂沱,泣不成声。

爷爷道:“绛珠,失去石心,不要替爷爷难过,能为三界苍生谋福祉,是爷爷得到了真正的永生。只是,绛珠,帮助天君恢复清明心智,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要让天君归位,要让三界恢复泰安,还需绛珠努力更多,牺牲更多……”

爷爷说完,他的石身就在忘川河畔消散了。

他失去石心,撑了这么多年石身不散,只为等到今天同我做最后的诀别,他该撑得有多辛苦?

爷爷,你不是灰飞烟灭了,你只是得到了真正的永生。

我跪在忘川河畔,整个人都哭傻了。天君蹦蹦跳跳地走过来,他好奇地看着地上哭泣不止的我,喃喃道:“绛珠,绛珠,绛珠……”

我柔肠百折地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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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天君的换心手术。有阿纳这位三界最高明医手的操刀,手术很成功。阿纳和天君在冰天雪地间的手术室里呆了整整一月,我和紫鹃才见到他们。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阿纳领着一个长发披肩,素服白衣的男子走了出来。我一眼就认出了阿纳身边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天君。只是他目光凌厉,神色冷漠,虽不似之前呆傻痴蠢的模样,却也怪异得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我和紫鹃迎了上去,我的手不由自主搭在了天君的手臂上,“天君……”我含着欣喜和激动唤他。

天君的目光落在我的手上,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与嫌弃,他用另一只手拨开了我的手,冷冷道:“你是谁?请自重!”

我一怔。

阿纳把我拉到一边,愁闷道:“只是恢复了清明心智,不再痴傻,可是换上的心是石心,所以整个人都显得冷酷不仁,而且恢复了清明心智,不代表就恢复了记忆。”

“所以天君不认识我们?”

阿纳点头。

不认识也好,认识了徒增烦恼。我虽然心里失落,但还是乐观地想。可是情况远比我们想象得严重得多。天君除了对阿纳还能有些好面色之外,对我和紫鹃不但冷漠且是嫌恶至极。阿纳是他换心之后睁眼见到的第一人,又与他在密室内相处了一月,他对她还能信任一些,饮食起居除了让她照顾,根本不让我和紫鹃近前。

阿纳等天君睡着的时候便来寻我和紫鹃,穿过鹅毛大雪,阿纳的头发衣服都落满了雪花,她从密室向我和紫鹃居住的小屋走来。我和紫鹃将她接进屋子,替她拍落身上的雪花。

紫鹃道:“阿纳姐姐,你好久都没有教我练功了。”

阿纳拍拍紫鹃的小脑袋,怜惜道:“姐姐最近没空,你自己要勤加练习,等姐姐有空了,再教你法力。”

紫鹃还小,不懂得前尘往事,阿纳拉了我到房间里说话。

一入房间,我就急着向阿纳探听天君的景况,阿纳红愁绿惨地摇头:“很不好,虽然不再痴傻,可是近乎绝情绝意,同他说什么三界苍生,他压根置之不理。每日里就那么枯坐着,面无表情,要不然就生气砸东西。”

“怎么会这样?”我好不吃惊。这样的天君和痴傻的天君对于三界来说又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无用的啊!“现在该怎么办?阿纳。”

阿纳紧蹙眉头,灼灼地盯着我道:“姐姐,或许只有你能帮助天君,如果让他恢复了记忆,他就不会对万事万物都淡心薄性。”

我只觉压力山大,颓丧地摇头道:“阿纳,你太抬举姐姐了,现在,我也是一头雾水,一团乱麻。”

阿纳从指尖变出一颗红色药丸,“姐姐,这是春*药,让天君和你行*房,或许对恢复他的记忆有帮助。”

“阿纳,这只是或许……”

阿纳打断我道:“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什么方法都要试试!”

阿纳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她忧急如焚,我又何尝不是?

ps:

回来了,不好意思,大家,今天有两更。

正文、第两百一十九章 春;药之术

阿纳想让我和天君行*房,好从某个方面勾起天君的回忆,从而以那个点为突破口让他恢复记忆。阿纳的想法固然是好的,可惜操作起来难乎其难。天君现在胸怀石心,冷漠至极,无情无义,无贪无欲,他又怎么会受美色所诱惑呢?

我被阿纳关在了密室,和天君独处,天君刚开始表现出各种烦躁不安,他几次三番想将我从密室中赶出去,见密室被反锁了,他赶我不走,便开始打砸泄愤。拿着椅子砸烂密室内各种摆设的天君像个暴躁的困兽,双目血红,形容恐怖。

他对着我不停地吼叫着:“滚!滚!滚!”

他狂躁地要拿自己的头撞墙壁的时候,我奔上前死命抱住他,哀哀乞求着:“如果一定要这样发泄你心中的怒气,你就打我吧!不要伤害自己!你是三界主宰,整个三界要你去拯救,你要保重自己,你要发泄就打我!打我吧!”

天君先是一愣,继而真的给了我一巴掌,力道之大,直让我眼前金星乱窜。我的身子跌到地上去,整个脸颊都*辣的,口腔里充满浓重的腥臊味。

我伏在地上半晌才缓过气来,一仰头望见了天君木讷的面孔,他像一尊木雕靠在墙壁上,怔怔地看着我。

我给了他一个虚弱的笑容:“是不是觉得心情平静了不少?如果打我可以让你解气,绛珠愿意挨打,只求你不要伤害自己。”

我的言语没能打动天君的铁石心肠,他回给我的只有冷冰冰的一个字:“滚!”

我能滚到哪里去?阿纳给我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呢!

天君直挺挺倚在墙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目光叫人望一眼便能激灵灵一凛。我一咬牙,指尖运足法力一弹,阿纳事先备下的春*药就飞进了天君微张的嘴巴里。他瞳仁张大了一下,伸手去抓自己脖子时,春*药早已滑进他的食道。

我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发觉周身都冒了一层汗气。

天君因为服了药正在发生急剧的反应,他的脸渐渐红起来,仿佛燥热无比地拉扯着自己领口的衣服,然后一步步走向我。如一只醉酒的熊……

当我被天君推倒在地上,当身上厚厚的雪袄被一件一件剥掉,当他喷着热气的唇寻到了我的唇,时光又仿佛回到了天庭,那轻纱垂幔香烟缭绕的寝宫,那浓情蜜意的爱*欲,只是身上的人变了,不再似从前的温柔缱绻,而是粗暴鲁莽,仿佛要把每寸肌肤都生吞活剥。

阿纳的春*药不知下了多少剂量。与天君的温存竟像生死的斗争。我觉得整个人被吸干了一次又一次,先是在地上,继而被他抱到了床上,他从最初的粗暴到渐渐地温柔,到唤着我的名字沉沉睡去:“绛珠……”

我猛地睁开眼睛清醒过来。他是记起我了吗?

这样想着。浑身都血脉喷张起来。我低下头看床上的天君,他酣眠着,鼾声均匀而甜美,两颊蕴满潮红,那睡姿像个十分乖张的孩子。我心里涌满了温柔,伸手轻轻抚触他温柔的脸部弧线,那俊挺的鼻子。那长长的睫毛,那微微上翘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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