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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1)+番外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良妻》 作者:李子谢谢

文案:

重生是人生一剂后悔药。

前世,她一生冤枉与悲苦,抑郁而终;

这一世,白云暖绝不重蹈覆辙。

******************

一个是张扬偏激,自我狂妄的前世冤家;

一个是青梅竹马,嘘寒问暖的贴心暖男。

一个是……(自行脑补人设)

这一世,她甘心情愿做谁的良妻?

《良妻》人物表

(依照人物出场顺序不断更新中)

★白家

主家:

父亲:白玉书

母亲:白姜氏

继母:白骆氏

哥哥:白振轩

嫂嫂:白王氏(闺名丽枫,还未过门)

女主:白云暖(13岁)

弟弟:白灵(继母所生)

妹妹:白清(继母所生)

仆人:

真娘(白姜氏陪房)

心砚、雨墨(白云暖丫鬟)

绿萝、红玉(白云暖丫鬟)

松塔(白振轩小厮)

秦艽(白玉书小厮)

喜伯(老家人)

温诗任(白家请来的教书先生)

温鹿鸣(温诗任儿子)

★王家

王祥康(白王氏兄长)

王邵氏(白王氏嫂子)

王建(白王氏叔叔)

★姜家(白家外家)

姜桂礼(大舅舅)

姜李氏(大舅母)

姜素成(二舅舅)

姜周氏(二舅母)★杨家

姜女(小姨)

杨勤封(小姨父)杨沐飞杨彩星杨沉林恋奴

★章家

章老太爷(祖父)

章老太太(祖母)

章瑞梅(章父)

章江氏(章母)

章乃春(前世丈夫)

章思颖(小姑子)

章念颖(小姑子)

江怡茹(章母侄女)

儿子:翰哥儿

四儿(章乃春小厮)

★骆家

骆子云(白骆氏哥哥)

骆张氏(白骆氏嫂嫂)

白骆氏

其他

★慧泽大师(凌云寺方丈)

洛甫(当朝宰相)

洛七骓(洛甫女儿)

琴官(锦绣班唱小旦的相公)

蓉官(琴官表弟)

黄栀(琴官小厮)

第一章 新生

白云暖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生翰哥儿时落下了病根儿,本就汤药不断。后来丈夫章乃春被小姑子章思颖挑唆,相继纳了几房妾之后,对她态度渐冷,章家人待她也轻慢起来。她因此很是受气,郁结成疾,在病榻上缠缠绵绵一卧便是五年。

这身子的元气是早被十病九痛掏成了虚空,要不是放心不下翰哥儿,她这口气下不去,恐怕早就归于尘土。

真娘端着药碗,掀开绣线软帘,走进里间。瞅了眼床上病重的主子,低头拭干眸底的泪水,上前蹲了身劝道:“奶奶,该吃药了。”

白云暖摇了摇头,靠着身后团花引枕,眸光有些空洞,她转首问道:“翰哥儿今儿怎么没过来?”

真娘面色微滞,使劲压下了心头的酸楚与悲恸,宽声道:“外院下午来人,说是先生把哥儿叫去了。奶奶安心,等明儿……”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丫头从外匆匆跑了进来,跪在床榻板上含泪即道:“奶奶,奶奶,少爷他……”

真娘忙起身,厉色制止:“雨墨,胡说什么?下去!”

“真娘,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奶奶呢?”

雨墨望向床前,如愿看到面色惨白的主子探出床头,焦急地盯着自己,“翰哥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少爷他傍晚来给您请安的路上掉进碧波潭里,溺毙了!”雨墨如实地道出事实。

真娘没有拦住,亦跟着落泪,口中怨道:“不是交代你瞒着奶奶吗?眼下奶奶身子骨弱,如何听得这消息?你这性急投胎的死蹄子,等奶奶身子好些,你再来禀报也不迟啊!”

瞪了眼跪着的人儿,再转身正见白云暖一口心血喷出,身子侧歪着倒下,面如死灰。

真娘慌了,连忙上去又是唤声又是掐人中,手忙脚乱个不停,最后见主子只口口声声地喃叫着“翰哥儿”,只好转身喝令雨墨道:“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大夫啊!”

雨墨望了眼床上,从地上爬起,“哦”了声退出去。

半晌,白云暖才出声,“去请大爷过来。”

真娘面色为难,姑爷已有好几个月不曾踏进这屋子一步,这几年对奶奶早没了新婚时的深情温柔,每次过来不是冷嘲热讽,就是薄情寡义地又说纳了哪个姨娘刺激奶奶。

“奶奶……”可她刚开口,白云暖再次重复:“去请他过来!”

真娘不敢有违,只好应声出去,招了廊下的小丫鬟去报信。

白云暖绝望地合上双眼。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章乃春来了。

他一袭白衫,长身鹤立,只是面容上流露着冷到极致的淡漠。

床前一盏八角宫灯立在墙角,散发出明亮又不失柔和的光华,飘荡在白云暖与章乃春之间。

白云暖看着灯光中的男人,依旧是风姿绰约,潇洒倜傥,却是一副冷漠的心肠。

她想着,自己这一生,所有的悲剧,病魔缠身,痛失爱子,皆都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想到此,就恨得咬碎了牙,恨不能剥他的皮!喝他的血!啖他的肉!

章乃春被她的眼神瞅得发憷,率先打破宁静,“你不要用这样怨恨的眼神看着我,自作孽不可活,当初做过些什么,还能指望有什么好下场?你和温鹿鸣未婚生子,却让我养了翰哥儿这么多年?真当我章家由得你胡作非为是不是?老天爷如今收了他,是你这当娘的罪孽,怪不得我。”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妻子瘦骨嶙峋的病容,连一丝怜惜都没有。

白云暖的手握成拳头,浑身的血液都一触即燃,怒极反笑,嘲讽的眼神投在章乃春面颊上,出言却平静如斯:“夫妻多年,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想我的。乃春,如今我是不行了,夫妻一场,你能不能最后再抱一次阿暖?”

听着妻子温柔的请求,章乃春心里一紧。

阿暖,这是曾经他对她的称呼啊!曾经,他那么爱她,若非大妹告诉他她与温鹿鸣有染,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会在谎言中幸福地活下去。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章乃春想起新婚时的那段日子,心里被柔柔的情愫牵引着,慢慢走到床沿上坐下,弯身抱住了妻子瘦骨伶仃的身躯,心里又是一疼。

夫妻五年,他终究是将她逼迫到了悬崖绝壁的境地。

蓦然,章乃春只觉得心口那丝疼越来越重,一个坚硬的利器正在反复翻搅着痛处。

伸手一摸,竟抓到一把剪子,那上面正沾着自己温热的血。

白云暖竟然用剪子刺他!

章乃春吃惊地看向眼前人,白云暖目光血红,脸色惨白,唇角上的血迹尚未干涸,表情却十分欢喜。

是那种又畅快又解脱的情绪,分外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