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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173)

阮衾拿着登记好的册子递给苗婉,“有些人定了羽绒服,但还想要买咱们的纺车和织布机,还有人想要买鸭绒,要拿回去自己做。”

富贵人家大都喜欢精致的东西,甚至很多都传云锦和绸缎衣裳,棉袄外头都是绸子的,羽绒服的棉布他们未必看得上。

所以这些专做贵人买卖想买鸭绒回去,做出附和贵人审美的货物来,别说二两银子,二十两都有人抢。

但她们自己鸭绒还不够用呢,阮衾又道,“我也与他们说了,纺车可以卖,织布机、毛线和羽绒我们都不卖,但可以用方子入股,与他们合开铺子,将来干利尽可以货抵货。”

只要能织出不钻绒布匹的织布机在乔家手里,千金楼就不愁赚钱。

苗婉叮嘱阮嘉麟,“表哥有空去趟于家,跟他们签个契,就说织布机我们只让他们做了部分零件,全是自己组装,若是零件泄露,需得赔偿万两白银。”

阮嘉麟立马明白过来,“你这是怕有人上于家威逼利诱?”

毕竟千金楼的东西都是谁做的,外头人一查就能查到。

苗婉嘿嘿笑,“对呀,所以有了契约,若是财帛依然动人心,这笔银子不赚白不赚嘛,让他们去研究好了,缺胳膊少腿儿的,等他们研究出来,说不准淘淘都能打酱油了,得来的银子咱们跟于家七三分。”

以于家的心性,她不担心他们把图纸传出去,更怕他们死犟着不说,会发生二舅母家那种事情。

她隐约听二表嫂提起过。

这织布机的图纸,连同羽绒服制作,还有前面制糖、蒸馏精油还有沤肥的法子,她都给了公爹,已经通过暗线送往京城给锦妃去了。

其他生意都还好说,就是赚钱,这些都是有关民生之事,以乔家如今的权势护不住,所以赚钱都要遮遮藏藏的。

但凡被发现肯定就会被人要了去,这都是有利千秋万代,在朝堂上挣功名的事情,至于怎么个‘要法儿’就有待商榷了,前提是他们还有命跟人商榷。

有好事,那当然要便宜自家人。

说不定锦妃还能借机再晋个位呢,到时候乔家回京,就有大腿抱了。

话又说回眼前,阮衾还道:“兀良哈氏的二爷倒是不急着订货拿货,只是让我给带话,说是瑞臣回来,去他那里一趟,他有要事相商。”

一旁乔盛文点头,委婉看了苗婉一眼,笑道:“他先暂时不用管,等他回来自会处理,接下来的订单足够咱们做到年底了吧?”

最近一段时间,苗婉折腾得家里鸡飞狗跳,字面意思,着实叫人哭笑不得。

小家伙们蹦跶起来,淘淘也跟着闹腾,两家的鸡咯咯哒,张家的狗汪汪吠,闹得乔盛文和阮嘉笙书都读不下去。

这都快腊月了,两个读书人只祈求,是不是能安生一个月?

苗婉冲公爹讨巧地笑了笑,“年底之前是不会再折腾什么新鲜东西啦,只需要让林大舅他们在咱家起个窑就行。”

阮嘉麟好奇,“起窑做什么?”

苗婉眨眨眼,“准备年夜饭呀,今年人比去年还多,咱们做点方便又好吃的东西。”

*

乔瑞臣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安静下来了,只是在厨房旁边多了个奇奇怪怪的窑口。

他是骑马回来的,身上穿着羽绒服大氅和羽绒裤,脸上带着羽绒帽和口罩,不像往常那样被吹得浑身凉透。

想到这是媳妇一针一线(盯着别人)给他做出来的,乔瑞臣就更迫不及待想看到媳妇,想也没想直接回他们屋里。

然后就发现,自己被一把锁冰冷锁在了外头。

他这才发现家里特别安静,耿叔拴好马,过来跟他说,“先生跟阮家笙哥儿在隔壁读书呢,阿婉带着两家的孩子和大人都去了聚福食肆,阮家大老爷也过去了,说是要吃鸭子。”

乔瑞臣叹了口气,“那您为甚不在门口跟我说呢?”说了他都不会进家门,还栓马干啥?

听见动静过来的乔盛文听出他未尽之意,笑骂,“你个臭小子,娶了媳妇忘了爹是吧?我让耿叔把你留下的,有话跟你说。”

要不是算着今天乔瑞臣可能会回来,乔盛文说不定也去聚福食肆了。

谁叫儿媳妇把那烤鸭说的天花乱坠的,在家里折腾好几日,不成才去了聚福食肆。

两个人进了屋,正好家里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郡城那边如何了?”

乔瑞臣小声道:“陈嗣旭瞧着是有意晾着我,虽说月月都往他那里送东西,但在他府里的时候他天天都派人盯我盯得很紧,再也没见过那个北蒙奴隶,我觉得他可能是想试探我。”

倒也不怕他试探,回头羽绒服这些送上去,够陈嗣旭乐的。

只是乔瑞臣想不明白,“若是他杀了兀良哈氏的家主夫妇,为何还要留着这么个奴隶呢?”

乔盛文沉吟,“若是有人杀了你全家,却只留下对你家知根知底的老仆,你觉得还有什么可能?”

乔瑞臣挑眉,“爹的意思是他想对北蒙下手?”

“只要兀良哈氏如此认为便可,你不是说那位北蒙郡主回去了?必要的时候让北蒙人动手杀了他也是个法子,否则即便抓住陈嗣旭的把柄,有太后在,想要杀了他也很难。”

乔盛文一直担心的都是这个,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若是太后已经不在了,圣人想都不会想,也会杀了陈嗣旭。

但他没想到进展会这么快,太后还活得好好的,那就不能走寻常路。

“那回头送阿婉回来,我去找巴音,上次他让人给我带信催我回来,已经晾了他一回了,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乔盛文瞪他,“是时候你还非得送阿婉回来再去,她带着一大家子去的,还用你送她回来?”

“既然家里起了窑却又不在家里做鸭子吃,想必是有什么困难吧?”乔瑞臣非常沉静地解释,“万一不成功,她看到我,说不定会更高兴点。”

乔盛文:“……”你是不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点?

他眼神复杂看着乔瑞臣,“儿啊,你知道那烤鸭,为何在家里不成功吗?”

乔瑞臣静静听父亲说。

乔盛文想了想自己从书房内看到的场景,眼神更复杂,只言简意赅道:“因为那道菜,要抱着一只鸭子拼命亲,亲不好还不能烤,你大舅舅他也亲不好,苗婉才带他去食肆,想让孙老火帮忙看看怎么回事。”

乔瑞臣浑身一僵,什么叫抱着鸭子拼命亲?

他二话没说,立刻扭头就走,拦是拦不住的,大不了……大不了他替媳妇亲。

实则苗婉这会儿正给孙老火师徒四个打气呢。

再说她已经亲……啊呸,是吹过鸭子了,要不然乔盛文从哪儿知道的呢。

只不过在大家不忍直视的情况下,苗婉费劲巴拉吹了半天也没吹起来。

阮祈本来还有点形象包袱,但是外甥女都上了,为了好食方,他也愿意在晚辈们嘻嘻哈哈的注视下吹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