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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县太爷(41)+番外

羞辱之后换来两记耳光,我抽着凉气抓住他袖子提醒:“殴打朝庭命官,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浑身颤抖食指点我:“你居然敢恐吓……”

恐吓??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能让人信服,看来本人形象还真是不具说服力。

我索性勾手指让他伏耳过来:“本官是看你在丧妻兼半脚踏进棺材的份上不还手,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以老卖老,真要是把本官惹毛了,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下人果然老实了,老脸煞白半天无语。

我强打起精神向众人解释:“一场误会而已,打扰各位街坊了,抱歉抱歉。”

戏未散场,众人仍不肯散去,我扬眉,还非得把整出戏唱完了不可,转脸看向玉器店掌柜,一脸愧疚道:“掌柜的,实在不好意思……那天,在下不是有意要逃,着实是身有要事,您知道,我是不缺那几个钱……”

我未再讲下去,目光瞟向地上的碎银票。

掌柜的抽着嘴角哆嗦道:“老爷祖籍富贵陵南皆知,小的不知道是包大人大驾,多有冒犯,还请大人见谅……”

如此甚好,戏总是要唱足了,我继续忏悔:“实在抱歉,我这回府就让管家把钱送来……”

掌柜的愈发慌恐:“那玉实在算不得什么贵重东西,毁在包大人手上也算是修来的福气,还望包大人勿必放在心上。小的令人失手打伤包大人,罪该万死……那块玉,就休提了吧。”

如此甚好,我诚意十足的拜谢,又和众人寒喧了几句方才脚步蹒跚的离开。

行至无人处,我得意的吹声口哨,一顿打换来一块宝玉,值!

摸索着将脖子里的半片紫玉掏出来,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人忽闪着眼睛轻笑:“好看。”

传说中,九天之外云雾缭绕,神仙美眷青丝垂地身着金银缕衣,逍遥自在美伦美奂,青商他……定是里面笑的最温和好看的神仙。

忍了几忍,一颗眼泪终是从眼角跌了出来。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没事儿……老爷是太高兴了。

“哪个该死的王八羔子居然敢打您!!我要杀了他全家!……”

轻笑的眉眼,无论如何都甩离不开,头疼的厉害,我虚弱的向地上倒去。

以后包小飞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再也不会受伤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三个月后

时已至深秋,院中除了盛开的菊花外已显得有些萧条,我一脚翘在桌子上眯着眼晒太阳,悠然自得。

一旁的狗腿躬身提醒道:“老爷,老夫人吩咐该上药了。”

我困焉焉的嘀咕:“头发不都长出来了么,为什么还要天天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娘也真是的,我以前就这么秃着,也没见她老人家怎么说话。”

“那是你们感情还生份来着,”狗腿让丫头取了铜镜来,靠着柱子悻悻道:“这老太太绷起脸来,倒真还有几分架势。”

我得意的伸手指比胜利招式:“那是,要不然怎么能镇得住那帮家伙。”

秋阳弱弱的照笼罩着院落,我躺在藤椅上一边哀号一边斜眼,铜镜中的男子明眸皓齿,懒洋洋的表情摭不住眉目间的神采飞扬,微微勾起的边嘴角掩不住一丝邪痞气。

穿越精彩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我丢了镜子笑。

第二话:半仙

第24章 富贵公子

躺在院子里闭了会眼的工夫,远处多出一个布衣蓝帽的衙役来,看到我醒后连忙凑过来禀报:“大人,李潘认罪了,可是要放人?”

“哪个李潘?”我困惑的问道。

狗腿弯腰解释道:“就是三个月前打伤人不认罪的那个,当时老爷指示要将人关起来的。”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怎么,牢饭吃不下去了?”我伸伸懒腰问道。

役衙笑道:“回老爷,像他这种富贵人家的孩子,从小没尝过什么苦头,居然能硬着头皮在那又脏又臭的地方支撑到现在,这是谁都未曾想到的,十四五岁的孩子心眼都不算坏,只是缺少大人管教罢了。”

十四五岁?原来是个少年犯,我起身揪起一颗葡萄扔到嘴里:“把人带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头发蓬乱的少年被推搡了出来。

面孔上皆是脏污,唯有一双眼睛像水银一般灵活,抬着下巴不情不愿道:“你就是新上任要关我一辈子的那个知县?”

我吃着葡萄点头,目光扫到他嘴角露出一丝鄙夷,扯下一串来放到怀里重新躺回椅子,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你要认罪了?”

他瞬间嚣张的像头张牙舞爪的小豹子,鼓着腮帮怒道:“哪个要认罪了?我才不会!明天是母亲大人的寿辰,我想回去看她老人家一下,天黑之前我一定回来!至于什么狗屁罪,就是把你们这衙门的牢底坐穿老子也不认!”

我大力鼓掌:“原来你想把牢底坐穿么,有志气。”

再对旁边错愕衙役抬下巴示意:“带下去,为防止他越狱再加派两个人手。”

小豹子一下瞪圆了眼睛:“你竟敢不放我回去?”

“为毛要放你回去?你母亲寿辰干我何事?”我皱皱眉头,这葡萄太TM酸了。

少年急的跳脚:“百善孝为先,你身为一方父母官,连这个都不懂么?”

“孝?你跟我谈这个?”我将葡萄皮吐到一边,伸手招呼狗腿:“老爷我闷在家里有多久了?”

“两个月。”狗腿掰着手指数道。

“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您什么事儿都没干。”

“我为什么不出去?”

“老夫人叮嘱了,病好之前不能随便出门儿。”

“不就我脑袋上的几根头发么,碍着她什么事儿了。我为什么要听她的啊,你说这家里谁说了算?”

“老夫人……”狗腿犹豫道。

“为什么?”我拍桌怒问。

狗腿后擦着汗小声道:“长者为尊,百善孝为先……”

我嗤笑,伸出一只脚踢李潘:“听到了么?十岁起开始打架闯祸,你母亲为救你生生被地痞折断一臂,后被你父亲嫌弃续娶了三房小妾,这几年来在李家地位岌岌可危。你不思进取倒也罢了,竟还愈发嚣张蛮横,为非作歹鱼肉乡里。你可知你入狱三月,你母亲前为何不前来探望你?”

他握拳紧张道:“为什么,我她娘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自然是失望透了,再不想看到你。”我继续吃葡萄,对面的少年半天无反应。

我瞟他一眼,却见他已开始抖着肩膀轻声抽泣:“不会的,娘不会不要我的。”

“就你这幅德性,难保长大后不是个白眼狼的主儿,她看来还算明智,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他红着眼睛追问。

“可惜她一个坚强的个性女子却身体残疾,可惜她空有一子却徒有将牢底坐穿的大志,可惜她时光易逝美人衰老丈夫娶妾不止,可惜她空对日月垂泪孤苦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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