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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县太爷(40)+番外

我紧紧握拳,靠着门在地上坐下来,对着满湖枯骨,黯然伤神。

两日后出竹林,四十八个小时的静坐已足够明白,他这次有准备的离开不会再回来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小镇,看到我的人都很惊讶。

“咦?这不是包县……令么?””包县令吃饭没?去我们家吧?”“去我们吧,新杀了一头猪的。”……

热情又单纯的人无论如何都无法令人生厌,就像第一次见面就约我去家中做客的青商……

我摇摇头,笑着拒绝他们的好意。

“包县令到这里有何公干啊?”一个捻须老者凑上前问道,小眼睛里闪着好奇的精光。

我笑:“看花啊,竹子开的花,挺稀罕的。”

老头脸色突然激动的泛红:“竹子开花?!!敢问包大人在哪儿看到的?可是紫竹?”

我一怔,随即点头:“是紫竹,地方么……好像是在东南西北……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反正离这儿挺近的。”

老头儿跪下磕起头来:“紫竹开花,乃是千年不遇的祥瑞之兆啊!”

“什么瑞兆?”我愣住。

老头儿拍拍身上的泥土颤抖着站起身:“小老儿祖上曾有出了位有名的术师,观此地风水道是山水奇瑰、人杰地灵,成仙修道的不二之宝地。异类在此清修增其道行,不出千哉即可白日飞升!紫竹花开,乃是意寓涅磐成仙啊!”

一旁挤出来个孩子,搀起老人嘀咕道:“爷爷,你又在胡言乱语了,一会儿让爹爹听到,肯定又要骂人了,您还是回去吧!”

我却停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修仙??青商……这便是你要的结果么?

回到府中,继续消沉,闭眼睁眼都能看到一人好脾气的对着我笑。人都走了,还笑毛啊!

我伸手将桌面的东西扫倒,砚台砰砰跳了起来,墨汁溅了一身。

狗腿趴在门缝里小声道:“老爷……”

我斜眼瞪他:“什么事儿?”

他这才畏畏缩缩的探出身子,东张西望后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来:“老爷,李员外儿子李潘打伤了吴老汉,为保面子拼死不认。结果激起民愤,告到县衙来了。这不,李员外把礼都送来了,我想和您商量一下这案子怎么判……”

“这种破事儿还用来问我?你脑子进水了吧?将那人的什么龟儿子关到牢里几天,还怕他不认罪?”我烦燥的打断他。

狗腿低头道:“老爷有所不知……那李潘是个犟驴脾气,软硬不吃的主儿,就连他爹李员外都要让他三分,怕坐几天牢也是不认啊……”

我一脚踢在门上冷笑道:“软硬不吃?一天不认关一天,一年不认关一年,终身不认关死为止!!”

“……是,老爷,那这银票……”狗腿一边擦汗一边试探着问。

我伸手扯过来细看:“对朝庭命官行贿可有罪?”

“有的,”狗腿掰手指细数:“轻则监禁,重则发配……”

顺手将银票揣怀里里,我大手一挥:“等会儿告诉那个老员外,我还有事儿,先出去一趟。”

第23章 飞扬跋扈

“老爷,您去哪儿?”“老爷,卫太师派人过来叫您去一下……”

我脸一黑闭紧嘴巴,硬着脖了往外硬闯,哪个敢拦我,老子跟他玩儿命!

滚,全都滚,心情不好懒得应酬那些破事儿。

说不清楚究竟存了什么心思,我一路狂奔到醉仙楼。上了二楼点几个菜后,便在桌子上趴下来,傻傻的盯着对面的位置发呆。

两个月前,青商随意坐在那里,一袭青衣冲我唇红齿白的温和微笑,我视他为无聊路人。

如今,桌椅布局依旧人却已消失的不留丁点痕迹,空留我窝心难受。

周瑜打黄盖,我们两个的事儿从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我不会怨。

喝酒伤神悲哀伤身,更何况再难受那人也看不到,那种傻事我才不会去做。

兴致缺缺的挟了几口菜,再也无半点食欲,握折了筷子后我一拍桌:“小二,拿壶酒来!”

一杯两杯三四杯,喝不过瘾对壶吹。

火线一路顺着喉咙灌到肺腑里去,剧疼无比。

迷糊间对面来了两个食客,眼看着就要在椅子上坐下,我踉跄着挤过去,掏出一张银票:“去别的地方坐。”

那人面露喜色的接过,快步移向别去。

我嗤笑,钱,TMD真是好东西!感情算个屁!

再拍桌:“再拿一壶,要最烈的!”

木然的往杯之中倒,眼睛酸涩无比,花钱买醉,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来来来,青商,我们一起喝杯酒。

喝!喝!喝!

从此以后,你做你的逍遥神仙,我做我的七品知县,倘若有生之年狭路相逢料也不会再有别的什么牵扯,为我们的交情终结喝两口!

干!干!干!

老子这么自私居然也会喜欢上别人,打好主意准备无私爱一次的时候,却被人甩了,连个屁都没留,为我的可笑遭遇干一杯!

壶干酒尽,茶冷菜剩,我一把掀了桌子,对惊呆的小二傻笑:“结账。”

临下楼的时候,我却忍不住回头,青商,醉仙楼……

罢罢罢!

挥袖潇洒离去。

走到一半,胃口酒气翻腾,我靠在路边柳树上呕吐,整个腹腔都似在冒着酸泡,五脏六腑都像移错了位置,纽结疼痛直到抽搐。

“掌柜的!就是他!那天烧了我们宝玉的那个家伙!”

“啊!真的是那个混账!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完之后送官去!我的福禄紫寿啊!”

砰!一记闷棍狠狠敲击在我脑门上,热乎乎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昏昏沉沉的沿着树干滑下。

拳脚辟里啪啦的齐涌上来,我张了半天嘴也未能讲出一句话完整的话来,躲无可躲的将头紧紧埋在臂弯里,疼。

“起来!起来!”有人狠狠的叫器着,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一双枯手拽着领子将我提起来,酷似动物的山羊脸喷着怒气对我狂笑:“上天果然开眼啊!包县令,包大人!你这杀人凶手,还我夫人命来!”

我打个激灵后摇头:“我没有杀人……从来没有。”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她若不是因好心提醒夫人府上有妖怪,何至招此毒手?!”

我迷糊着打量四周,看到除玉器店一帮人诚恐的脸外,还挤了好多看热闹的闲人,幸灾乐祸的观望着。心中愈发嫌恶,用力推开他冷声道:“你想怎么样?”

山羊胡目光闪动,犹豫半天伸出一只手:“五,五十两!”

这人脸皮相当之厚,比我更甚。

原来,他和老婆的结发之情几十年共枕却抵不几两黄白,那我和青商就更没有什么值得牵扯了,心理终于平衡。

靠着树站正,我从怀里掏出银票冷笑着撕给他看:“钱,老子有的是,你想要么?毛都没有!”

一把碎纸屑狠狠的的甩到那张目眦尽裂的禽兽脸上,我笑的格外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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