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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县太爷(21)+番外

将事情办妥天已经黑透了,在原地打转了许久后才被老人家送到家中,我摸着头笑得尴尬:“我对路不熟,天一黑就迷路。”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才叹气道:“你这孩子,看起来就是个懂事儿的,要是灿儿像你这么听话,又怎么会受那么多苦。”

我一把拉住她:“你要走?不是说以后跟着我的么,都讲好了。狗腿!”我扯开嗓门叫了起来,呼啦啦出来一群,小丫头惊喜道:“大管家快点出来,老爷回来了!”

狗腿狂奔出来尖叫道:“我的爷哎,你终于回来了!可把我们急死了!”

急个P!我撇撇嘴,急的话早出去找老子了,还会在府上干等着?

狗腿似看透我心意,陪笑解释道:“老爷,您是谁啊,丢哪儿都会被人送回来的,不是比找起来快多了么,嘿,小巧,给这位好心的老太太拿几个铜板!”

我脸一黑,不乐意道:“你打发叫花子呢?!”

“那,翠,多拿两串!”我揪住那小丫头:“不用。”

扶着老人走到大门口,大声宣布道:“都给我看清楚了,以后,这就是我娘,都给我用心侍候着点儿。”“啊?!”狗腿惊叫道:“她不是白天那个告状的老太太么,老爷!老太太人在川北呢,您是不是热糊涂了?!”

我怒道:“你才糊涂了呢,以后这个就是亲的,哪个不将她老人家放在眼里,哪个给我滚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冯月娇去世的缘故,我突然感到浑身轻松无比,说起话来腰板也硬出许多,对着一帮噤若寒蝉的下人好不得意。

狗腿急道:“老,老爷,那老太太怎么办?”“你不是说川北么,就让她在那儿好好呆着呗,反正不缺吃不少穿的。”我扶着老人家上台阶,呶嘴吩咐狗腿:“去给老太太收拾个住处,要最好的房间!”

狗腿瞪大了眼睛喃喃道:“疯了,疯了,老爷他疯了……”

“我才没疯!我就是觉得那老太太挺好的,做我娘怎么了?我认个干妈还碍得着别人事儿了?”我愤愤拍着桌子向青商抱怨。

青商摇摇头一脸郑重道:“小飞没错。”

哼,我摇着扇子在床上躺下来,翘起脚看他:“哎,你晚上都睡哪儿啊?”

他眨眨眼睛若无其事道:“站哪儿都行。”

站哪儿都行?草……“你前几天都怎么睡的?站我床前?”

他点点头,我情不自禁打个冷战:“以后不准站我床前!吓到我怎么办?把席子拿过来铺这儿,咱们俩个以后睡地上吧,反正是夏天,凉快。”

他眼中闪过一丝雀跃,抱来席子铺了,我们两个并肩躺在地上聊天。

“啧,你说还会不会死人呢?”

他反过身,趴在凉枕上盯着我问:“你怕么?”

“废话!”我白他一眼:“你想啊,死就死了,居然还死的那么恐怖,死无全尸啊!你说是不是妖怪干的?”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刷的一声坐起来道:“会不会是那个蛇妖?!”

他睁大眼睛,好奇道:“你怎么会想到她?”

“你难道不记得,他曾经要吃我的!嘴巴那么大……一定是了!肯定是把人吓死后钻到人肚子里去,将他们的心脏死了,啊?!好可怕……太太太他妈毒了。”我吓的和青商抱成一团,惊恐道:“你说,我曾经看到过她洗澡,她会不会将来把我也吃了?”

“不会的。”青商捏着我的手指道:“我会保护你。”

“拉倒吧,就你?切,”我不屑道:“那时冯月娇打我的时候,你也说过保护我的,结果还不是将我打了个半死?光说不练的家伙,睡觉吧你!”

又惴惴不安的担心了老天半,才顶不住哈欠连天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发现自己来到一座土堆前,定睛一看,坟头幽幽的泛着蓝光,黑木碑上朱漆分明写着:爱妻冯月娇之墓。

这不白天刚埋的么,晚上就梦见了?她,她不会是想把我一起带走吧?正在诧异时,一只掌心带着血痕的纤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土壤漱漱松动。冯月娇衣衫不整的从里面爬出来,看到我后眉目凄凉,咬着红唇欲言又止。

我惊了一跳,尖声大叫:“你,你怎么出来了?快快回去!”

“你,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罢了,切记堤防枕边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连忙冲他摆手:“你快点回去吧!”

她突然掩面哭了起来,血泪从指缝中淌出来:“我费尽千辛万苦出来提醒你,你居然如此待我……”

我手足无措却不敢上前:“你,你别哭,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你的丈夫,他或许早就死了,我只不过是借了他的身体。”

冯月娇抽泣几下,满面血红,眼睛泛着红光看我的脸哀伤道:“我知道……却忍不住来提醒你,可他却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爱他。”

她居然爱包小飞?我是不是听错了?!我木然的站在原地。

“我走了,你,……”她最终未再说出别的话来,缓缓迈开脚步向坟中走去。

我突然醒悟,大声道:“你是怎么死的?究竟是谁杀了那几个家丁?”

她凄然一笑,伸出手指一点,我顿时呆若木鸡。

她指我?!她讲是我杀了他们!

“不是我!虽然我那时很讨厌你,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你死,从来没有的!”我大声辩解道,她却只是不理会,慢慢没入土中,最后只剩下一截浩白的玉腕,宛若刚爬出来的姿势一样。

再后来,什么都没有了,坟地蓝光散去,纸前乱飞,夏风吹在我身上感觉如同冬日般冷洌。

“小飞!小飞!”

醒来是青商慌张的脸:“你怎么了,叫都叫不醒。”

我坐起来,身上像被水浇过一般湿了个透,想起梦中的情景,心悸不已。

“青商,你说……那些人的死,是不是真的是我害死的?”

他替我扇风道:“不是。”

“可为什么……”“老爷!不好了!出大事儿了!”狗腿砰砰敲门道,声音里带着欲哭的惊慌。

“怎么了?”我跳起来问。

“您还是自己去看吧……大家都吓的不敢去后院了!”

我套起衣服赤着脚往外奔,后院?死了四个人的后院,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

天色已微亮,东方泛着大片桃红色的云彩。

我走到院门时,立刻被满院丛丛郁郁的景致吓到跳脚:“这怎么回事儿?”

“今天丫头经过这儿的时候,就已经这样子了,老爷,我们要不要请个法师来看看啊,最近家里邪气的很。”狗腿苦丧着脸道。

我摸着几欲静止的心脏道:“去吧去吧,找个厉害点儿的。”

清风横扫,圆形拱门微微吹开,园内密密麻麻的翠竹沙沙响起,仿佛有什么东西磨擦穿行在其中。而竹子的下面,则是根根尖锐的竹笋,碗口般大小,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着,侧耳似乎能听到哔啵的拨节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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