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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划过玫瑰腰(33)+番外

可季骁虞从开始还会跟宋舞说几句话, 后来就一直在开车,沉默不语,问他什么都不说,仿佛是有意恐吓,又像是惩罚她一样,打定主意让她知道错了。

当车驶入狭窄路口, 周围渐渐出现繁密的树木和蜿蜒的山峦, 季骁虞才勉为其难地赏了宋舞一眼,单手握着方向盘, 去摸口袋里的薄荷糖。

他有点烟瘾犯了, 车内不好抽烟,于是习惯于用这种东西代替解瘾,不过摸半天没摸到,车里大概放的还有, 季骁虞皱着眉喊宋舞给他找。

“在哪。”宋舞慢了半拍问。

季骁虞:“随便翻。”

宋舞茫然, 过了片刻, “没有,没找到你要的。”

那应该是也吃完了忘了补充。

季骁虞:“过来,我口袋里应该还有。”

宋舞沉默片刻,还是慢慢靠近驾驶位,手依照季骁虞的命令伸过去,碰到他的大腿一下,后很快收回。

季骁虞似是感觉到了,开始嫌弃她磨蹭:“搞什么,拿颗糖很为难你?”

宋舞听出他的不爽,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再次触碰季骁虞的大腿,要知道肢体接触总代表着暧昧。

而季骁虞的口袋略微紧绷,宋舞不光碰到的是衣服,还能感受到对方强有力的大腿和炽热的体温。

忽而,季骁虞语气有点凶有点怪怪地质问:“你摸够没有,还没找到?”

宋舞那只手凉凉的,一伸进来就跟冰块一样,季骁虞当场就夹住了眉头,但更要命的是,宋舞虽然手冷,可她摸得也很小心翼翼,手软嫩动作轻,明明是很简单的找东西的动作,却隔着布料逐渐转变成一种不自知的挑逗。

宋舞其实也不怎么舒服,她得越过中间位才能碰到季骁虞,而且两边距离就挺宽的,她也不是高个类型,身体天生优势不如对方。

而且已经尽量仔细在找了,偶尔摸到季骁虞大腿一下她都不由得心跳快一步,就在宋舞明显感觉到那小颗糖被挤压到口袋角落,即将能摸出来时,就被季骁虞的声音吓一跳。

指甲盖划过大腿肉的感觉带来些许刺痛,然而更多的是刺激,被季骁虞误以为宋舞是故意在跟他调情。

他缓缓踩下刹车,停靠在山道上,除了他们这条路上空无一人,也没有其他车辆通行。

季骁虞捉住了宋舞的手,“你想在车上玩吗。”

那个“玩”说得尤为深长,宋舞再迟钝也反应过来季骁虞恐怕是想到别处去误会了,“不。”

可明明她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动作,为什么季骁虞仿佛跟被暗示了一样。

握住她腕处的手掌完全贴合皮肤,是火热而微微潮湿的温度,宋舞在产生贪恋之前回过神来。

季骁虞不声不响地把她的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松开。

深谙而幽沉地瞪她一眼,仿佛遇到了糟心事,低沉且不悦地道:“那就别玩火。”

宋舞:“你要带我去哪。”

季骁虞自己找到了薄荷糖,丢到宋舞手上,让她剥开糖衣,再次启动车辆。

这时山道上有了一些动静,机车轰鸣的声音很响,一听就是改造过的,一辆接一辆飞一般地冲刺,速度极快地下山。

季骁虞看得目不转睛,眼里好似有光,随意地道:“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这边还是那么热闹。”

“赛车知道吗,怎么,席岳没带你去过。”看着表情从疑惑渐渐面露担忧的宋舞,季骁虞不怀好意地哼了声,懒腔懒调道:“ 怎么跟你在一起他跟从良一样。他不带你,我带你,跟我去玩玩。”

所谓“玩玩”当然没那么简单。

进山之后就越来越冷了,季骁虞把车窗都重新关紧,而从山上下来的飞车党与他们路过时,还能听见几声为找刺激的吼叫声。

那种气氛向来与宋舞不合,仿若两个世界的,可惜季骁虞决心已定,车门被紧锁,宋舞根本没有话语权。

季骁虞对这条山路轻车驾熟,本以为这里除了他们就没有人来,没想到还有许多车跟许多人都聚集在山顶。

宋舞到了以后,推开车门那一刻,差点没站稳跌倒在地,头晕脑胀想吐的感觉从没像此时那么强烈。

太快且太多弯道了,途中偶尔有车辆下来,季骁虞每次都不减速与对方惊险会车,再一路攀升宛如专业的赛车手,副驾上的人只感到汗毛炸开的危险和恐惧。

一只水贴上宋舞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冷噤,季骁虞俯身冷眼凝视着她,又用水瓶拍了拍她的脸皮,笑了笑,“没用的东西。”

到了山顶的季骁虞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不是很容易叫人接近,虽然平时就够令人疏远了,现在就更是望而生畏。

他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望向扎堆聚满人群和跑道的地方充满兴味,像是这种热血的氛围很能刺激到他的神经。

不过来了没几分钟,就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

大概是季骁虞的朋友,两者认识,说话不讲含蓄,“大忙人,今晚怎么有空过来消遣,这谁啊?”

对方眼里瞄着拿着水,默默待在一旁的宋舞,很有兴趣地问:“新女朋友?”

“少管。”季骁虞不是很在意会不会被误会,当着人的面更没有提宋舞,直接略过对方的问题,挑着眉反问:“今晚有什么节目。”

对方耸肩,道:“嗨,老规矩呗。你要玩吗?”那人打量季骁虞开来的车,“但你今晚装备不太合适喔……”

季骁虞:“我不玩,我来送赌注。”

说着,宋舞就被季骁虞的目光盯上了,在她讶异的视线中,季骁虞看她的眼神像是一种奖品,一种可以被送出去的礼物,充满无情的恶意。

季骁虞:“她怎么样?”

宋舞摇头,轻声张嘴,“不行……”

季骁虞恍若未闻:“这女的得罪我了,有些不识趣。不过身姿相貌你看到了,不是一般人能比。怎么样,有兴趣吗。”

他这是拿宋舞做赌注,当面就讨论起去留问题,“今晚我不跑,谁是赛手,我让她上谁的车。输了归庄家,赢了我一分不要,她也是。”

“季骁虞……”今夜的狂风乌拉拉地吹在耳边,让宋舞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摇头,想走,但是季骁虞长手一伸,就将她抓了过来,拦腰抱在怀里,安抚般地摸着宋舞的额头、发丝、后背跟耳朵,“嘘,安静。”

他像个魔鬼一样,温柔而不是残忍地道:“我说过你完了,谁他妈叫你打我脸呢。”

要不是有克制,季骁虞早就回扇过去了。

讲真的,像他这样的从小到大谁不是捧着跪着哄着他,季二少的脸谁敢碰啊。大了以后就是小季总,女人都是不请自来,像宋舞这样胆大包天的还是第一个。

打脸就是一种比骂人还要严重的拱火羞辱方式,宋舞再抬手扇一个男人巴掌前,她有没有考虑到后果?

怎么呢,现在知道怕了,一脸受到惊吓的无辜可怜样,流几滴害怕的眼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