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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床(172)

“你还装?你不就是想跟我亲近亲近,才把跟我接触的人都赶走吗,好让我身边只有一个,你就是这样想的吧萧鹤棠?最好天底下的人都死光,我能依靠的只有你是吧?”

揪扯间,东月鸯将帕子从萧鹤棠脸上扯开了,露出他因发烫而面若胭脂的俊脸,一双漆黑湿润的眼眸柔情似水地凝视着东月鸯,满眼的迷恋,嘴角挂着羞涩而赧然的笑,像是被东月鸯猜中了心里的想法而不好意思了,“我不能这样想吗,鸯鸯?”

他的爱他的喜欢没有领略过的不懂他内心中隐藏的疯狂,他当然希望东月鸯连朋友都不要交,身边所能拥有陪伴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可以做她的丈夫、友人、亲人,她根本不需要从其他人身上寻求情感上的慰藉,他可以把一切都献给她,也希望东月鸯回以他同样的代价。

“不能!”仿佛被他眼中炽热的情意烫着,东月鸯恼羞成怒地打下来,她真的对这样痴迷地看着她的萧鹤棠有种无法抑制的施虐欲,他真的太讨厌了,他为什么要让她变成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个与世无争的东月鸯,“你好烦,萧鹤棠,你让我一点也不清净!”

她往他身下揪了一把,迎来的萧鹤棠忍不住蜷起身躯,又不断想要贴近她的反应,“啊鸯鸯,不要这么捏我,疼……”他嘴上说着痛,实际上反应又忍不住涨得更大,疯了般想要和东月鸯亲亲。

第82章

东月鸯避开了萧鹤棠的触碰, 盯着他脸上渴慕的神情,他眼睛黑得像深渊要把她吃了一样,饥渴舌燥, 皮肤干净细腻,散布着团团雾红, 英气逼人, 一如既往地出挑。

东月鸯从不知道自己是为色所迷的人, 时至今日才发现她可能是真喜欢萧鹤棠这张脸皮, 千万个人中那么多英年才俊,偏偏就是这个人始终吸引着她的目光, 萧鹤棠喉咙不断吞咽着唾液,最性感的就是凸起的正在鼓动的喉结,他挺腰暗示, “鸯鸯?”怎么不亲啊?

东月鸯像极了被淫人勾引的书生, 坐怀不乱:“还不能给你。”她冷酷地说, 萧鹤棠俊容上果然浮现出失落又痛苦的神色,腰身难耐地蹭着东月鸯:“为什么?”

他嘴唇因为生病艳艳的,以往盛气凌人的俊秀眉眼如今多了几分脆弱,像时刻都会碎掉般乞怜东月鸯的疼爱,“亲亲好不好。”

东月鸯始终不为所动, 摇头说:“你太惹人厌了,干吗要奖励你。”

萧鹤棠像失了心智, 被东月鸯讨厌眉头都皱起来,委屈而难过地拽紧她的衣角,也仅仅是衣角, 东月鸯骑跨在他身上根本没多少力量,身子轻飘飘的, 毕竟她瘦,因为萧鹤棠的磨蹭她滑到了他的腰腹上。

就在萧鹤棠失着神,眼帘微垂,挡住仰视她的眼神,眸里散发着该怎么说服她算计的精光时,东月鸯按着他的肩膀,让萧鹤棠直视着她道:“你喜欢过我吗鹤棠,有多喜欢?”

她想确定一下萧鹤棠的心意,以便来为将来打算。

萧鹤棠以为东月鸯是想他表忠心,忙不迭地回应,“一直喜欢你啊鸯鸯,从前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过,不止是喜欢,好爱你,鸯鸯。”

东月鸯睇着萧鹤棠的眼睛,还有他紧贴着她极大的反应,这些东月鸯都能清楚感受到,萧鹤棠说的不可能作假,“那如果失去我,你会死吗?我死了的话,你会为我殉情吗?”

像是不理解她怎么突然会说这种话,萧鹤棠怔住了,随即紧紧抓住她,“这是说的什么话,鸯鸯,不行,我不能失去你,你要活着长命百岁,我还没好好弥补你啊。”

东月鸯神情很稳定,“你别左顾他言了,就回答我的话,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爱有多重多有分量,说啊,我死了的话,你会怎么样?”

“我会去陪你。”萧鹤棠眼也不眨地盯着她回道,“你死了我马上就死,但是鸯鸯,这样对宝宝伤害太大了,他还小立不起来,祖母年事已高,你忍心看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东月鸯嘴角莞尔:“说来说去,你还是舍不得这滚滚红尘吧,你要是有决心,真的爱我,就应该抱着必死的信念来找我啊,管其他人做什么,你这样我一点也不相信你对我爱的诚意。”

这样的说法是很自私,但是萧鹤棠不是说很爱她吗,那就证明给她看啊,能甘心舍弃好不容易拿到手的权利,帝位,财富,愿意陪她赴死,她就相信萧鹤棠是真的对她有点真心。

“好,我肯定会找你啊鸯鸯,我们一起生同衾死同穴,永远在一起。”萧鹤棠抱住了东月鸯的腰,她话还没完,“还有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难得东月鸯忽然想要找他了解从前,萧鹤棠现在有些难以琢磨她心里想得是什么,他忽然有些看不透这样主动的东月鸯了,保险起见萧鹤棠当然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早的时候了……”

“多早啊?我来萧家的那天吗。”东月鸯好奇死了,她有在那天幻想过萧鹤棠,不知道他有没有,当然她是少女情思泛滥想想可以,但要是萧鹤棠幻想过她,那真是罪大恶极。

“不是……”要把心迹当面剖开还有些难为情,但萧鹤棠实话实说,哪怕东月鸯在听见否定答案是有些微的不高兴:“当时你太小了鸯鸯。”才十一岁。

他只是觉得这个初到萧家的小娘没见过,面生又青涩,穿了一袭花青色的裙裳站在园里发呆,以为她迷路了,正好他手中的蹴鞠球不小心滚落,他走过去看看,顺便了解下是从哪家过来的小客人。

他当时十四还是十五?天生的精力旺盛,而且已经展现出天赋优势,肉眼可见的出挑挺拔,周身洋溢着家境优越天之骄子的自信,谁知道这样的自己在对方面前并不显得多受欢迎。

东月鸯一抬头他就知道她长得好,不是非要评价她相貌,而是萧鹤棠一眼就能看出她的骨相有多优越,她当然不是他所见过的人中最美的,但就是很心生他好感,哪怕郑潮戨在远处催促他快点带上球跟傅紊他们汇合,他还是耐着心思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她肯定不知道他是这家的谁,认识他可没一点损失,若她能主动和他搭腔,他肯定会带她一起玩比照顾萧蒹葭还要会照顾,她当时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愿意矮下身子照顾的妹妹,可是东月鸯不给他面子,她可能刚来很怕生,萧鹤棠后来又被其他事情吸引走了精力,对东月鸯的态度也就慢慢淡了下去。

后来是怎么开始对她动心思,这个不太好讲,也可能是她初潮来了以后,她从他身边经过带起的香风,他嗅到她的气味、汗液,只要接近一点点,他就容易冲动身体控制不住地发热,各种思绪浮想联翩。

他为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发毛,少女的身姿给他的影响太大了,他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东月鸯不再是个小女孩,而是一个可以更进一步接触的年轻女子,“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回你帮家里下人贴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