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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床(165)

结果等到东月鸯报出来,才发现她每说一个,萧鹤棠都说好,这算什么参考?

他简直是在盲目吹捧,东月鸯没好气地瞪着他,萧鹤棠含笑说:“是真的每一个都好呀,其实孩子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父母的心意对不对,鸯鸯认真为我们宝宝着想的样子都好可爱,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我们宝宝有鸯鸯这样的娘亲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没说几句,他又夸上了。

最终孩子大名还是定了萧如卿,小名当康,“是小猪,因为他睡着的样子和当康一模一样。”

他对儿子有种莫名的温情,大概是因为东月鸯,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如果他们之间没发生这么多事,说不定还真能像寻常夫妻过一生。

东月鸯回庸都的日程又推后了,她得在大丰坐完月子才能走,她的心意不改,或许知道她注定要走,萧鹤棠几乎每天忙完了都会过来,有时候没走一阵又回来,公务送到隔壁屋子处理,以免与她跟孩子相处的时日轻易流失掉。

庸都得知她生产的消息,几乎每隔几日就会有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送过来,连萧老夫人也在催促她出了月子就回去,要不是她现在身子不好,她甚至会亲自赶来大丰一趟。

到分别的时候,萧鹤棠还挽留了东月鸯一次,他神情流露出强烈的不舍,等孩子被抱去让乳母照看喂奶,屋内没了别人下一刻东月鸯就被他拥住,贴在她脖颈处祈求,“别走了鸯鸯,再给我一次机会,等到了年底,这边处理完我带你一起回庸都。祖母想看宝宝,我让蒹葭护送她来大丰就是。”

东月鸯被他情绪外露的反应惊讶到,“不要,说好的怎么能反悔?祖母年纪大了,身子骨哪适合来回奔波。”

“我是猪油蒙了心,可我实在不想你跟宝宝走。宝宝没了父亲,他难道不会想爹爹吗?”

萧鹤棠比起其他当爹的,可以说是很尽责任了,家中一般由妇人做主,相夫教子,就连东父都只是表面教导,起了个督促的义务,孩子尿了交给乳母换尿布,大户人家哪需要做这些杂事,偶尔心血来潮照顾一次就够,萧鹤棠可是实打实地在干呢。

虽然次数也没那么多,到底事务缠身,没那么有闲,但只要亲子时间多数都是他亲力亲为。

“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小孩子都不认人,刚开始或许不习惯,但有我和其他人陪着,他不会孤单的呀。”东月鸯有了孩子对萧鹤棠的态度可以说是可有可无,软话里头捅刀子,即便萧鹤棠露出大为受伤的神情,她也还是坚定地道:“好了,只是半年而已,你不是还要回庸都吗?你以前行军在外,连续小半年不回来都是常事,不也很习惯吗?难道就因为宝宝这点就受不了了?怎么这么不坚强。”

东月鸯看得很开,萧鹤棠对她敢怒不敢言,漆黑双眸湿润润的,伤心而委屈地望着她,“我没有不坚强,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要分开,自然会有所不舍。

东月鸯笑着摇头,“只是宝宝的爹爹而已啦,我们又没复婚,不算的哦,好了放开我,不要耽误我出发了。”

“鸯鸯……”

萧鹤棠还箍着她的腰,东月鸯月子坐得好,恢复得也快,她看着娇弱,身体还是很康健的,依旧坚定地将萧鹤棠的手从身上掰开,“听话一点,你也不想等你回去,宝宝不认识自己爹了吧?”

她现在身份可是很大的,哪怕没被册封,甚至不愿意接受册封,她的礼遇就跟皇后没区别,这次回去带上太子,虽然小当康也没被册封,但私下都默认他是了,庸都那边就重视得不得了。

有了这样的威胁,萧鹤棠不情不愿地将她放开,表情冷静下来,等东月鸯转过身来心情很好地同他道别时,萧鹤棠根本不听她说了什么,捧起她的脸便强吻了上去。

东月鸯惊了下便开始捶打他,然而从他急切地吻中东月鸯仿佛感受到他强烈的情绪,萧鹤棠很是激动,下面反应很大地顶着她,声音也比平时粗急许多,说不出话。

她被吻得不禁失神了,甚至因为太久没有这样的接触身体也有些许自然的反应,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接触了,再相见时,萧鹤棠身边应该有新的人了,东月鸯可以稍微放纵一下自己,他们从前都没这么好好亲过,不,或许是有的,只是那时萧鹤棠隐藏得太深,偶尔流露出克制不住的疯狂,东月鸯也不通人事没经历过,除了惊讶还有畏惧,只当是少年人初始的兴奋激昂之情,却未曾察觉出其中的情意。

现在知道了,却有些晚了,只能说时机有一点不对,就会注定变成遗憾。

她没再挣扎,等到萧鹤棠吻够了,抵着她的额头喘着粗气平息自己,才将他徒手推开。

“鸯鸯。”萧鹤棠可怜巴巴地叫。

当着他的面,东月鸯一派自然地擦了擦润泽艳红的嘴唇,“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你要送吗?你这副样子,还是不要送好了。”萧鹤棠那鼓起一大坨,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消下去,她神色自然地转身不给他回答的机会,门出去。

没过多久萧鹤棠还是追了上来,他那里一时半会不大平静,但也没刚才那么夸张了,这时抓住东月鸯,“我送你。”

第79章

东月鸯要回庸都, 其实宝宝还小,不适宜那么早出门,但萧鹤棠给她安排的回去行程声势非常足, 人员和物资很多,就像给她建了一座能移动的行宫一样, 光护卫的将士就有上万人。

这万人非常适合路途行军, 观察细致, 东月鸯他们不可能走得那么快, 孩子受得了她受不了。

在车马前,因为舍不得东月鸯被萧鹤棠抓住了衣角, 孩子暂时由乳母抱着先进去坐着,就等着东月鸯出发了。

她心里很平和地看着萧鹤棠,“你该松手了。”

萧鹤棠迟迟不动, “鸯鸯。”

“好了, 鹤棠, 干吗这么黏黏糊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如今天下太平,没有战乱,就算有也很小,不出几日就被当地军队按了下去,东月鸯也跟着神思一清, 她真的受够了这种来来往往逃来逃去的日子,她现在只想安定地将孩子养大成人, 没有其他人她都可以过得很好的。

以前他是装,装得好像东月鸯不重要,他忍也在忍她对他的影响, 现在全天下一副清河海宴的景象,萧鹤棠也有因此认清了他对东月鸯的感情, 怎么可能还能像从前一样?“不是的鸯鸯,你对我影响很大的,你不知道,从我一见你,我整个人就跟被你牵着走一样……”

那滋味当真不太好受,他是个独立的人,东月鸯对他的影响实在太过莫名了,怎么会那么强?仿佛无时无刻他都被她吸引,春-药成精那样厉害,连萧鹤棠自己都被自己吓到。

他在她面前表了无数次这样的忠心,次数多了东月鸯态度始终如一,说得多了眼看打动不了她,萧鹤棠就不再说了,想用行动去证明,东月鸯迟早会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