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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E后全员火葬场(12)+番外

阿音没见过,嚷着不走,婶子无奈买了一张长凳,见旁边的小娃手里拿着糖葫芦,怕阿音待会儿吵,一人出去Q裙丝二耳儿五九衣斯七整理本文上传,欢迎加入第一时间追更买,留沈明酥和阿音二人先看。

京城不禁宵,夜里最为热闹,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不久后空缺了一边的长凳,突然坐下一人。

深色的锦缎长袍在夜色华灯下瞧不出什么颜色,但那股冷梅香,沈明酥熟悉,警惕地转过头。

封重彦则看着坐在她身边的阿音,目光深邃探究,似是要从她小小的身躯上审讯出某种他想要解开的疑惑。

沈明酥一把搂住阿音,转身瞧见不远处走过来的婶子,轻声哄道:“阿音乖,娘买了糖葫芦,去你娘那里。”

见阿音扑到了婶子怀里沈明酥才回头,看向跟前此时不该出现的人。

封重彦却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问她:“沈二爷沈南兆,他何时来的?”

“前几日。”

“他不该来京城。”

沈明酥没应他,“封大人寻我,还有事吗。”婚书已经给了,封家不必再为要娶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大奶奶而痛心疾首。

他封重彦也解脱了,沈家的事情与他再无关系。

“玉佩是沈南兆带给你的?”

时隔一日,难为他还记得。

见她不答,他又问:“沈月摇活着?”

沈明酥答:“死了。”又道:“如你们所想的那样。”

封重彦没出声,片刻后转过头,望着荧幕上跳动的魅丽人影,下巴扬了扬,“你要是喜欢,我让人搬到府上?”

“封大人随意。”见婶子抱着阿音一直瞧着这边,沈明酥不想同他再耗下去,又问了一次,“封大人还有何事?”

封重彦看了一眼她,偏头示意福安上前。

周围的人不知何时早已被清理,福安立在两人身后,弯腰如同禀报公务一般。

“四日前青州传来捷报,二公子的义白军围堵了胡人统领,消息一到,康王立马请缨要去青州代替二公子。”

在沈家同他相处了三年,他的聪明和笼络人的手段沈明酥比谁都清楚,听出来了他是在放下态度,愿意给她一个解释,告诉她他很忙。

封重彦盯着她漠然的神色,让福安继续。

“早朝后省主便同陛下呈报了与沈娘子的婚事,陛下赠给了沈娘子十箱贺礼,午后已到府上。”

说完了,福安退到一边。

封重彦缓缓起身,走到她跟前,距离很近,脚尖都快要碰到她的裙摆了,俯身看着她的眼睛,细声细语问她:“回去?”

沈明酥抬头,对上那双仿佛被柔情揉碎了的眼睛。

当年他从绝地之中反杀回来,朝中人人都道他时运好,两年过去,还怀有此番想法的人,多半只剩下一些愚蠢和狭隘之辈。

他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从来都不是运气,也并非仅有权势的压迫,还有真正的服从和敬佩。

他不是利剑,也并非猛虎,而是一张潜伏在暗处的网,以心为诱饵,诱人入局。

他知道你想要什么,并且毫不吝啬地给你。

她有些猜不透他对这桩婚约到底是什么态度了,也是救命之恩不可不还?

沈明酥偏开头,看着旁边河道里的粼粼波光,“我与封大人的婚事已退,封大人不必再背负救命之恩,而封大人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凭你的本事和地位,想必也不用我再去成全你的名声。”

两人在京城相见后,从未坐下来对等的聊过一次。

推心置腹的思念,早就被冷落和沉默消磨干净,没成想头一回与他挺直腰身谈话,是在退婚后。

封重彦良久才道:“还生气?为了沈月摇?”

“封重彦。”沈明酥转过头,如同当年她在沈家时那般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没生气。”

“但我后悔,一年前投靠了你。”她说的是真话。

她费了一年的时间在求他帮忙,经历了千疮百孔,最后月摇还是死了。

没再去看他的脸色,抬头望向还等在前方的婶子和阿音,沈明酥平静地道:“我说过不会在去纠缠你,你也别来找我。”

回去时婶子问她:“当真放得下?”

沈明酥点头:“岁月更迭,瞬息万变,每个人都在被命运和使命推背往前,我与他的立场早已不同,他有他要奔波的前程,我有我的路要走。”

她身陷沼泽,只有靠她自己往上爬。

婶子诧异地看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柔声道:“当年你娘同我说,屋里的两个姑娘,一个不长心,一个长不大,将来待他们归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过日子,如今瞧来,你倒没让她操心,人心都是一瞬间长大的,要是她能预判到今日,怕也不会说出当初那句话。”

夜里阿音吵着要和她一起睡,婶子没办法,多备了一床棉被。

半夜跌入梦境,她又看到了母亲那双不甘与憎恨交织的眼睛。

“娘......”

清醒过来,满头大汗,转过头阿音还在熟睡,小小的身躯挨着她,似是什么都不害怕,恬静又安稳。

沈明酥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头,哑声道:“娘,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宝儿们,男配出来了。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章

◎腰弯久了,总得要挺一挺,才会舒坦◎

一夜醒来,沈二爷已收拾好了东西。

阿音听说沈明酥也要跟着他们一块儿走,很是高兴,出发时抱着‘小桃花’,一人跑在前面,冲出门后突然不动了,甚至往里退了几步。

婶子觉得奇怪,“阿音?”

阿音回头,目光落在沈明酥脸上,不敢说话。

沈明酥跨出门,一眼便看到了封重彦。

还是昨日夜里的那身,坐在门外一张马札上,双手笼进袖筒,脸色带着疲倦,连看过来的眼神也少了往日的锋芒。

看样子是在此守了一夜。

不仅是他,还有围在他身旁,把整条巷子堵得水泄不通的巡捕。

沈明酥神色一紧,把阿音护在身后。

封重彦没什么表情,起身理了理身上一夜褶皱的衫袍,再抬起头时,才出声问她;“去哪儿啊。”

没待沈明酥回答,沈二爷从门内走了出来,扫了一眼巷子里的人,面色不太好看,“封大人这是何意。”

封重彦礼貌一笑,拱手道:“二叔,好久不见,既然来了京城,怎不上家里来坐坐。”

自打沈老爷子把沈明酥许给了他后,沈家的亲戚沈明酥叫什么,他便叫什么。

这一声二叔,把沈二爷的火气挑了出来,“封大人身份尊贵,在下一介草民哪敢来攀亲,只是当年在沈家见过封大人一面,那时候的封大人谦卑有礼,可不似如今这般威风。”

“老天垂怜,赏了晚辈这般好气运,有幸替圣上分忧,得来这殊荣。”封重彦面上依旧带着笑,目光却没有半分退让,“至于威风不威风,就得看二叔今日肯不肯给晚辈这个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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